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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思故渊

作者:梨花喵 | 分类:古言 | 字数:53.6万

第176章 见你

书名:男多女少之思故渊 作者:梨花喵 字数:2189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4:05

沈流英本以为自己会像这样一直闲鱼下去,做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任务与职责,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与欲望,可这都不关她的事。

不过现实说明终究是她太过天真了些。

七月底,晚风习习,初秋的凉意初露端倪。沈流英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今夜一如往常,她正在客栈的后院里面散步,灯火煌煌,寂寥一人,抬头向上看是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然而风确实很清爽,仿佛能带走人心中的一切顾虑与忧伤。

她漫无目的的徘徊在这儿,然而思绪空空,心也空空。

突然有人唤她的名字,“昭昭。”沈流英抬头望去,是尚裘。

他从温暖明亮的橘色调室内打开窗,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微的散乱在前,几缕被风吹的调皮的头发在他清俊明朗的面庞上划过,那股仿佛背后自有浩荡山水的清风朗月之感再次浮现。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眼里满含笑意温柔,让那浩荡而来的山水都变得舒缓了些许。

沈刘英在遇到尚裘之前从未想过有一个人的存在就像是那动起来的山水墨画。

“昭昭,你先上来。”沈流英明白,这是有话要对她说了。当即不再犹豫,提起裙摆向楼上走去。

沈流英上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等在她房门前的尚裘。

“子玉哥,怎么了?”沈流英率先开口。

尚裘道:“我们也许要换个住处了。”

沈流英稍一愣怔:“怎的突然要换地方?”

“城主府。”

沈流英知道既然尚裘特地过来告知于她,那么这事便是已然定下来了。抿了抿唇,她问:“何日前去?”

“大约是后天,也可能,是明日。”尚裘顿了顿。“昭昭,你淮禾哥要见你。”沈流英一愣,旋即道:“我知道了。”

尚裘叹了口气,没忍住上前,本来想要放在她头上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在了她的肩上:“昭昭,你不要多想。”

“你淮禾哥素来平正清和,断不会无端为难与你。”

“可若真的是有委屈难言,可告知哥哥。”沈流英抬头时恰好撞上了他低下来头来认真看她的目光。

沈流英看着他眼中缩成小小一团的自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以为,或许自己在这个一品大员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

她以为他和季廉一样,他们一样高高在上,尊贵无双,备受人们的推崇。她也以为,他会和季廉一样,看不上自己一女子入仕。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猜想,有关于他的,也有关于季廉的。

可从没哪一条是想过,尚裘是认真的。

“好,我这便去找淮禾哥。”她道。

尚裘今晚既然来寻自己,那便说明是季廉给他下达了命令,自己早晚都是要去的,既如此,那还不如早去。

转身刚想离开,就又被人叫住,“等等,哥哥与你一同去。”

沈流英转过来略显诧异地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去。是为了她吗?

“我刚好有事同你淮禾哥商讨。”他道,“巧了不是,正好同你一起。”

沈流英笑了:“好。”有尚裘在,季廉就算是想要肆意打击报复也得顾忌着自己的脸面。

到了季廉的房门前,沈流英抬手轻敲了几下。

门内很快传来季廉低沉的声音:“进来。”沈流英应声推门而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进去的时候季廉的眼睛亮了一下,可在他见到紧跟其后的尚裘的时,眼中的亮光很快又熄灭了。

沈流英微福身道:“淮禾哥。”季廉嗯了声。

“淮禾哥叫我来,可是有事交代?”出人意料的,沈流英最先开口。

季廉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但也不过稍一停顿,道:“听闻你近日常去飞仙阁。”

“是的。”

季廉以平淡的口吻道:“跟他们断了。”

沈流英回以平淡:“为什么?”

季廉没想到她会顶嘴,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知道。”

“你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好,好,”季廉连说了几个好字,“看来你要坚持到底了?”他没忍住大步走近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起,“即便是他们不怀好意,你……”

“若是淮禾哥担心他们会耽搁您的计划,何不趁早将我赶回去呢?”她直直对上他隐含愤怒的双眼。

凌冽得仿佛刀鞘的寒光的凤眸眯起,季廉在这一瞬间升腾起了一股暴戾的情绪,恨不能即刻斩杀飞仙阁所有人,“你刚刚说什么?”

沈流英正想着再重复一遍就被尚裘打断了,尚裘是怎么也没平日里知礼乖巧的‘妹妹’是这么跟陛下说话的!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便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小妹说得都是气话,淮禾你别放在心上。”

“淮禾你也知晓,小妹日日待在客栈着实是有些烦闷了,如今若是您再断了她与友人小聚的念想,怕是……”

“何必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兄妹和气呢?”

季廉闭了闭眼,勉力压下近来越发不受控制的怒火,“便依你所言。”

“昭昭,快同你淮禾哥致谢。”尚裘眼神示意沈流英。

“多谢淮禾哥体谅。”沈流英不情不愿道。

季廉这次没有什么反应,面上的神情仿佛冷到了极点:“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话是对着沈流英说的,想必是他们还有要事要谈,沈流英也不在意,行礼后离开了。

“淮禾何必如此,”尚裘叹了口气,他少时与陛下情同手足,是以并不像旁人一般惧怕于他。君臣虽然有别,可对他来说,有些话还是可以对陛下直接言明的。“昭昭性子虽然倔强,可也并非是是非不分之人。”

“您若是有什么大可与她细细商讨,何必,何必如此震怒。”

尚裘走近季廉的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杯茶。

季廉拿起暗花瓷杯,青绿的色泽映入他的眼帘,“你有所不知,她近日一见我便是如此。”不知怎的,他的声音竟是有些喑哑。

所以并非是他故意与她为难。

尚裘垂下眼,明显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