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埋在景怀之的怀里特别久，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像是寻找安慰之处一般，

整颗脑袋在景怀之怀里拱来拱去，像个贪恋主人温暖怀抱的大狗狗，又乖又闹腾的。

“哥……哥……”

景怀之失笑，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声说：“别闹。”

沈域依旧在他怀里乱蹭，说：“哥，你真好。”

景怀之哭笑不得，说：“好了，乖，不抱了，快起来。”

沈域听着景怀之的话，却就是不动。

景怀之也就不劝了，外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余晖从窗户照进屋子里，房间里暖融融的，照射进来，洒落在两人身上。

沈域的头抵在景怀之肩膀上，嗅着景怀之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仿佛被包围在一团温暖的云层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哥。”沈域突然喊景怀之。

景怀之转头看他，“嗯？”

沈域抬眸，目光深邃地看着景怀之。

景怀之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问：“又怎么啦？”

“哥……”沈域说，“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要是你真的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你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景怀之愣了一下，说：“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沈域说：“我就问问。”

“……”景怀之无奈，说，“当然，我说的。”

“真的吗？”沈域问，“你……”真的会愿意接受一个残破不堪的灵魂吗？

景怀之点头。

沈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哥。”

“……”景怀之看着沈域，欲言又止。

沈域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景怀之皱眉。

沈域摇摇头，说：“我暂时还不想说。”

景怀之叹息一声，说：“我会等你的。”

沈域“嗯”了一声，依旧埋在景怀之的脖颈处。

……

半夜，景怀之忽然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视线扫视着房间，发现沈域并不在床上。景怀之下了床，寻着外面一点点亮光在阳台找到了沈域。

他没有靠近，只是站阳台不远处站着，静静地观察着沈域的举动。

沈域站在那里，仰着头看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面是正在燃烧的烟。

景怀之眯了眯眼睛，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沈域的腰，柔声说：“怎么了？”

沈域说：“没事。”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想抽根烟。”

“你疯了。”景怀之道，“大晚上在这里吹风，可以在里面吹的。”

沈域说：“我没疯，我只是有点烦躁。不能在里面吸烟，味道太大了。”

景怀之的手抚摸在了沈域的脸颊边，轻声说：“先睡觉。”

沈域抿唇沉思了几秒钟，最终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还握着景怀之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景怀之的手指修长白皙，骨骼分明，很好看。

景怀之见沈域答应了，便将沈域拉回了卧室。

“怎么了？”景怀之问，“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沈域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就是突然想亲你一下。”

“……”景怀之忍俊不禁，“这个理由不错。”

他们再次躺在床上，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夜色如墨，月色清明，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房间里只有淡薄的壁纸透露出昏黄的光芒。

沈域侧卧在景怀之旁边，借助微弱的光线，凝望着景怀之。

他闭着眼睛，长睫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五官显得格外深刻立体。

沈域盯着景怀之看了一会儿，缓缓凑过去吻他的嘴角。

景怀之现在压根也没有什么睡意，在沈域亲他的时候，就睁开眼睛，见沈域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于是主动送上一个吻。

沈域没料到景怀之会给他回吻，微怔了片刻，随即化被动为主动，扣住景怀之的后脑勺，将舌尖探进了景怀之的口腔里。

景怀之的喉结滑动，伸手按住沈域的胳膊，任凭沈域肆虐了许久。

两人吻罢，沈域仍然趴在景怀之身上喘气，景怀之则双手盘绕住沈域的脖颈，搂紧他的脖子。

两人相拥了片刻，沈域突然低声问：“哥……我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