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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剧本:从婴啼寝室开始

作者:小说糕制作中 | 分类: | 字数:104万

第259章 干涸的颜料碎末

书名:惊悚剧本:从婴啼寝室开始 作者:小说糕制作中 字数:2088 更新时间:2024-11-02 15:33:09

“啪……啪……”

陈献只好朝厕所走。

他凭着印象,朝左拐,拐到一处石厕中。

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种臭味,倒不是排泄物的味道,更像是夏季高温下,经年累月的尸体内,细菌过度发酵的气味。

他胃里一阵激烈的翻滚,可那催命的脚步声就在身后,他捏住鼻子就往里进。

这石厕里,每个坑位都被一个个高高的石壁隔开。

他利用手机的光芒,找了个靠里的坑位,熄灭屏幕,假装解决生理问题。

“啪……啪……”

“啪……”

脚步声不紧不慢,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一遍遍碾过他的耳膜。

手怎么抖啊……

他用右手握住左手。

“啪……啪……”

脚步声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一下,似乎在看他在哪个坑位。

怎么办……

这样迟早被它发现啊!

要是能先他一步逃回房间就好了,就可以将它锁在门外了!

但他晚上也锁门了啊……

难道它能无视锁的作用?

或者说……它本来就潜伏在房间里?

他心里直发毛。

“啪……”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它已经走到离他挨着的那个坑位了!

砰砰砰……

他头上的冷汗不要钱似的淋下来,心悸得厉害。

“啪……”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就当他打算拼死跑出去时,脚步声忽然停下了,缓缓朝外走去。

呼……

他的心像过山车一样落下来,脸上全是虚汗。

难道它在门口守株待兔?

他决定今晚不出去了!

几点了,应该快天亮了吧?

他捂着手机,生怕一点光亮惊扰外面的它。

摁下开屏键。

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脸上的皮和肉几乎分离,交错的血管是惨白的石膏,双眼快瞪出眼眶,直直地看着他。

眼睛,鼻子,嘴巴全是汨汨流出的鲜血,透过屏幕。

直直地看着他。

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它根本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在它身后!

这个事实让他头皮阵阵发麻,精神受到巨大的冲击,心脏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儿!

“啊啊啊——”

他惨叫一声,不要命地朝石厕外跑!

“啪……啪……”

它也放弃了慢慢地走步,取而代之地是急速奔跑!

听到身后急速的跑步声,数九寒天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窜上去。

“啪啪……”

他朝自己房间疾跑而去,撞门而入,紧接着将门关上——

结果还剩一道缝时,一只煞白僵硬的手卡在了缝隙中!

它力气奇大,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门渐渐被它推开……

糟了糟了……

怎么办啊!

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一阵奇怪的歌声。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秦杨的声音!

“路书成!外面有鬼,快过来帮忙!”

听到陈献的喊声,蹲在床旁边缩成一团的秦杨拿出刚才捡起的地上茶杯尖锐的碎瓷片,狠狠朝门缝那只手扎进去!

那只手碎了一些,两人合力猛地将门一推!

一声脆响,门关上了。

“咔嗒!”

陈献尽最快速度锁上了门!

【异化程度降低5%,目前异化程度35%】

他内心一惊。

他记得白天从馆长室出来时,剧本告知他异化程度是25%

现在明明降低了异化程度,可异化程度竟然升高了。

说明他的异化程度随时间增长得非常快!

“你异化程度降低了多少?”陈献问道。

“降了5%,异化程度目前30%”

不容乐观。

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们恐怕……

“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我以为你嘎嘣了,吓死我了!”秦杨十分后怕。

他拿手机照着秦杨,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确认不是鬼后,身体才松懈下来:“鬼扮成你了,我刚才逃到厕所去了。”

回想起秦杨走调的歌声:“你刚才在唱歌?”

“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啊!”

“……”

他们被折腾得也睡不着了,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等到了天亮。

当导游开始敲门后,两个人都吃好东西后,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去了。

已经是第四日了。

陈献在游客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生。

那个女生戴着口罩,也遮不住额头和耳朵上老旧的油彩,好像干裂的油画痕迹,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颜料味。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好像一个没有生机与活力的老年人,一道道开裂的痕迹像皱纹一样,在皮肤上密布着。

“她要变成油画了吗……”秦杨小声对陈献说。

“估计快了……”陈献心中十分不安。

有的游客会变成雕像,有的游客会变成油画,不知道是否与所触犯的规则不同有关。

但有些规则,又是不得不触犯的。

所以他们命中注定会被“异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降低异化程度……

导游当然注意到相当一部分游客的外观变化,但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不过带队速度降低了不少,好像要刻意等待这部分游客似的。

陈献一直在默默观察身上有明显雕像或者油画迹象的游客。

他们恹恹的,像生怪病了一样提不起精神。

“咳咳……”

忽然,那个“油画女生”轻轻咳嗽起来,干涸的颜料碎末从喉咙里飞溅出来。

陈献猛地将秦杨往旁边一扯,险险躲过那些碎末。

秦杨还奇怪地看向旁边,当看到地上老旧干涸的颜料时,面如菜色,离那女生更远了。

这回,他们足足走了将近五十分钟,才走到蜡像馆。

站在蜡像馆门口时,陈献就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走进后,更是如此。

密密麻麻的“人”以各种姿势和表情伫立在蜡像馆中。

应该说,是像极了人的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