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无处逃,反派要掏心窝
作者:薄荷岛羽 | 分类:现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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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厕所
因为交换了吃食的缘故,原本有些生硬尴尬的氛围立马变得轻松起来,也能稍微交谈一些常话了。
从对话中交流出这个儒雅的男人姓宋,叫宋仓,上铺休息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因为有人在休息,只轻声交流了几句就结束了。
本来就是夏天,这时候的火车更没有空调,随着阳光的直照 ,包厢这个小空间里越来越热。
阮酥热地鼻尖冒汗,两颊通红。
齐柏看在眼里,拿出包厢里角落废弃的报纸折叠成扇子对着阮酥摇着。
淡淡的微风吹过来,虽然还是热的,但是好多了。
阮酥低头伏在小桌上画着画,认真极了,也没注意到这股子小风是齐柏在旁边给她扇的,倒是对面的宋仓抬眼多看了几眼。
心里感慨这对兄妹倒是感情好。
阮酥等画完一个,才放下笔,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抬起头转了转脑袋。
在车上工作本来就伤眼睛,况且设计又是精细活。
阮酥不敢逞能。
上辈子她就有点近视,只有一百多度,只有工作的时候会戴眼镜,平时是不会戴的,防止眼睛凸出来。
不过她现在也考虑泡点枸杞喝喝了。
枸杞可是大补。
阮酥转头这才注意到齐柏正一手给她扇风,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目光有些游移涣散。
她说封闭的车厢里怎么会有风呢,原来是他给她扇的。
不过,他刚刚难道一直这样鬼迷日眼地看着她吗?!
阮酥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宋仓。
这种没来由的心虚让阮酥垂下眼,指不定对方是觉得他们兄妹感情好呢。
毕竟一开始他们互相介绍时就说的是兄妹。
“怎么了?不画了?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这问候太过殷勤,语气太呵护宠溺,不像对妹妹,倒像是对小祖宗。
或者可以描述成更亲密的人。
这回宋仓多看了一眼,对上了齐柏的眼神。
像藏着宝藏防止别人窥探的野狼一般。
宋仓给自己的书换了一页,轻笑着摇摇头。
阮酥一囧摇摇头,刚想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画累了,歇一歇,突然身体传来的反应叫她面色一顿。
齐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凑近到阮酥的耳边,轻声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阮酥一脸纠结。
她并不想表现地跟个离不开齐柏的巨婴似的,然而这个环境她还真有点慌。
“你陪我去一次,下次我自己去。”她低低地道。
齐柏闷闷地笑了一声:“嗯,可以。”
阮酥拿好纸,走出去,齐柏紧随其后。
至于行李,包厢里有人,要是实在丢了也没关系,最重要的东西他都放在身上。
火车上的厕所比阮酥想象的恶劣,又小又臭,地上还有凌乱的纸团和污渍。刚一进去,她就想退出来了,简直不要太有味了。
快速地解决完三急,她快速走出来,才敢呼吸,刚刚她快要憋死了。
齐柏一直在厕所门外守着,见她出来:“好了?”
阮酥可怜巴巴地望向他:“我想洗手。”
里面倒是有水龙头,但是她不想碰,因为她看见上面有诡异的黄色污渍了。
她拒绝去想那是什么。
齐柏没问她为什么不在里面洗好手出来,他知道火车上的环境不怎么好,有些心疼地说:“回去我用水壶里的水给你洗。”
阮酥蔫巴巴地嗯了一声:“好。”
回去用水洗了手,阮酥心里才舒服多了。
只是以后她还是决定少远门吧,直到国家把交通和卫生一起搞好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对面上铺宋仓的妻子终于醒了下床。
宋仓的妻子是个温温柔柔的女人,长得也十分清秀温柔,只是带着些许弱气,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几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就结束了话题。
毕竟只是路上暂时同路一段的同行人,下了车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晚上,阮酥睡在上铺,本以为会睡不着,都已经做好了属羊的准备,但是一沾枕头,没一会就睡着过去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阮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手摸索着枕头旁边放的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了。
她甚至还早睡早起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爬下去,齐柏的床铺是空的,薄被子叠地整整齐齐。
对面的宋仓也不在,也只有宋仓的妻子在下铺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蛋。
阮酥愣了一下,这位宋仓宋先生的妻子叫什么来着?
宋仓喊他的妻子叫巧巧,可是她这个外人总不能喊地那么亲昵。
昨天只是简单地交谈几句,主要是和宋仓说话,宋仓妻子身体不好一直没怎么说话,所以姓名也没问。
“你醒了。”女人抬头,冲阮酥笑了笑。
和阮酥解释包厢里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们两个大男人去打水去了,去了很久,应该快要回来了。”
阮酥拘谨地点头:“谢谢,宋夫人。”
第89章 厕所
这位宋夫人噗嗤一笑:“我姓杜,叫杜巧就行了。”
“那你叫我阮酥就好了。”
两人都是脾气不错的人,很容易就交谈上了。
聊了几句,杜巧突然问:“他是你亲哥哥吗?”
阮酥愣了一下:“······是啊。”
两人一路上一直对外就说的是兄妹。
杜巧感叹了一句:“看你哥哥对你那个上心样,我都以为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了。我醒得早,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嘟囔了声热,你哥哥站在床边,对着你扇了好久的风。就连老宋都没这个心细劲儿。”
杜巧想了想年轻的时候,宋仓追求她也没有这个劲儿,顶多就是送吃的送喝的,最贴心的时候是她生孩子坐月子那会。
她睡着的时候,齐柏也给她扇风了?
阮酥一想到这个画面,还被别人给看到了,老脸一红,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厢门被拉开。
齐柏捧着一盆热水走进来:“醒了洗洗脸,刷牙,吃早饭。”
齐柏后面跟着宋仓,同样打到了热水。
宋仓小声抱怨:“打水的地方真是太乱了,没人管理秩序,还有人插队。”
到他就被插了,好在他是和齐柏一起来的,齐柏直接把人给赶走了。
阮酥洗了脸,刷牙。
火车上的水紧张,除非到下一个停站点补充。
所以齐柏就就着阮酥用过的水洗漱。
这时候讲究太多也是白讲究。
等阮酥洗好之后,擦着脸,齐柏又拿出了刚刚出去找乘务员热的吃食当早餐。
茶叶蛋过了一次热,又没茶水泡着,更干巴了。
阮酥剥的时候剥地破破烂烂,这颗蛋简直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看着这颗残缺的茶叶蛋,阮酥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给我吧,你吃这个。”
手里的残疾蛋被换成了一颗饱满光滑的蛋,一看就知道这颗蛋剥的时候一定只有几块蛋壳,丝滑地很。
齐柏将阮酥剥的那颗残疾蛋塞进嘴巴里,三两口嚼了咽下去。
阮酥就小口小口吃着手里的蛋,一边吃蛋一边喝水,总算是解决了一颗蛋。
天气太热,加上在火车上胃口不太好,阮酥吃完一颗蛋又啃了半根玉米棒子就饱了。
见阮酥不吃了,齐柏就将剩下的全吃了。
“你吃的这么少,等会我们早点吃午饭,小猫都比你吃的多。”齐柏看了眼阮酥的肚子,就吃这点猫食,怪不得这么细。
听到齐柏嘲讽自己吃的比猫还少,阮酥无力反驳。
但她只是现在发挥不了实力而已,等下了火车她能吃下一头牛!
“你能吃下一头牛,我亲自给你宰牛。”齐柏呵了。
原来是阮酥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不服气的心理话说了出来。
阮酥鼓了股脸颊,哼,小仙女不和大反派随便说话。
对面的夫妻相视一笑。
又在火车上度过了一夜,在又一个早晨,火车终于到站了。
齐柏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提前叫醒阮酥,不慌不忙照例打好水等阮酥吃完早饭,正好下车。
“跟紧我,不要散了,这里下站人很多。”
齐柏转头嘱咐,阮酥一脸郑重地点点头。
细软的手指紧紧攥着齐柏的衣服。
下了绿皮火车。
阮酥眼睛都快看花了,满满的全是人头,简直堪比恐怖的春运。
竟然有这么多人吗?
空中沙哑的嘶嘶声后,传来火车站的广播。
“欢迎各位乘客来到海市火车站,请乘客们拿好手边的行礼,看顾好小孩······海市火车站广播台为您服务。”
齐柏将快要埋在人堆里的阮酥拔了出来:“听见了没,领导叫咱们看顾好小孩。”
满头凌乱的阮酥:······
宋仓夫妻也在这里下站,但是目的地不同,简单地告别,一路的同行到现在结束。
如果有缘,将来再逢。
刚出火车站,外面就有许多人力三轮车。
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贴心的服务就越多,果然如此。
有眼尖地立马注意到刚出站的齐柏和阮酥。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过来,热情道:“兄弟坐三轮车吗?你媳妇这么漂亮,也不忍心走路上晒不是?!晒坏了心疼。”
服务行业,最重要的掐中客人的命点。
这个男人虽然掐歪了,但是作用异曲同工之妙。
齐柏心情不错地问:“两个人去糖酥巷多少钱?”
心情不错归心情不错,但是齐柏没有当冤大头的兴致,更不喜欢被人当傻子。
拉人力三轮车的男人也算是实在:“糖酥巷靠着市中心呢,有点远,你要是去,就给三毛钱。”
三毛钱,价格差不多。
“行。”齐柏同意了。
男人咧着嘴:“那你们等等,别上别人车,我去把我的车拉过来。”
男人可能是怕有人抢客人,来的很快。
这种人力三轮车是稍微改造过的。
前面是自行车的样子,后面搭了个棚,放了几个凳子,还能不被太阳晒到。
整个车也是干干净净的,看得出这主人很爱惜自己吃饭的家伙。
上车得跨上去。
齐柏扶着人突然手臂被掐了一下。
“哼╭(╯^╰)╮~”
齐柏磨了磨牙,他又怎么着她了。
阮酥上车后,齐柏直接跨步上车。
坐在前面拉车的男人:“扶好了,我开始骑了。”
车缓缓开始动,然后越来越快。
棚子下。
阮酥坐在小板凳上,手扶着杆子保持稳定。
齐柏看了几眼:“抓着我更稳。”
阮酥瞥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吭声。
呦。
生气了?
齐柏想了想他刚刚到底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误,顶了顶腮,头凑过去。
低声道:“我错了。”
阮酥耳朵微动,眸光水波潋滟地扫过去:“哪错了?”
齐柏勾了勾嘴角,试探的语气:“我不该没有否认我们的夫妻关系。”
阮酥:还知道错哪里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齐柏算是天高皇帝远,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家,二哥,懂?”
齐柏笑了笑:“懂。”
阮酥疑惑,他真懂假懂啊。
果然,齐柏下一句符合了阮酥对他的刻板印象。
“没关系,我是混子流氓。”
阮酥冷笑了一声,手上使劲。
叫你混子流氓。
“嘶!”
齐柏:谋杀亲夫啊!
这是真疼。
不过齐柏到底没敢把那句话说出来,他怕把小姑娘逗地不理他,转头气地回家去。
好不容易把人给拐过来,这要是半路跑了,他就真的想哭了。
那他活该单身一辈子。
前面骑车的男人隐隐听到什么动静,但是正在骑车也不敢回头看,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打情骂俏。
阮酥坐在车上,看着海市此时的发展。
确实建了些许高楼,房子建筑主要是黑白灰红四种颜色,街上热闹些,除此之外,能隐隐约约问道空气中咸味。
这边靠着海,等安定下来,她一定要试一试赶海。
很快就到了齐柏现在住的地方。
糖酥巷。
糖酥巷里都是小四合院子的规模,看着十分宜居。
一问,果然不是租的,被齐柏找人换到了他的名下。
阮酥这下真的羡慕了,她手上虽然攥了不少钱,但是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齐柏看出阮酥的心动,主动道:“你想要房子,我就带你找,只要谈好了价格,私下操作一下就行了。”
这件事情对于齐柏来说并不难。
他之所以把房子弄自己名下,而不是租,只要是因为他毛病多,租房子到底还是别人的房子,有的他不满意的地方就不能拆了重装,反正房子也不贵,变成自己的房子想怎么拆怎么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