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高不可攀!私下却跪着求亲亲
作者:痞黑 | 分类:现言 | 字数:9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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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我是一个成年人了
林之漾从五楼下来,出了商场的大门,没有任何方向,她只想跑的远一些。
如果说在不知道母亲出轨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她,她可能会有一点开心。
虽然她从小就对她很冷淡,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想着让她去联姻。
在国外的时候她也从来不关心她。
但她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的。
没有一个孩子不渴望得到母爱。
然而在知道了昨天的那件事情,特别是得到了祁砚尘的证实之后。
她对她所有的期盼和爱都没了。
印象中父亲对母亲一直很好,虽然父亲工作很忙,但是对于家庭也没有疏于照顾。
更没有听说过父亲的花边新闻。
当然,她在国内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母亲的花边新闻。
她以为父母亲是相爱的。
而母亲为什么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她想可能是父亲对她的关注太多,深爱父亲的母亲不舒服了。
尽管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因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母亲不爱她的理由。
这些也是长大之后她在一些书上看到的。
然而,她却婚内出轨。
那就说明她对父亲也没有多少爱。
那她到底为什么不爱她呢?
她真的想不通!
但是在她见到那张跟自己有着五分相似的脸的时候,她根本就问不出口。
她无法直视这个人。
她不想见到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这个商场的人流很多,她穿梭在人群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不想停下来。
直到她跑不动了。
她抬头看到的是一个喷泉,水柱正在冉冉上升,又快速落下。
她没有再继续跑,而是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看眼前的喷泉上上下下。
细密的水光喷溅在她的手臂上,凉凉的。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但她又出现了。
她该如何面对呢?
不知道,她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一旦想到这个问题她就会想起父亲的葬礼上,只有她一个人在答谢的位置站着。
每个来的人眼神都会出现诧异。
意思是你母亲呢?
父亲走的太孤单了,她都忍心不来送最后一程。
眼泪再次盈满眼眶,一滴两滴的往下滑落。
鼻子酸涩的厉害,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起来。
她知道人不应该执着于被爱,但那可是正常人都拥有的母爱啊,她却没有。
甚至,她很多时候都觉得,母亲厌恶她。
因为每次她想要任何东西,甚至是一个冰激凌,母亲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拒绝。
她还会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好像在说你根本不配拥有。
情绪再次陷入了一种极致的低谷。
她将头埋进了双腿间,任由掉落的眼泪染湿裙子。
如果父亲还在就好了。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趴在父亲的肩膀上放声大哭一场。
祁砚尘跑到恒南汇北门喷泉处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纤瘦娇小的少女抱住自己,蹲在地上,白皙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的样子。
小小一团的身影在偌大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的落寞可怜。
祁砚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痛的像是刀在剜。
气场压抑阴鸷的男人在看到少女的瞬间,那种骇人的阴翳散去。
深不见底的黑眸恢复以往的淡然平静。
他右手不觉转了转左手腕的佛珠,往少女蹲着的方向走去。
脚步不急不缓的,他不想吓到她了。
————
几分钟前。
屏幕中的身影人是完全蹲着的,摄像头在很远的地方,拍到的人几乎是一个点,衣服什么的都看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来是个人。
看不到任何的细节,根本让人认不出来是谁。
杨洋洋认识林之漾七八年了,一时间也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她。
值班经理不敢糊弄,他说:“这个位置看不清,我换个摄像位置能看清。”
祁砚尘嗓音低沉的要命,直接问道:“这个位置在哪里?”
值班经理道:“北门的喷泉那里。”
这句话刚说完,祁砚尘就迈开大长腿跑了出去。
杨洋洋选择相信祁砚尘的感觉,也跟了出去。
南志白没有跟上,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如果那个不是,他需要接着找。
祁砚尘跑的太快了腿又长,杨洋洋压根追不上。
等她也跑到了北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砚尘跟换了个人似的,慢条斯理的走向那个蹲着的少女。
杨洋洋的心底微微一惊。
祁砚尘的状态切换也太快了,不愧是九金影帝!
看到祁砚尘都走过去了,杨洋洋也就没有再跟上,而是在门口找了个石墩子坐下。
不过下一秒,她又站起来了。
烫屁股,真的太烫屁股了。
————
心情低落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人是想发泄一下的。
比如此刻,林之漾就特别想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一场。
但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不是两岁三岁,她二十三岁了。
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哭呢。
想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竖起耳朵听周围有没有人在说她。
然而并没有。
也许在成年人的世界中,一时间的情绪崩溃是太常见的事情。
而且,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崩溃也要选地方选地点,不能随时随地。
林之漾强压住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精致的小脸从腿间抬起,两只手捂着脸,不停的深吸气。
然而这时,一道清沉好听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里。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林之漾的心底像是涌入了一股暖流。
就在她准备移开自己手的时候,她想到自己现在肯定丑死了。
所以她手指张开,从指缝中看向了漂亮的男人。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她的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她,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但她此刻没有被抚慰到,反而更想哭了。
她嘴瘪了瘪,嗓音带着哭后的哑质,“我不能在这里哭,我是一个成年人了。”
祁砚尘伸出戴着佛珠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脑袋,“之之,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做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