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无处逃,反派要掏心窝
作者:薄荷岛羽 | 分类:现言 | 字数:45.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66章 洗头
齐柏在医院住到第三天时就嚷着想要洗澡了。
阮酥自然不同意。
洗什么洗。
“脏点更健康,角质层能更好保护你新长的皮肉。”阮酥一边写作业一边胡说八道。
“你不给我洗,我就从这边的窗户跳下去。”齐柏抢走她的笔,一脸无赖的大爷样。
阮酥懒懒抬眼:“幼不幼稚?”
“不幼稚。”
齐柏用受伤最轻的那只手转从阮酥手里抢来的笔。
一只半长不短的铅笔在齐柏的手上像是有生命了似的,蹦蹦跳跳,灵活极了。
“想学?”齐柏注意到阮酥投来羡慕的眼神,嘴角勾了勾。
阮酥:“不学。”
齐柏原本准备好拿出来摆条件的话咽在了嗓子里。
用手里的笔戳了戳阮酥的背:“我都臭了,你闻闻。”
阮酥被戳地脾气都没了,恨不得拿出书包里的钢笔对着这个男人甩他一脸。
“你这才好几天啊,洗什么澡,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这时候的阮酥简直就像是教训自己不听话弟弟的姐姐。
也不知道是齐柏的身体素质太好,还是当时给他灌下去的营养液效果太佳,现在的齐柏有些过分活跃了。
就连医生和换药的护士都说齐柏的恢复地很快。
但是恢复地再快,这时候也不能洗澡啊。
“不能忍一忍?”阮酥看着被她说完就靠着病床,低着头百无聊赖玩笔的男人,心里软了软。
齐柏可怜巴巴:“不舒服。”
阮酥想了想办法,开口:“你身上的伤处到处都是,洗澡应该不可能了,我问一问医生能不能给你洗个头行不?”
齐柏眼神一亮:“真的?”
阮酥好笑:“假的!”
怎么和个小孩似的。
不过,说到底,齐柏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
阮酥出去找医生,医生很好说话地过来看了看,顺便给齐柏又检查了一遍:“大小伙子身体好,恢复地好。”
齐柏:“我能洗澡?”
医生摇头:“不能。”
阮酥瞪了齐柏一眼,问:“医生,他能洗头吗?”
医生这次点头了:“这个可以,只要有人帮他洗,其他地方最好不要沾上水就可以了。”
等医生走后,齐柏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酥酥,帮二哥把赵钱他们喊过来,老子要洗头。”
阮酥正在捞袖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喊他们来干什么。帮你洗头这件简单的事情,我就能做。”
不就是洗头,还把赵钱他们喊来,也太小题大做了。
齐柏愣了一下:“你帮我洗?”
阮酥:“对,我帮你洗。”
然而刚刚嚷嚷着要洗澡要洗头的男人这会立马安分地躺了回去,安静如花地温柔道:“不了吧,酥酥。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你了,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想洗头了。”
阮酥捞好袖子做了个热身运动,没理他,径直走了出去,端回来两水瓶热水。
医院里有专门烧热水的地方,一分钱一瓶,还可以租水瓶,得抵押五毛钱。
阮酥拿了两个,花了两分,抵了一元钱。
然后又拿来一高一低两个凳子和一个盆子,就放在窗边阳光照下的位置。
“二哥,过来洗头。”
齐柏:所以我刚刚的拒绝无效是吧。
阮酥微微一笑:“二哥~”
这一声喊地缠绵悱恻,齐柏瞬间耳热。
阮酥过去扶着齐柏小心地挪过去:“小心点。”
齐柏沉默地嗯了一声。
来到窗户边,齐柏慢慢坐下后,阮酥用梳子先给齐柏的头发梳了梳。
他的头发之前就有些长了。
之前齐柏贪凉,总喜欢把头发推成寸头,因为有脸,除了更像个二流子外,没别的毛病。
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热了,齐柏就懒了下来,没有经常推头发,好像指望着头发长了留到冬天当帽子戴。
寸头的齐柏是十足的野,那位留发到耳际边上,还有点自然球刘海的齐柏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奶狗,特别是垂眸安静不说话的时候,阮酥莫名地想挼一把。
大概这就是后世说的奶狼双修?
齐柏的头发里没什么脏兮兮的发垢,只有很多血痂,是之前齐柏躺在石堆里,血躺进头发里的,还有就是脑门以及脸上鼻子上的血流进去的,脑袋上倒是没有伤到。
齐柏作为打架的好手,即使落入败势,也知道要护好自己的脑袋。
脑袋这玩意太脆弱,轻点就傻掉,重点就无了。
梳子轻轻一梳,细细麻麻的血痂就掉了下来,像是下小雨似的,有些渗人地慌。
看到这一幕,阮酥总算知道齐柏为什么要嚷嚷了,这确实挺不舒服的,难为他还忍到了今天。
仔仔细细地将血痂梳掉了一大半,又把打结的地方梳顺了,总算可以进水里洗了。
不过,阮酥在梳的时候竟然发现了——齐柏没有发缝!
羡慕嫉妒恨!
这种发量还是人类吗?
“来,洗头。”阮酥放下梳子,示意齐柏弯腰低头,她要给他洗头了。
齐柏乖乖低头。
阮酥又挪了挪水盆的位置,手轻轻晃了晃水温,确定不烫,用水瓢舀水轻轻浇在齐柏的脑袋上。
不忘细心地嘱咐:“闭上眼睛吧。”
她站在齐柏的侧面,一只手抓着水瓢浇水,另一只温热的手心按在齐柏的后颈处防止水流到后面的伤口处。
温热的水汽陡然包围了两人,夹杂着窗边暖暖的阳光,雾气腾腾,如梦如幻。
齐柏低着头,感受阮酥柔软的手指轻轻拨弄他的头发。
浇水、浸湿、搓揉、按摩……
深邃的眼眸里陡然升起笑意的波澜。
高高大大的男人乖巧地坐着矮凳,低着脑袋,任由身旁的小姑娘对着他的脑袋搓揉。
阮酥还用齐柏脑袋上搓出来的香波泡泡点到齐柏的鼻子上。
看到齐柏歪着脑袋定定看她时,阮酥才心虚地用手给他擦掉。
小气。
不过,水难道很热吗?
齐柏的耳朵和脸好红哦。
洗了三遍,总算是洗干净了。
第一遍的水盆里,全是浑水。
有血痂还有一些泥碎碎。
到第三盆才彻底干净。
用干毛巾罩在齐柏的脑袋上细细地擦着。
洗完头的齐柏莫名安静地像个大家闺秀,脸和耳朵还是很红。
阮酥擦着头: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