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族人的翅膀都是背骨翅，也有的是颈骨翅，但手骨翅少之又少。

所以季烟是人族人，但又有手骨翅，着实让人惊讶。

“虽然说你们是人族人，但从那上边掉下来没几个不死的，大部分是有翅膀做缓冲而活下来的，这就是隐性族人，我听长辈说过，有些外族人祖辈可能有我们族人的血脉流着，但从未做过开翅仪式，所以到时候去了福城，我带你们去做开翅仪式，到时候你们或许能因为翅膀而受到重视，可以早日被选去人族。”

“我们不能直接说我们是人族人，然后让我们直接去人族吗？”南启宁郁闷。

都蔺一笑，“要真那么容易就好了，人族在飞羽族一向是有选拔的，人族只要翅膀漂亮的，有能力的，你身在飞羽族的地盘，却说自己是人族，没几个人信的，而且早几年有过飞羽族人为了去人族一睹风采，撒过这样的谎，被查出来了，如今自然查的很严。”

南启宁无语。

这是把他们的路给走死了呀！

“都蔺大哥，你们这边怎么没有鸟儿之类的啊？”

“哦，飞羽族族区的鸟飞不高飞不远，除开图腾鸟，其他的鸟类都只长着翅膀，和人族的鸡差不多。”

这又是一处沉重打击。

没想到这族区这么多奇葩事儿。

“那图腾鸟能飞多远啊？”

“在整个飞羽族区，只要能到的地方，不带歇气的，不过出了飞羽族，它们就没法飞了。”

传话这事儿是没机会了。

季烟吐血，南启宁猛拍脑门。

这也太难了。

南启宁也试了手机，那玩意儿摔得面目全非，居然还能开机打电话。

可惜没一个能接通的。

两人内心无奈的跟着都蔺前往福城。

这更可怕的是，他们没有车，全靠都蔺在最上边飞，季烟和南启宁一人抱一只腿，季烟还能靠手背的小翅膀缓解一下压力，南启宁可没出现什么小翅膀。

都蔺一直用手来进行平衡，可算是把他累坏了。

好在不算太远。

到了福城边缘，终于可见城市道路了。

刚才一路飞那是一点儿停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入了福城的城门，季烟终于发问，“刚才就想问，飞羽族的植被这么密吗？半路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都蔺笑着解释，“飞羽族不需要在地上大范围活动，这城市也是去过人族回来的族人所仿照建造，大部分的植被都没有被破坏，而我们这里都是低灌木，密密麻麻的长，砍一棵就容易连带上其他的枝丫，所以很多地方都很原生态，只有城市才有路，不像人族，需要修路连接城与城，过远的地方也有落脚点，算是歇客的，茶馆旅店也都有。”

还算是有点良心。

不然光飞也得累死啊！

先去弄了一些药，都蔺又在前边带路。

“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带你们去做开翅仪式。”

三人入了福成饭店，上了几道没见过的菜。

也就是些不会飞高飞远的鸟儿的爆炒，清炖之类的。

不过其中有道图腾赋，黑白相间的丸子煮成一小碗。

都蔺极力推荐，然后喝的那叫一个香。

看着像芝麻汤圆裹在一起。

吃起来却有肉香，丸子也很软糯。

季烟和南启宁吃完喝干汤，对视一眼，都跟都蔺竖起大拇指。

“好吃的呀！”

“好吃呀，那想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都蔺笑得灿烂。

季烟感觉有点不安。

“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会吧！这么好吃，能是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南启宁不信，“你单给我说说？”

都蔺在南启宁耳边说了一句，南启宁先是眉头一皱，“真的？”

“骗你做什么？”

都蔺话刚落，南启宁就转头要吐，还不忘跟季烟说，“这是图腾鸟的粑粑！太恶心了！”

季烟心头也涌了一下，但还算忍得住。

不过还是朝都蔺竖起大拇指，“你们飞羽族真厉害。”

“过奖，虽然这是图腾鸟的粑粑，但这图腾鸟吃肉，除开开翅仪式的食肉，还有专门投喂的肉类，图腾鸟也不是随便拉屎的，食肉到一定量后，它会找白瓷器拉粑粑，出来就是这个黑白模样，所以不见得是粑粑，很可能是各类肉糜。”

南启宁吐的更凶了，好在老早有人给了垃圾桶，“那不更恶心，里边可能有人肉啊！”

“唉…浪费，你知道这一碗多少钱吗？人族三位数才能吃上一碗，你给我全吐了，以后绝对不请你吃这些东西了，还是季烟这孩子能处。”

季烟苦笑一声。

她这会儿也在要吐的边缘了。

不过应该还能忍忍。

结了账，这顿花了四位数出去。

搞得南启宁不好意思又难受。

“都大哥，我就吃你炒的家常菜挺好的，以后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知道了，你放心，你别想有第二顿了。”

在城里就不能到处乱飞了，会有城市对应的交通工具。

几个人是骑车往开翅仪式点去的。

到了先登记，一看两人这年纪，登记人员都烦了。

“是不是跟你们大人说了，过九岁就要自发来登记开翅，怎么都这个年纪了才来啊？要是觉得不需要，干脆这辈子都别来了。”

“那个，我们不是…”

“我的错我的错，这两孩子啊是孤儿，一直相依为命在那个郊外果园生活，我在一直没时间带他们来啊，怪我怪我。”都蔺截断了南启宁的话。

南启宁也自觉没继续。

倒是忘记了尽量不说自己人族的身份。

登记员不耐烦给了登记，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牌儿。

“前边就一个人，等会儿就到了，别乱跑哈！”

别说这开翅仪式，还有很多人专门围观。

一问都蔺，才知道这不仅有人围观，还有专门给翅膀做评估的，觉得翅膀漂亮的还可能会被邀请到更大的地方去。

南启宁却有点局促。

“那什么，有没有人没有开出来的呀？”

“有啊，不过我说了这个翅膀在飞羽族天生就有，有的显有的隐，可能你的没显现出来，就算开翅了也还是可能不显，但没关系，根据我的发现，你们掉下来没事儿，那肯定是有机会显现的，就算显不出来我也能帮你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