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期间，哈利进行了一些复习，尽管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拼命用功，出人意料，哈利竟然说服德拉科周日早上到密室，两人依偎在沙发上。

“别担心，现在只需要调整心态就好，你可能缺少的信心，”哈利坚持道，偷偷地将德拉科的书划到一边。

“别说的那么轻巧，波特，”德拉科抱怨道，拿回他的书，哈利得意地笑着，轻轻吻了他。

“来吧，一起躺下，最近你没休息好，”哈利能看到德拉科眼睛下的黑眼圈，看起来他用了多少面霜和魔咒来掩盖。

“我没事的，”德拉科坚持道，但任由哈利摆布，两人躺在沙发上，少年靠在哈利的身体上，“我只是…真的需要这个考试。”

“你会的，”哈利保证道，吻了吻他的脸颊，腿交织在一起。“没事的，你妈妈会骄傲，而你父亲不会在意的。”

德拉科哼了一声，掰过脖子来亲吻。 “真是没礼貌，”哈利笑了。

“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哈利同意。“但我是对的，所以放松点，我们歇一会，设好闹钟，之后叫我们起床吃午饭。”

“嗯，”德拉科咕哝着，哈利已经感觉到他正在放松下来。“可以休息一下，毕竟，下午整个时间都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学习。”

“是的。”哈利把脸埋在德拉科温暖的脖子中，深吸着少年微微辛辣的香水气味。

“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吗？”德拉科忽然问道，哈利哼了一声。

“还不确定。”大部分时间哈利都在等待，“你呢？你已经说服纳西莎夫人搬到塞伦迪豪斯了吗？”

“我给她写信了，但乌姆里奇现在也审查我们的邮件，”德拉科叹了口气。“回家后再试一次。”他的手慢慢地移向哈利的头发，轻抚着头顶。“这样公开反抗父亲可能太危险了。”

“不会比和你家里的伏地魔住在一起更危险的，”哈利指出。“而且，如果幸运的是，我可能也会在塞伦迪豪斯，你想和我一起过暑假吗？”

“真是诱人，”德拉科同意，他微微转过头，唇轻轻掠过哈利的头。“我会尽力的。”

哈利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同意声，思绪已经飘到了他和德拉科整个暑假能在一起的想法上。他们能一起打魁地奇，一起游泳……以及他们能利用庄园的隐藏角落逃脱监护人，尽情玩乐，尽管哈利认为他们的监护人不会真的介意他们在卧室里做些什么，毕竟他们已经交往了这么长时间。

想到与德拉科以这种方式在一起，哈利的心情明朗起来，也许在整个夏天的时间里，他们会有时间去……探索。

“无论你在想什么，都停下来，”德拉科慢悠悠地说，脸上满是好笑。“我能感觉到你龌龊的想法——现在应该是休息时间，你这个好色鬼。”

“抱歉，”哈利不为所动，亲了亲德拉科的脖子。“考完试再来吧，好吗？”他感到有点沮丧，每天晚上看到德拉科穿过大厅时，自己愚蠢的遐想就会被勾动起来。

“嗯。”德拉科听起来像是在考虑。

哈利尽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德拉科的手滑到他的腰，轻轻地握了一下。

“继续，”哈利说着，已经开始动手，“真遗憾我们已经完成了魔咒术考试，”斯莱特林低声说，与哈利接吻。“这将是练习消失咒的绝佳机会。”

哈利咧嘴笑了笑，拿起魔杖，“让我们把它当作准备NEWTS的提前练习。”

德拉科笑了笑，很快变成了一声低呼，这个声音直接冲击到了哈利的大脑。

是的，这正是他们两个需要的，让他们度过考试的动力。

······

走出魔药课考试后，哈利默默地记下，要尽早的时候为卢平买巧克力，如果不这样做，斯内普就不会那么乐意在暑假辅导哈利，而哈利的成绩也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好，当然可以给斯内普买礼物，但他已经把一个六十英尺长的蛇怪尸体和斯莱特林私人图书馆的使用权送给了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

希望自己能取得了O，哈利想让斯内普为他感到骄傲，看到他对哈利的努力没有白费。

“现在我永远不用再学魔药学了，”纳威欢快地宣布，哈利笑了笑。

“恭喜！”他拍了拍他的朋友的背。“不过我敢打赌你通过了，对吧？”

当纳威从草药学的角度看待魔药学，他就开始不断取得进步，而且当斯内普不在的时候，他犯的错误也就少了。

“说实话，我可能会获得不及格，但什么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是庆幸一切都结束了。”

周二的考试对于哈利来说是最艰难的一天；早上是占卜，下午是算术，晚上是天文学考试。

帕瓦蒂和拉文德已经加入了“必须买巧克力的人”的名单上，占卜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得多，这都要归功于她们。

“谢谢你们。”哈利在午餐时感激地说道，她们都咯咯笑了。

“这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帕瓦蒂坚持说。“如果没有你，我在防御术方面的成绩只能勉强拿到及格，所以我们扯平了。”

第245章 考试中的惊变

哈利仍然打算给她们送些礼物。

午餐后等待考试的人群比平常要少得多，很少有学生愿意选择这样一门复杂的选修课，因此赫敏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了哈利。

“不行，”她断然宣布，盯着他。“你——你不能，这是算术考试！”

赫敏是唯一一个修读这门课程的格兰芬多五年级学生，整个周末她一直都很暴躁。

“我自学的，”哈利耸了耸肩。

“别管了，格兰杰，”安东尼插嘴道，翻了个白眼。“如果波特想要考砸，这就不关你的事。”但是在赫敏没看到的地方，他对着哈利眨了眨眼，安东尼和德拉科一样，是哈利在学校的算术老师。

赫敏一直盯着哈利，直到考官让他们进去，然后又盯着玛奇班教授，她看到教授没有将哈利赶出考场时，更加愤怒了。

哈利非常希望他能在古代如尼文和算术两门课中获得O等级，让赫敏看看自己考得多么好，也许能让她的自以为是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晚饭后，一些格兰芬多学生选择复习他们的天文学考试，但哈利决定稍微休息一下，小天狼星在周末给哈利他复习了一下——显然，布莱克家的人在天文学方面都表现不错，他认为哈利也能表现出色——所以在已经完成了两份难度较大的试卷后，他想在考试前得到一些宁静的睡眠。

晚上11点考生们去了天文塔，架好了他们的望远镜，准备观察神秘的夜空，今晚正好是满月，银色月光肃然洒下。

哈利不禁想，卢平曾经在满月时考试吗？那听起来太糟糕了。

玛奇班教授让他们开始，哈利拿起星图，小心翼翼地调整他的望远镜。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安静的夜晚格外宁静，除了纸张的沙沙声和羽毛笔的划痕声，偶尔传来望远镜调整时的声音，哈利认为自己的星图做得相当不错，然后他注意到远处草坪上的身影，以及草地上拉长的几道影子。

哈利一阵好奇，他认出了那队最前头的身影，那是队伍里最矮的成员，哈利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们正朝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他试图重新集中注意力，回到自己的星图上，星图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现在必须完成它。

远处仿佛听到微弱的敲门声，和一只狗的沉闷吠声，他把脸贴近望远镜，将声音从头脑中屏蔽掉，无视了海格那边窗户上的反光。突然，一声巨吼回荡在夜空，所有的考生都注意到那边。

托福迪教授与玛奇班教授试图让他们专心考试，但当咒语开始激荡时，连他们也感到惊讶。

“看！”帕瓦蒂尖叫道，指着从城堡大门走来的另一个黑影。

“你竟敢！”那个人大喊着，是熟悉的苏格兰口音。“你竟敢！”

麦格教授责备那些魔法部官员，挥舞着她的魔杖——然后四道鲜红色的昏迷咒一下打来，照亮了她的身体，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天哪！”托福迪教授惊呼道，干脆放弃了考试。他看起来这么愤怒，哈利也是如此，心紧紧抓住，海格发狂，他巨大的拳头飞舞，乌姆里奇不停地对魔法部官员叫喊，但他们没有愚蠢到和一位愤怒的巨人搏斗，海格朝着大门奔去，然后消失了。

紧张的寂静降临了，没有人动弹。然后，托福迪教授咳嗽了一声。“嗯，还有五分钟，大家注意时间。”

哈利粗略地看了一下他的星图，但注意力都集中在草地上昏迷的麦格教授，乌姆里奇径直走过她，哈利的胸口燃烧着对这个女人的仇恨，他的手中充满了魔法，哦，多么希望对那只邪恶的蟾蜍施放咒语。

至少，魔法部的官员们似乎还有一点良知——或者更可能是羞耻，他们聚在麦格教授周围，把她抬回了城堡。

玛奇班教授宣布考试结束，哈利递交了自己的星图，匆匆走下了塔楼的台阶。

“哈利，你要去哪里？”纳威叫着，跟在他后面。哈利回头看了一眼。

“医院，”他简短地回答道，没有放慢脚步，他想确认麦格教授是否没事，想确认那些魔法部的官员是否真送她去治疗了。

一些的格兰芬多学生也认为他做得对，后面有几双脚步声跟随着他，他冲进了医院，庞弗雷夫人大吃一惊。

“波特！还有——天哪！”她惊呼着看着他身后一群学生。“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了，你们都跑出来干什么？”

“麦格教授没事吧？”哈利急切地问道。“我们都看到了，天文学考试，”哈利解释道，庞弗雷夫人的嘴抿紧。

“现在还算稳定，明天一早我会安排她转院，”她解释道。哈利看过她，后面是一张被帘子遮挡的床，“被四道昏迷咒直击胸口，以她这个年龄还算幸运没被打死。”

哈利听到身后有两声像拉文德和帕瓦蒂的尖叫声。

“她会没事吧？”他问道，声音在喉咙里轻微嘶哑，庞弗雷夫人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医生们会尽力的，”她保证。“而且米勒娃很坚强的，我敢打赌她会没事的。”

这并不让哈利放心。

“魔法部的官员怎么样了？”罗恩大声问道，庞弗雷夫人的眼神再次坚定。

“他们声称是自卫，不会受到指控，”她冷冷地说道。

“这是胡说！”纳威脱口而出。

“你最好不要在新校长能听到的地方说这样的话，隆巴顿先生，”庞弗雷夫人训斥道，但脸上的表情显示同意他的说法。“现在，都回去睡觉，明天你们有考试。”

他们无能为力，所以一群郁闷的格兰芬多学生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事实证明，在塔楼上也可以看到整场斗争，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穿着睡衣的人，他们都急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利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最后告诉了他们麦格教授的状况，她马上就要被转移到伦敦的医院，气氛变得紧张，直到凌晨四点公共休息室才恢复了平静。

如果哈利是乌姆里奇，现在应该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恐惧，以一群愤怒的格兰芬多学生作为对手可是相当愚蠢的事情。

哈利错过了早餐，在十点左右多比给他送来培根和鸡蛋，他不想面对学校的其他人，以及看到乌姆里奇那得意的笑容，听她如何解释麦格教授的消失，就像整个学校都不知道真相一样。

不过，他还是下楼吃了午餐，两点钟他和其他考生走进了大厅，参加最后一门魔法考试：魔法史。

如果哈利安排考试的话，他也不会把最无聊的科目放在最后，或许他们知道没有人真的在乎魔法史的分数，所以把这门考试留到最后，这样学生们就可以将低分归咎于劳累。

哈利绝对是那些无所谓的学生之一，但他仍然尽力而为，写下记得的一切，但显然他现在困极了，一种沉沉的头疼产生，哈利的视线变模糊。

哈利咬紧牙关，努力克服，只需要通过这一门考试，然后就可以休息了。

但手慢了下来，就像在酥油面包上写字一样，周围不断刮动的笔尖刺激他敏感的耳朵，那种不断持续的刺耳嗡嗡声，让哈利的大脑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用手撑着脸，只是歇一会儿，集中注意力，波特，对自己鼓励着。

头更疼了，他的视野模糊了，所以哈利又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他来到了一个又长又黑的熟悉走廊里。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哦。当然了。

这正是那个时候。

像乘客一样匆匆走过走廊，穿过门进入圆形房间，然后穿过第二扇门，进入一个闪烁着明亮光芒的房间，朝前走去，心中有一个目的地——一排排的玻璃球，但只需要一个。

在那尽头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个倒在地板上的人。哈利自己的手臂举起魔杖，施放魔法，地板上的男人痛苦地尖叫。

一个哈利熟悉的尖叫声。

小天狼星·布莱克昂然抬起头，对着哈利——伏地魔——的脚谩骂，他挑衅着这位黑魔王，哈利感受到了伏地魔心中的愉悦，他喜欢让人痛苦尖叫。

小天狼星尖叫了起来，声音在哈利耳边回荡，但接着另一个人也尖叫了——哈利在尖叫，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突然从座位上摔到了冰冷的石板地板上，疤痕不断灼烧。

哈利急促地喘着气，意识到有人站在他身上方，是托福迪教授，担忧地注视着他。

“我没事，”哈利嘶哑着声音说道，喉咙因为尖叫而疼痛。

“孩子，你必须去医院，”教授催促道，帮助哈利站起来。哈利四处看了看，考试还在进行，但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尖叫了多久？

在过去的两年里，学校里已经有太多他的谣言，哈利知道他们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无论他们信不信，与纳威担忧的目光相遇，然后转过头。

托福迪教授温和地把他领到门厅，向他保证，考试的压力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如果哈利能喝点水，安静下来，也许可以回去完成最后一道题。

“不，谢谢，”哈利保证道，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分数。“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是想回去睡一觉？”

“当然，当然！希望你感觉好些，波特先生。” 托福迪教授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离开了，等教授一走，哈利立刻奔向楼梯。

有些事情，他要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