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意阑珊
作者:浅青青 | 分类:古言 | 字数:5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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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耍诈被识破
看着那滑稽样,云清舒哈哈一笑,而后回转身,开始下注。
荷官主持着牌桌,为众人摇着骰子,云清舒连猜了几把,皆中,一锭银子没输出去反而赢回了不少。
开始那些赌徒多少有些瞧不起她,私以为她不过是哪家的暴发户来撑撑声威而已,没曾想她竟然赢了他们不少,开始大家基本跟着她反着来,她押大,其他人都押小;她押小,众人都押大。几轮下来,可不得她一个人赢嘛!
赌桌上只有利益,慢慢的有人开始跟她,跟着赢了一些后,跟得人便更多了。当然,也有失利的时候,总得来说,输少赢多,总的还是赚得多的。
哎,没想到来散钱,这到头来还散不掉,云清舒摊摊手,向翠竹炫耀着无奈。翠竹一边揣着银两,一边笑嘻嘻的开心得合不拢嘴。
“切,没意思,都教她赢光了!”
“走咯,走咯,换一桌试试手气!”
“对,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差!”,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慢慢离开了大半。
“看吧,没意思!”,云清舒撇撇嘴。
“这位小姐莫沮丧,我们陪你玩!”,人群中出现几个身材魁梧之人,为首一人尤为高大,正审视着她,朗声道。
这几人先前在一边观察了半晌,瞧着她一身不俗甚至有些奢华的衣着加之带了丫鬟侍卫七八个人,不可一世的做派,料定这一定是块肥肉。加之刚才她又赢了许多,现在在这几人眼里,她完全就是一堆银子,正闪闪散发着诱人的光!
云清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几人便已走到宽大的赌桌前,在她的另一方坐定。
双方抬手示意荷官开始,云清舒没想到自己凭着运气又赢了几把,简直太不好意思了!
“还玩不玩?不玩了你就放弃吧,看在我赢了这么多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云清舒颇为得意,乐呵呵道。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看来传言不虚!云清舒摩挲着面前大把的银子,勾起一丝玩味。
“怎么会?我们可不是输不起的人,无妨,接着来,不过我想玩把大的,不知小姐意下如何?”,那位大胡子道。
“请讲!”,云清舒爽快应道。
“手中所剩银钱全部押上,一把定输赢,如何?”
云清舒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示意翠竹秦西将刚才赢的出府带的全部拿出来放在面前。
对面几人见她上当了,果然也是爽快得甩出一沓银票,然后示意荷官开始摇骰子。
荷官一番卖力表演后,放定,云清舒押小,大胡子押大,荷官开出大,大胡子赢了!
“不好意思,小姐,这些都是我的了!”,说罢便过来收走桌子上所有的赌资。
“慢着,这位小姐,你可瞧仔细了!”,突然,二楼传来一记舒朗的男声。
众人抬头,只见二楼廊下正立着一位长身玉立、头戴帷帽的年轻男子,看样子,刚才就是他在说话吧。
“哦?这位公子何意啊?”,云清舒不知他话里意思,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对啊,大家都瞧得仔仔细细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喔?!在下竟不知磁石还有此大用处呢!”,那位公子悠悠一句,带着冷意。
磁石?用处?云清舒正在反应,没想到,大胡子几人先一步慌了,抓起钱财就准备逃。秦西眼疾手快,在几步之内便擒住了他,余下的几人也被白念等人控制住。
许是挣扎,哐当几声,几个小石子般的东西从那人身上掉下来。被人捡起一看,果然是磁石!
荷官接过和桌面上的骰子一比对,果然被动了手脚!
“好啊,你竟然出老千!在我的场子还敢如此行事,看来你不想活了,给我押下去!”
还没等云清舒发火质问,管事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挥手示意,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将那几人从秦西他们手中揪走,带了下去。
既然有人处理,自己也没受什么损失,她自是不会继续纠缠的,她拍拍双手,抖了抖蜀锦的衣袖,才想起提醒之人,于是抬头望向二楼,拱手灿然一笑:“多谢!”
“我家公子想请小姐楼上坐坐,还请小姐移步!”,身旁一小厮垂首小声说道。云清舒复看向二楼,只犹豫了一秒,便应下。
“小姐,咱们又不认识他,还是不要上去了吧?”,翠竹见状,小心翼翼提醒。
“怕什么,这不还有秦西他们嘛!”,云清舒玩笑着上了楼。
她今儿带了七八个侍卫,还怕什么?!真要有人不识抬举往枪口上撞,正好给白念等人活动活动筋骨!
二楼,进了敞开的那道门,青色衣袍的公子已经先一步进屋,正负手而立等候着她。
“阁下躲在帷帽下,是害羞吗?”,云清舒双臂环胸,嘴唇微勾,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姑娘带这么多人,是怕被人抢了吗?”,那人丝毫不示弱,气定神闲反问过来。
“声音好听,说的话可不好听!说吧,叫本小姐上来何事啊?”云清舒傲慢得看向那人。
“先前瞧着小姐天资甚高,在下不才,想要挑战一下,不知小姐是否赏脸?”
“翠竹,你看,又一个慕名的,我厉害吧~”
“好,赌注什么?”
“赌注你选~”
“这可是你说的,钱财之外的也行?”
“君子一言!”
“好!”
荷官见状赶紧捧上骰子,躬身退了出去,白念等几人守在门口,房里只剩下翠竹秦西和那位公子和随从。
云清舒觉着这完全是凭运气的,没技巧可言,她今日就是打算任性妄为到底了!反正任凭她在这里闹出天来,云太傅必然会给善后的!
第一回合,云清舒点数胜,开心得她连连鼓掌祝贺。
“哈哈,我赢啦,那你可听好了,我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你把帽子摘了给我看看!”
那人手指一僵,随即恢复镇定,声音低沉磁性:“在下天生貌丑,怕惊了小姐,还是不摘了吧,要不换个别的?”
语气温软清润,如初冬的新雪。
“不,就这个,你大可不必怕吓着我!阁下莫不是输不起吧?”她还就看定了。
只见帷帽下微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默了默,最终取下帷帽,露出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