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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涅盘重生了

作者:孤妤 | 分类: | 字数:206万

第206章 没看黄历

书名:哀家涅盘重生了 作者:孤妤 字数:2132 更新时间:2024-11-09 02:34:55

空气突然凝固。

柳雨璃笑得眼睛弯弯,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陶恒,“你问先生。”

春樱还真走到陶恒面前,举着洋葱,天真无邪地问:“先生,这是你的?”

“呃……”陶恒发誓,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洋葱了。

春樱不明所以,贴心地问道:“先生可是饿了?我去吩咐厨房给您做碗面吧。”

“好。”

陶恒早已饥肠辘辘,他为了赶路中午都没顾上用饭,结果折腾到现在,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春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眉开眼笑,“嗯,只有先生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扮黑脸包公唱戏。”

陶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一脸愤恨地目送着春樱走出屋子。

墨韵堂中,再次传来柳雨璃那银铃般的笑声。

柳雨璃笑得嘴角发酸,看着陶恒那渐渐垮下去的身子,又不得不忍住笑意。

陶恒不禁暗叹:今日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一连串的糟心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待陶恒吃下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后,他这个霜打的茄子才恢复了往日里的生机。

柳雨璃言归正传,出声问道:“说说吧,去苍松县都查出什么了?”

陶恒老实巴交地坐在角落里,“我拿着张原的画像去寻了县试与替考‘张原’相邻号舍的两个学生,他们二人均未见过画像上的人。他们所见的‘张原’个子瘦小,与真正的张原没有相像之处。由此可见,张原确实是寻人替考无疑,只是替考之人,却消失匿迹。”

柳雨璃若有所思,“这也是我让父亲放走张原的原因。”

“那张原不会有所怀疑吗?”

柳雨璃缓缓说道:“父亲放走他之前,先考问了那首诗的含义,并讲清了抓他的原由。是因为他在诗会上出洋相,所以才惹的官司,总之和县案首一事无关。还好他还记得,你在诗会上对这首诗的赏析,他也算是对答如流,父亲便把他给放了。”

陶恒不禁有些担忧,“张原没做出县试文章就把他给放走了。他定会怀疑我们发现他寻人替考的事。”

柳雨璃推测道:“他向来狂妄惯了,又是个没脑子的。就算他怀疑我们放走他的目的不纯,也只是警觉几天罢了,等时日久了,这疑虑自然烟消云散。”

“而他背后操纵舞弊的人,只关心张原有没有把他们供出来,但张原只招了户籍的事,对别的只字未提。他们以为官府对替考一事不知情,故而放松警惕,心存侥幸。”

陶恒点点头,“姑娘所言极是,也算是兵行险招。”

柳雨璃接着问:“你去苍松县三日,就打听到了这些?”

陶恒如实道来,“还有,我潜入了苍松县县衙。”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柳雨璃眉毛挑起,这句话倒有几分夸赞之意。

陶恒微微颔首,“县令严禄家藏万贯,他卧房中有一面墙里藏满银票。这些银票来路不明,定是赃款。他和刘玺有多封往来书信,严禄看完信后,还谨慎地用蜡油封上,我怕被人察觉,便没看书信的内容。”

“刘玺?巡抚刘玺。”

柳雨璃暗自思忖,看来这严禄应该是二皇子的人,毕竟刘玺可是二皇子的得力手下。

陶恒接着说:“还有一事,有些蹊跷,听说严禄的妻弟陈书生每年二月,从京赶来苍松县探亲,每次都住到四月底再回京。听闻他的妻弟陈书生文采过人,在京还是位小有名气的才子。”

柳雨璃双眼微眯,“年年如此?”

陶恒点头,“是,听他们府上送菜的小厮说,已经持续四年之久了。陈书生每次以来,严家都好菜好肉招待着,从不敢怠慢。”

柳雨璃冷笑,“二月初是县试,四月府试。不过,这府试是在凉州城举办,由京中派来的主考官亲自监考,难道他们严家还能有门路?”

“这替张原考县试之人,会不会是陈书生?”陶恒问道。

柳雨璃思索片刻,沉声道:“现下没有证据,还不能断言。但这个陈书生,定有猫腻。我们先按兵不动,在暗中打听陈书生的行踪,只要他没离开西北地界,便不足为惧。”

“是。”陶恒应声道,又忽然想起柳文杰身体抱恙,自己回来这么久,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才对。

陶恒面露忧色,“姑娘,若没别的事,我先去看望一眼令尊吧。不知令尊身子可好些了?”

柳雨璃轻描淡写了一句,“嗯,父亲没有大碍,只是因拒了张德财的贿赂,一时懊悔,急火攻心罢了。”

陶恒脸上的担忧之色全然褪去,听得一阵愣神,只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了些。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干笑道:“令尊可真是至情至性。”

这句话里明显含了几分讽刺,柳雨璃冷眼瞥向陶恒。

“姑娘告辞。”陶恒一溜烟便走出屋子,和春生一起往倾云轩走去。

两人刚踏进倾云轩的院里,迎面走来一位拿着扫帚的婢女,当春生看清她的脸时,下意识唤道:“鬼啊!女鬼……”

陶恒一个激灵,皱起眉,“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

陶恒顺着春生手指方向看去,正好迎上秋竹那张含羞带臊的脸。

原来春生口中的鬼就是三更半夜在墙外哭泣的秋竹。

秋竹眸中含泪,一脸哀怨地看着陶恒,如同落了雨的桃花,娇媚入骨,我见犹怜。

陶恒看傻了眼,暗叹道:秋竹这哭相,才是真正的梨花带雨啊!

他不禁想起自己刚才在姑娘面前那惺惺作态的哭相,真是不忍直视!怪不得激发不起姑娘的同情心呢,还是怪自己演技太差。

真该和秋竹学学这哭戏,到底是怎么说哭就哭出来的?

呸!自己学这作甚!难道还想被姑娘骂娘们唧唧吗?

春生瞧陶恒频频摇头,又不言语,先生又走神了?

于是,春生扯了扯陶恒的衣袖,唤道:“先生?”

陶恒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嗔怪道:“什么女鬼?快给秋竹姑娘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