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栀脑子被颜肃阳一问就卡壳了，这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林苑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应过来：“这和你推你妹妹下去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系了~”颜染缓缓蹲下身子，一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林苑，就在那一瞬间，林苑似乎感受到了非常强大的压迫感，“妹妹只是庶女的身份，这件事在中秋宫宴之后已经是定论。皇上金口玉言，谁敢反驳？”

说完这话，颜染直起了身子，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盯着林苑：“妹妹若想高嫁，做正妻是不可能的。纵使是低嫁，恐怕颜府都得付出些代价，比较清流人家还是很看重嫡庶的。难不成夫人要让妹妹嫁给商户？”

“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那些下贱胚子！”

“所以啊，我若是真想害妹妹，怎会等皇子们来了再推？以妹妹如今的身价，若是能嫁给七皇子，好像算不上坏事，反而是件好事吧？众目睽睽之下，七皇子辱没了妹妹的清白，怎么也得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纵然是抬进府里，也不会只落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我知道了！就是因为这个！一定是因为七皇子救了我，你心里不舒坦，所以趁我换衣裳的时候给我下药！”

不得不说，颜栀这个时候脑袋瓜子倒是转的快。只不过这转得快，只转了一半。

“我有什么不舒坦的？”颜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妹是否又想像上次那般污蔑我？说我和七皇子私通？我就不明白了，这明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怎的妹妹就是如此笃定？而且一直咬着这事情不放？上次祖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妹妹这般胡乱攀扯可是会影响姐姐的婚约的，那到时候可就~”

颜染并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她相信，老太太已经能够自行脑补后面的结局了。

“孽障！”老太太站起身，亲自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砸在了颜栀身上。

这下手可是完全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颜栀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林苑现在恨啊！方才老太太把碧鸢打死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留那死丫头一命，现在彻底是不知该如何辩解。

“就算不是你推的，那合欢香也定是你放的！”

“说起这合欢香，我倒是还有个问题要问问妹妹~”

“你又要问什么！”

颜栀现在看见颜染的笑容她都觉得瘆得慌。

“七皇子去西厢找妹妹是，为了什么呢？”

“你胡说！七皇子不曾来过！”

颜栀这句话倒是说得非常肯定，肯定到颜染心中都是一顿。不可能，根据红杏拿回来的情报，蔺亦尘从长公主府偷偷离去后，直接进了最近的一家青楼，这明明就是也中了合欢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中香以后强撑着离开了房间，但是他一定去过！看来这香效果挺好啊，颜栀这是过分投入了，所以不仅蔺亦尘，自己和红杏的到来和离去她恐怕也不知晓。

“可是，九皇子私下偷偷告诉我，他亲眼所见？”

“什么？！”

颜栀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她真的不记得有人来过啊！

“妹妹莫急，这件事，九皇子已经答应我不说出去了。可怜我一番好意，没想到回到家妹妹竟然是这般污蔑于我。”

颜染脸上全然是恼怒和失望，那盛着水光的眼眸里，满满地都是令人怜惜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