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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作者:梨棠棠 | 分类:都市 | 字数:964.1万

第352章 阴煞

书名: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作者:梨棠棠 字数:4000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0:43

洁白的水泥路上,一辆小型汽车在快速的行驶。

副驾驶上的是一头小猪,此时正浑身无力的瘫软着。“呼,累死我了。”

相比之下开车的女人倒是轻松了许多,她甚至还能一边开口询问,一边驱使车子。

“必登大师不是说你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怎么......”

蓝澜开始有些动摇心中的信念了。

浩朴这才解释:“情况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我听你们这几天的问话大概也明白了,一开始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多大能力的女鬼,只能变化成那什么纪小芳的模样,然后引诱你们进去那个凶宅,只要有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当场暴毙,这就变成了第1批厉鬼,这第1批厉鬼也是得到煞气最丰富的,可是因为阴气大部分都在那个女鬼身上,所以他们只知道杀戮,却没有多少头脑。”

“煞气?阴气?”蓝澜一边开口说话,一边驱使着车子,甚至还有空瞄一下后视镜,很明显是一个娴熟的老司机,不是那些传说中的女司机可以相比的。

“煞气凶,阴气柔,一个只会激发鬼的凶性,让其越发暴躁,接触多了就变成厉鬼,一个是凝练鬼的本源,提高鬼的境界。我这些年对身上的伥鬼理解不少,大概就是人死之后的三魂七魄不能完全,所以使得他们只能以残缺之魂滞留在人间,有一些魂魄会给人带来理智,煞气的作用就是侵蚀吞噬这一部分的魂魄,使他们越发丧失理智,脑海里只剩下执念。阴气则相当于他们的营养,只要足够多足够纯,它们终有一天可以成为鬼仙。”

“听你这么说,那厉鬼岂不是越厉害离成仙越远?”蓝澜对于成仙没什么概念,毕竟她接触过那么多位寻仙求道的帝王遗物,心里面早就觉得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若不是这几天经历太过神奇,她都不会相信一丝一毫。

“话不是这么说,得看它们体内的阴气和煞气有没有失衡,煞气高并不意味着它的阴气就低了。同样阴气高,也并不意味着煞气就低,所谓血煞血煞,那女鬼没见血还好,她把人给害了之后就有了第1批的血媒,那些煞气就有了引导的方向。”

浩朴又哼哼了几声,说到这里他也有一些恐惧。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没多少问题,也就那几个人能激发出多少煞气呢?可我哪里能想到在第2个晚上,那女鬼居然胆子这么大,在没能完全操控他们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出来害人,结果就获得了第二批血媒,进一步开发煞气的力量,这就是一个循环,这个阴宅听我师傅说本来就是用来招灾养煞的,阴气极盛不说,还酝酿了百年,更加是醇厚无比。可现在看来,也许没有这么简单。”

“第2批血媒一激发,它们已经不用等到晚上了,还记得我们开始挖掘时候的天气吗?眼下最多不过是中午往后,可是它们却能大白天出来,虽然说有乌云的遮挡,可白昼的阳气做不了假,更重要的是,那雷云......是那女鬼的渡劫之时。要是让它成功了,这起步也是一个金丹,也就是你们说的一代宗师。这我怎么能呆下去?”

蓝澜抓住方向盘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回想起考古队里面的那一幕,她心头始终有一股阴霾,她有预感,自己恐怕也逃不掉的。

“等她大发慈悲吧!”浩朴想通了关节之后就摆烂了,它是单纯不是傻。

那个女鬼,为这个布局恐怕已经百年了吧,如今只不过是借了佛家之手重现世间罢了。

孕育将近百年的阴气,又有着这么多活人的献祭,它想要再活一世也不难,就看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如果还是保留着那种划地为王的旧思想,那这片土地,就可以正式成为邯州第一鬼域了。

毕竟浩朴可不相信,近百年的布局之前可没有留有后手。

如果她懂得藏拙,明白因果之陨,就把那些厉鬼全部给杀了,然后一个鬼远遁天涯,从此也算是挣脱了枷锁,不再囚于这方圆之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放任厉鬼为祸,然后借此遮掩自己的风声,独自流窜。

这种可能也最大,如果要浩朴来选的话他也会选择这种。

这样一来就算这些厉鬼招上天大的因果,那跟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是有一些牵连。

“大发慈悲?那我怎么办?”蓝澜一个急刹,停在路中央,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太阳已经重新出来了,背后的那个乌云早已远远的落在了后方。

只不过她没来得及庆幸,就一脸怒气的把那野猪耳朵给扯了过来。

“浩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大发慈悲?感情你还奈何不了她?那万一她要来找我怎么办?”

浩朴不觉得有什么疼痛,但还是配合的咧下嘴巴,说道:“不会的,到了那个层次之后,就再也不需要活祭来生发煞气了,就算想要血媒的话,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那起码得好大一帮人,而且你别看她威风,她动手都是凭借着手下那一群厉鬼,自己却没有亲自杀过一个人,很明显她也害怕国运。”

“害怕国运?如果真有这东西的话,那为什么它还会出现?”蓝澜半信半疑,国运这个词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必登就曾经谈过浩朴这个时代不好化形的原因,里面触碰到的大概就有这个概念。

只不过这句半信半疑的提问却给浩朴陷入了深思。

是啊,为什么现在感觉国运越发稀少了呢?就连自己受到的压制也比以前少了很多,按道理说不是应该越强大,受的压制越严重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难道说......这番的天地在变化?

浩朴一时之间惊疑不定,这对他来说也许不是一种坏事。

“施主啊!世上无绝对,很多东西虽然是对立,但并非是非此即彼,这个问题你比我还懂才是。”浩朴叹了一口气回道。

蓝澜被噎了一下,只好无奈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刚才也说了,就他自己不动手,它手下还有一群小弟。万一找上门来,我可不就遭殃了吗?”

“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是只猪,你是个人,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安心啦,只要不是她亲自过来,就那群小弟,我倒是可以对付。”浩朴为自己没帮上忙感到抱歉,可同时又为刚才的战斗里损失的两个伥鬼感到心疼,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玩意这么好用,幸亏当时师傅留了一手。

......

就在那照明灯往天上照去,雷云汇聚的时候。

远在中心市的白惊冷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夺门而出。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留意那几大势力,同时也在暗自调查着是谁在坏邯州的国运根基,哪里能料到福市外的那个偏僻地方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惊喜呢?

此时那阴宅里面的红光已经彻底消散,整体恢复了灰扑扑的模样,只有那探照灯,所照射出去的光线化作一把天梯,朝天上雷云送去无数的阴气。

鬼修之丹劫,如果不是修行特殊功法的话,一开始自然不能用那至刚至强的雷电来劈,因为那样的话不是渡劫,是找死。

凡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以阴气引渡,中和了天雷中的大部分阳气,再吸取雷云落下时的雷霆之力,待魂体适应了雷霆之力,再把阴气逐渐减少,用魂体所适应的雷霆之力去对抗落下的雷霆之中那逐渐增强的阳气。

直到阴气彻底断送,此刻已经吸取到了足够的雷霆之力和阳气,就可正面的迎接天雷的洗礼,完整的天雷对于此等没有躯干的魂体来说具有强大的威力,落下洗礼的时候,就在那么一瞬间打乱魂体的阴阳平衡,整合体内雷霆与阳罡,宛如打碎重组一样,重新建立起新的阴阳平衡。

那才是正常的渡劫。

不然一上来鬼修没有任何应对的设备,就以纯阴之气,灵魂之身强行应付。

也不想想,除了人族的天骄外,那些有躯体相辅相成的修士都不敢直面天雷的洗礼,你就只剩这么一个魂体,你也敢正面跟人家天雷刚?

这么说来,人家多了个肉体还是个累赘?

这不可能的嘛。

若是多了个累赘的话,鬼修为什么还要夯实身体呢?为的就是有寄托,有承载,躯体便是渡河的船,失去了躯体,鬼修终究是低人一等。

可踏入到金丹这一步,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哪怕是那雷霆早就被中和得如同水一般柔软,倾泻下来的时候,威势也足够吓人。

而这一场风暴的中心,只有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娇弱女子。

她脸上青光一片,衬托着那张柳眉娇容更多了几分柔弱。

盈盈一握的细腰,毫无血色的肌肤,在一刻都裹上了一层电芒。

饱受雷击的她,在此刻眉头稍稍蹙起,双手捧心如同西施犯病。

如果无视她身后的招魂幡,白骨伞,满地黄符,金笼宝匣,恐怕到也是一处绝美的风景,可偏偏衬托在现场,却是说不上的诡异。

……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女鬼渡劫完了以后并没有离开,反倒是迷茫的呆在原地。

恰在此时,清风徐来。

她抬眼望去,触目的是悲伤和怀念,心里面更多的是伤感和疑惑:“你,你还活着?”

白惊冷看着这位老熟人,心里面也在不知所措。

徐佳,那个年代俗世云州的第一美人,无数达官贵人一见忘俗,甚至她的容貌惊动了修行界,修行界里的人虽然大多男才女貌,可如同她这般中天地之灵气所生的并不一样。

修行界的容貌是一种仙,平凡的仙,更多的是一种气质的烘托。

徐佳的容貌是俗,绝世的俗,仿佛就是老天爷要证明一个人好看,能好看到哪一种程度一样。

容貌向来都是一个女人招蜂引蝶的一个重要因素。

如果她是贫苦人家的话,却是一种灾难。

徐佳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年纪轻轻就被卖进了歌剧院,也是在那里,她声名远扬,无数人为她慕名而往,也是在那里,她搅动风云,使得同胞即化情敌。

可因为那个时候正是团结统一的时候,她的存在,太不利于稳定了。

于是她消失了。

很多人说把借口推到女人身上,是男人的无能。

可偏偏在历史书上屡见不鲜。

很可笑的理由。

可笑到这个女孩子在最美的年华里,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撑过去,从登台表演到出名再到玉殒,不到两年时间。

当年的白惊冷也是追求者之一,只不过他的光芒太小了,在当时那几位顶级的天骄面前,便是星光比之皓月。

那几位,才是真正的绝世风采,千年难遇。

哪怕并非是修行者,但是也让修行者敬佩。

可惜......天妒英才。

“是啊,我还活着。”白惊冷有点不太情愿面对那副面容。

“你也是,那些,人吗?”徐佳握紧了拳头。

如果当今世上没有人认识她,她可以内心毫无枷锁,可以抛弃以前的本性。

可是......偏偏此刻的歪脚地,片野都是血腥,其惨烈程度不亚于屠杀现场。

她,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