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厂长呢？摆什么谱，还让马华来给你送饭。你配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回头我就去食堂处理马华。”许大茂尖酸刻薄的说道。

“许大茂，这事儿跟人家马华没有关系。是我央求马华中午给我送饭的，这事儿你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你可千万别处理马华！”杨厂长此时就一个想法，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许大茂牵扯更多人。

“你这什么臭德行，求人不会啊？要不要我教教你？求人要说求求您，懂吗？我是谁？我是厂筹委会干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直呼我的大名？”许大茂开始戏谑起杨厂长来了。

许大茂当初从拘留放出来的时候就从李仁贵那里得知杨厂长本来是想开除他的，后来是被李仁贵给拦了下来。现在机会来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不正是他许大茂最喜欢干的事情吗？

“是是是，许干事您说的对。是我不会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事儿您处理我一个人就好，我绝无怨言。您可千万别处理马华，我求求您了！”杨厂长咬着牙冲许大茂请求着。

许大茂这个畅快啊，跟三伏天喝了杯冰水一样痛快。“姓杨的，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这儿的杂草全部处理干净，就等着回红砖厂搬砖去吧！还有，马华那小子我肯定要处理他，谁求情都没用。”

“是吗？你确定谁求情都没用吗？”赵国锐和马华来到旁边已经有一会儿了，只不过许大茂太过投入所以并没有看见二人。此时的赵国锐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发现是赵国锐和马华，噗嗤一笑，冲马华说道：“你小子挺聪明啊，没请你师父何雨柱，反而是把小赵大夫请来了。”

赵国锐几步来到许大茂面前，盯着许大茂的眼睛说道：“许干事，老杨的饭是我让马华送的。你有意见？”

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使得许大茂后退了两步，与赵国锐拉开了距离后才感觉安全点。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后退的动作有些认怂的意味，于是恼羞成怒的问道：“小赵大夫，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老杨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我们厂的老领导。你这样对他合适吗？”赵国锐的语气丝毫不退让。“还有，我如今也是轧钢厂筹委会的干事。你叫我小赵大夫，合适吗？”赵国锐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许大茂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赵国锐带给他的阴影太多了，每次只要他想整赵国锐，最后自己的结果都不会好到哪儿去。而且这个结果是递进式的，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一次直接把自己给弄进了拘留所，差点工作都丢了。

“许大茂，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我不跟你计较。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国锐慢悠悠的说道。

许大茂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国锐叫道：“你唬我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许大茂，我能让你进去一次就能让你进去两次，或者让你一直在里面待着。”赵国锐的话语听在许大茂耳朵里是如此的阴测测，宛如一阵阴风吹过，遍体生寒。

许大茂不自觉就回想起在拘留所里的日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鬼地方，打死也不想再进去了。不管赵国锐说的是真是假，这次就算了。许大茂打定了主意。

“行，赵干事。这次就当给你面子，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走，十分干脆。

看许大茂离开了，赵国锐对杨厂长说道：“走，去食堂吃饭。”又冲马华说道：“马华，辛苦你跑一趟。替杨厂长把车推回清洁队去。”“得嘞，师叔！”在此时的马华看来，师叔是比师父更牛的存在。敢硬怼许大茂，而且能让他服软，轧钢厂里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柱子哥，给老杨弄点吃的。”走进后厨的赵国锐冲坐那儿抽闷烟的何雨柱说道。何雨柱一抬头，发现杨厂长也跟来了，立马就站了起来。“杨厂长！您...”

杨厂长摆摆手说道：“别叫我杨厂长，和小赵一样叫我老杨。给我弄点吃的吧，饿了。”何雨柱有些不适应的看向赵国锐，心说这叫老杨不会显得我没大没小吧？

赵国锐笑着说道：“何主任，您就快点儿的吧！老杨同志饿了。”一句俏皮话瞬间就把气氛从尴尬拉到了融洽。

杨厂长终于吃上了饭，何雨柱在一旁询问刚刚发生的情况，本来应该是赵国锐回答的。结果这工作被刚刚回来的马华给接了过去。

赵国锐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支，坐那儿听马华说刚刚发生的事儿，突然觉得这小子有说书的天赋。节奏拿捏的极为到位，语气情绪也是学得惟妙惟肖。

听到许大茂吃瘪，何雨柱乐了！“该！这小子自从当上筹委会的干事以后，成天屁事不干，就领着宣传科的一帮人这里粘那里贴，到处都是宣传标语。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何雨柱也点上支烟说道。

杨厂长抬起头来提醒道：“小何，这话在外面可千万别说。容易给自己招麻烦。”何雨柱点点头，他也知道轻重。但是这种痛快痛快嘴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对了，杨厂，哦不，老杨！国锐当爹了你知道吗？他媳妇儿今天早上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名叫六斤。”何雨柱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当爹的是他一样。

“哦？那可是大喜事啊！小赵，恭喜你了！”杨厂长说完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支老旧钢笔来递给了赵国锐。“我现在身无长物，这只笔跟了我很多年了，也算有些纪念意义。送给你，就当是你的弄璋之喜的贺礼吧！”

“老杨，谢谢！”赵国锐倒没有推辞，直接将钢笔接了过去。此时马华也听到赵国锐有了儿子的事情，马上上前拱手说道：“恭喜师叔喜得贵子！”赵国锐也是笑着道了谢。

何雨柱则是一脸茫然的朝赵国锐问道：“刚刚老杨说弄璋之喜是什么意思？跟你生儿子有什么关系？”

赵国锐和杨厂长相视一笑，然后给他解释了弄璋之喜的由来。古人家里生了儿子，会给孩子一块玉充当玩具。这个玉就是璋。以此来希望孩子长大以后会有玉一般的品德，也就是所谓的君子之风。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何雨柱恍然大悟。马华则是追问道：“那如果生的是女儿呢？”

杨厂长解释道：“那就是弄瓦之喜了。古人生了女儿就给瓦她玩。这个瓦可不是瓦片的意思，指的是纺车上的一个小零件。以此来希望孩子长大后能熟练掌握纺织技术。”

“您要不解释，我还真以为是给女孩一块瓦片呢！”马华挠挠头憨笑着说道。众人不由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