1987年1月22号，腊月二十三，小年。老话儿说，二十三，糖瓜粘。赵家驹一大早起来就把昨儿个买回来的糖瓜装盘子里摆在灶台上。然后就开始跟着母亲郭紫钰一起在家里打扫卫生。

院子里的老人们们现在都上了岁数，家里干活儿也不方便。赵家驹跟母亲还有秦婶一起把聋老太太家、一大爷家、三大爷家的卫生都给彻底打扫了一遍。

三大爷红着眼坐在门口一言不发。今天是小年，俩儿子一个都没露面，这事儿让三大爷很伤心。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一大爷上前问道。“我没事儿，在门口坐会儿。”三大爷偷偷抹了把泪，无所谓的说道。

三大妈正帮着郭紫钰他们做卫生了，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就赶紧出来了。“一大爷，您劝劝老阎吧。今天过小年，一个孩子都没回来，他心里难受。”

“老阎，这天寒地冻的。坐门口干嘛？不怕冻出个好歹来？走，去我家里喝点热茶。咱们还可以下盘棋。”一大爷伸手打算把三大爷从马扎上拉起来。

“老易，我有俩儿子一闺女，仨孩子啊！可到头来一个也靠不住啊！我怎么这么失败啊？”三大爷伤心的哭出声来。

“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您了？”赵国锐拎着行李刚进大门就见到这一出，立马就上前问道。

“小赵！哈哈，这是回来过年来了？”一大爷笑着问道。“对，回来过年。一大爷，三大爷这是怎么了？”赵国锐说道。

“唉，你三大爷家里孩子很久没回来看过他们了，这不今天过小年嘛，也没见人回来。老阎心里有些不舒服。”一大爷说道。

“爸，您回来了？妈，妈，我爸回来了！”赵家驹耳朵好，听到赵国锐的声音出来一看还真是父亲回来了，赶紧冲屋里叫道。

“老赵，不是说下午才到吗？”郭紫钰问道。“原本早上有个会，后来取消了。我就提前出发了。你怎么叫我老赵了？我老了吗？”赵国锐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好多人说我叫你赵哥哥他们看着难受，说我学黄蓉。所以啊，我干脆叫你老赵好了！”郭紫钰笑着说道。

“你爱叫啥就叫啥，影响他们生活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赵国锐有些不爽的说道。我媳妇喊我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还学黄蓉？我媳妇可不比黄蓉差好不好？黄药师是五绝之一，我媳妇他爹可是香江排名前五的大亨。哼！

“算了，孩子也大了。再叫你赵哥哥就有点肉麻了，还是喊老赵吧！”郭紫钰拉着赵国锐的手臂说道。“好！你喊我什么我都是你丈夫。老赵就老赵吧！”赵国锐无奈的说道。

“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都跑来三大爷家里了？”赵国锐问道。“爸，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我们过来帮三爷爷家打扫卫生。”赵家驹憋着笑说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去打扫卫生？”赵国锐板着脸说道。“得咧！”赵家驹应了一声立马就进屋去了。

郭紫钰接过赵国锐的行李就拿回家去了。赵国锐一看三大爷这个情况不是很好，立马蹲下身子安慰道：“三大爷，您宽宽心。他们可能是太忙了，等过年就回来了看您和三大妈了。”

“真的吗？”三大爷盯着赵国锐问道。“真的！”赵国锐点点头说道。“老易，去你家喝茶下棋，走吧！”三大爷起身拉着一大爷就往里走。三大妈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暖，也回屋打扫去了。

“紫钰，真是不觉得啊，一晃都二十年过去了，咱们都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了。”赵国锐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这几年大家把房子都卖给咱家，搬走了不少人，现在冷清了。”郭紫钰说道。“要不咱们今晚别在家做了，出去吃得了。把全院的人都叫上，你看怎么样？”赵国锐问道。

“行啊，咱去哪儿吃呢？”郭紫钰好奇的问道。虽说现在餐饮私营化很正常，但今天毕竟是小年，京城的传统还是要在家里过的，大部分的私人馆子今天都休业一天呢。

看着赵国锐一脸坏笑，郭紫钰明白了。“隆兴大酒店！”夫妻二人同时脱口而出。说干就干，赵国锐抓起电话就开始拨号。

“说好了，咱们院里老人多，晚上我让他们派车来接。”赵国锐说道。“太好了，那我去跟大伙儿说。”郭紫钰说着话就往门外去了。

晚上的中餐厅里异常热闹，后厨里也挺热闹，因为厨师长何雨柱亲自下厨了，这可是新鲜事儿。

“这个葱爆羊肉是很考究火候的，火候大了，肉会柴，火候不到，肉不熟。都仔细看着点，看看我师父是怎么炒的。”马华一副讲解员的样子腆着个肚子站在一帮厨师面前指点江山。

“闭嘴，上菜去。少跟我这儿充大个儿！”何雨柱可不惯着他，回头就吼了一句。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小赵，今天托你的福，居然能来这么漂亮的地方吃饭。这里吃饭不便宜吧？”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您甭担心饭钱的事儿。柱子哥是这儿后厨的大师傅，咱今天可劲儿吃，不要钱！”赵国锐笑着说道。赵国锐说的俏皮，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何平呢？”郭紫钰问道。“妈，何平去后厨找何伯伯了。”赵家驹回答道。“上菜咯！这是我爸炒的葱爆羊肉，比我妈炒得可香多了。”何平跟着马华一起过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合着你嫌我做菜难吃是吧？你爸每天早出晚归的，哪有功夫在家做饭？”秦淮茹不爱听了，立马就叫了起来。

“妈，我打小就听您的，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何平可不怕他妈，笑着说道。

“你看看，这倒霉孩子就知道天天气我！”秦淮茹冲郭紫钰说道。“何平，过来坐这儿。”赵家驹赶紧把何平叫到身边坐下。

不一会儿，何雨柱已经换好了衣服来到桌前说道：““老少爷们儿，菜上齐了！咱们开动吧！”

马华麻利的把酒给大家倒上。“老太太，您讲两句呗！”何雨柱打趣道。聋老太太已经九十多了，满嘴的牙就剩下几颗了，但精神还算不错。

老太太一听这话还真站了起来，朝何雨柱问道：“今儿这顿饭真不要钱啊？”“啊？”何雨柱愣住了。紧接着在座所有人都大笑起来，笑声久久的在中餐厅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