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脸上第一次露出有心无力的表情，叹气道：“苏沫，你非得这样吗？”

“怎么样？强大的欺压弱小的，对现在的提瓦特来说，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这可以说的提瓦特的悲哀，在这个大背景下，注定了七国地大部分无法像新坎瑞亚一样发展

凝光把支票给了苏沫，苏沫收了进去：“如果你们有主动跳出舒适圈，革新发展的能力，几十几百年，你们或许会跟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加强大，但事实后，你们落后愚昧，对我们来说，你们就是一群拿着棍棒的猿猴。”

苏沫的话，尤其让刻晴沮丧，她第一次发觉到，他们嘴里的人治这条路，很难走，他们从来没有走出神明给他们划定的栅栏，他们从来就是一群不知进取，安然享乐的牲畜。

苏沫对刻晴的感受并不一样，没有一个国家一开始就先进强盛，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站出来引导方向，刻晴就是这个人：“刻晴，人治是正确的，你的思想很先进。”

刻晴默然点头。

当然，也并不是说凝光是个古板守旧的人，她是个比大多数聪明的人，明白人治的困难和重要性，她只不过想借神明仙人的名号再为璃月谋取更多利益。

该说的事情都差不多说清楚了，临走前，苏沫告诉凝光：“手提箱里的前三个地脉电话是有号码的。”

“下次我再来到这里，我们会达成协议的。”

三人里尤其是刻晴，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沫大步流星地离开，百识百晓看着三人各自思考，一时间，三人仿佛好像与整个群玉阁隔离开来，最后是刻晴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们有没有想过，答应苏沫的条件，或许对璃月来说是正确的？”

“……”

“刻晴，谢谢你为璃月港做出的贡献。”

瑶光星心里天人交战，凝光的心也拧成了一个结巴，但她心里还有最后的倔强——神明，她觉得，苏沫他们不可能胜得过神明，这也是提瓦特几千年来人们心中最后的一道金城铁壁，神明在人们心里的地位根深蒂固，别说市井小民，就连凝光心里也有这样的思想。

请仙典仪，大多数人都认为岩王爷陨落了，不过，他们有会把希望寄托在仙人和七星上，原本，刻晴认为人治就是璃月人全权管理璃月港，可苏沫的话，又让她重新思考起人治的意义起来。

说回到苏沫和凝光的这次交锋上，苏沫没有撕下钟离这块璃月最后的遮羞布，因为他们都知道，尘世七执政在众目睽睽下死了，这不现实，凝光几个人也都推断的出来，这是岩神对璃月人的试炼，他们能否可以进入人治的时代，但话又说回来了，钟离的作用也真的就只是遮羞布了，起码，钟离不打算再出面，那璃月在新坎瑞亚前，就真的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了。

其实，不只是刻晴，钟离也一样，人治对他们来说从来都是个陌生的概念，钟离也不清楚，没了神明，提瓦特该怎么发展，现实里的神明陨落了，可人们心里的神明还在。

凝光不打算改变原先的计划，刻晴和瑶光星各自回到工作，后续针对天玑星，苏沫主导，璃月港辅助。

苏沫到了璃月银行，把贷款文件呈交，但苏沫把五千万分成了两份，一份三千万，一份两千万，三千万交到了乌萨吉手里。苏沫还从璃月银行那里拿了一份三千万贷款的文件。

“乌萨吉，三千万低息，这是凝光的最高限度了。”苏沫把文件交给乌萨吉，“半年内每月1.35%，半年后每月2.8%。”

乌萨吉已经很觉得很出乎意料了，见好就收，核对完各项信息没问题，与诉苦握了握手：“感谢感谢，这笔钱对我们打下璃月市场来说，那就是如虎添翼。”

苏沫要求了一点：“尽快在璃月站稳脚跟，之后在璃月会有一次动荡，我要你快速稳住璃月市场，不让场面失控。”

乌萨吉答应尽力而为，但如果事情实在无法控制，苏沫说凝光也会上场。

苏沫出来把电话拨给了克里夫：“克里夫，我从凝光那里听到了一点结果，今天的商谈怎么样？”

“风平浪静，凝光没有呛我，大部分事情都谈妥了，还要去月海亭盖公章，这件事情可能要花上几天，按天玑星的意思是，我前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天玑星那边怎么样？”

“他又暗示我去新月轩，他说新月轩晚上有一场酒会，是署名【宏越】的人召开的，很多璃月的富商都会来。”

这个宏越，普通人不会想到这么多，但像克里夫和苏沫知道，这个宏越，不是天玑星手下的人就是他捏造出来惹人耳目的挡箭牌。

“你带着枪去吧，小心点意外。”

苏沫挂了电话，一个穿着军服的愚人众撞到了苏沫，骂道：“小子，长点眼！”军服男前，一个高挑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怒目而视：“苏沫？！”

“女士？”

苏沫握紧了手提箱的把手，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在苏沫没有力量傍身，面对女士，枪也无法保证苏沫可以全身而退。

女士很高，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现场的气氛已经降低至冰点，不仅是氛围上的，还是物理上的，周围的路人都不免哆嗦了一下。

女士一瞬间调动起元素力来，但她蓦然发现，苏沫身上在蒙德时的力量波动消失了，尽管有隐藏起来的可能性，但苏沫的动作，让女生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但苏沫根本就不打算装腔作势：“不用这样谨慎了，我的力量确实消失了。”

女士把力量收了回去，走到苏沫面前斥问道：“所以说，你在蒙德只是借着巴巴托斯的力量在耀武扬威耍我？”

“你要这样想也没问题。”

女士似乎是威胁：“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会怎么样？”女士看到了他腰间的手枪，嘲笑道：“那是你们的武器？伤得了人吗？”女士下意识把那枪认为是至冬的火铳，黑火药加上圆形弹丸，导致他们的火铳威力不大，也就是加上了邪眼火元素才弥补了一点不足。

苏沫沉声静气：“这里是璃月，不是至冬，也不是新坎瑞亚，新仇旧恨为什么不能一笔勾销呢？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新仇。”

“你说什么？！”女士的样子，明显是在问蒙德的那些事情。

苏沫笑了笑：“你威胁唐曦来我们的地方搞事情，我自然是要奉还了，难不成我要吃这个哑巴亏？”

女士还真没找出什么漏洞，而且已经有很多千岩军过来看着他们了，她也不打算在这里对苏沫做什么了，而且，琉璃亭还有人在等她。

“行吧，以前的事情就暂且不说了，今天我还有事情。”

“不过，我建议你晚上在旅馆的床上睁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