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原身凭借那一句诗，得到了和姑娘共度一晚的机会。

姑娘也因这句诗，取名为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一晚是姑娘第一次，就这样被原身拿去了。

姑娘本是农家女子，因为父亲病重，自卖自身，卖身葬父。本就是一个至纯至性的单纯之人，被老鸨买下，调教学习好久，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接客。

第一次接客接的就是原身，且原身长相好看，对她也是极其温柔，还给她写了那么好的一句诗。又因为原身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桃花对他多少不一般了些。

原身也因为这一句诗得到了之前他想融入的那个圈子里的人的赞赏。还让他介绍桃花姑娘一叙。

原身脑袋一转，觉得找到了好的机会。他向桃花卖惨，说自己学业如何不易，家中生活如何困难，自己没用，连读书都要耗费家中如此多的家资。

老鸨看在是他把桃花送上来钱尖尖的位置，也不阻拦桃花和他见面。就想着能再写两句这样一鸣惊人的诗句出来，吸引更多的文人墨客。

桃花心软，可怜他，就把自己陪客人唱曲听歌的钱给了他。

桃花也算是因为秦以安的那句词，来的大多都是因为词吸引的高雅之人。老鸨把她的过夜价格调的极高。

文人才子大多也都愿意看一看能和桃花比拟的脸长什么样子。看后全部都是赞不绝口，觉得诗句写的特别好。完全把桃花的单纯之美和艳丽之美相融合。

所以，原身现在一直还算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原身看见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五十两银子。又问桃花这是攒了多久的钱。桃花说三日，原生脑子里的坏主意就开始上来了。

他开始哄着桃花，让桃花依赖他。还和桃花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一定会娶她。等他中了举人之后会来给她赎身，娶她为妻。

桃花被他哄骗的脑袋一日日的晕乎乎。有了第一次，后面关系到了还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真正的把原身放在了心里。

原身感觉到了之后就开始了他的计划。他说着他要入出名的学院，入府城最好的学院。但是府城学院的束修太贵了，他没有钱。

如果进不去，他就考不上举人，他就娶不了她。他没用，他不能救她逃出这个牢笼。他一下一下的殴打着自己。

桃花心疼的不能呼吸，桃花抱着他的头说：“安郎，我去接客，你会不会嫌弃我。”

原身知道自己的目标达到了，露出一个笑容，隐藏好抬起头满脸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承诺：“你是我的妻。桃花，我已经在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会娶你的，都怪我没用，委屈你了。”

桃花这个傻姑娘，便去找老鸨，自愿把价钱降一降，然后也愿意少拿一点。她要接客，要钱。

老鸨想了想，这样虽然就不会是天上的仙女了。但是她自愿少拿一点，这样一算还是赚不少就同意了。

消息放出后，男人们趋之若鹜。

单单一天，桃花就经历了五个男人。束修也直接筹齐了三分之一。

秦以安哄着她。告诉她永远都不会嫌弃她。把她抱在怀里，但实际他的眉眼藏着嫌弃。

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桃花在原身的怀里才鲜活起来。她心里默默的想着，再接三天，束修够了就不接了。

可是，傻姑娘，一件事既然开始了，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

桃花把钱筹齐之后，对老鸨说不想接了，老鸨嗤笑道“我这话都说出去了？你现在不接了，你让我收的定金怎么办？你当你还是以前那个天上的仙女呢？不接，你一分钱都赚不到。”

“你现在不是只有过一个男人的仙女了。你现在经历了多少男人，怎么？你真当哪些男人得到之后还会花钱来继续和你喝酒聊天？别傻了，醒醒吧。”老鸨说完，摇着扇子走了。

她至此从天上高高的仙子，变成了万花楼里小小的妓子。

盛开的桃花凋落在土里，碾落成泥。

……

桃花眼里小鹿般的眼神不在，只剩下了对现实的麻木。

她看见原身的时候小鹿还会出现。可是随着原身只来朝她要钱，温柔惬意不在，不在哄她，对她只有厌烦。小鹿就此消失了，再也看不见了。

桃花好像认清也好像没有认清。但是不管如何她也放不开原身了。

她年少时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还和她偷偷说过，她们是一个镇上的，他知道她。她是镇北西桃花村的。所以他才叫她桃花。

她不是那么傻的。她只是因为这个缘故对她放下了一些戒心。因为他说，他会带着她回到她们村的那一片桃林。她太想回去看看了。

她现在还在抱有希望。希望他还记得，能记得带他回去看看。她只有他了。

……

原身的乡试接连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上，他磋磨了六年的时间。

六年足以磨灭一切。他终日酒色为伴，掏空了身体，英明俊朗不在，只剩自私刻薄。

他看着比初见枯萎了很多的桃花。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

这几年桃花赚的钱都在他那，他在府城买了房子，买了铺子。还偷偷在外面养了女人生了孩子。

桃花不知道。

原身偷偷的找到老鸨，两个人讨价还价像是买卖猪肉一般，把桃花买了下来。

他把桃花接出来了，他可以做到，并不是要考上举人。

桃花喜极而泣，她以为她终于逃出来了。她看着原身，眼底的小鹿好像在慢慢走来。

实际呢，原身把她灌醉，送给了一个出了宫，还小有权利的太监。

太监在杭州府养老，就喜欢折磨一些女子，有些变态的癖好。

原身投其所好，送了桃花。

太监很满意。帮原身运作了一个小小的官职。

如此原身便有了官身。

……

太监折磨桃花，凌辱桃花。

桃花没有人在乎。

她在冬日，逃出了房间，跳下了结了一层薄冰的水里。

桃花就这样死了。

春日里走出困了她年少的青楼，冬日里逃出折磨她身体的房门，最后勇敢一跃。

桃花好像看见了，那一片桃花林中有一只怯生生的小鹿在对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