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假太监
作者:免辣螺蛳粉 | 分类:历史 | 字数:4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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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现机括
“是啊,爬上来的。”
强。
太强了。
杨翌臣对乐正禅衣的人偶更感兴趣了,像是分身一样,有部分自我意识还有不同的技能。
“你先好好休息吧,李五山已经被第五席捆了好几天了。”
“大概再有一、两天,理事和宫司那边处理好奉神会之后基金会的人就能进入神社了。”
……
夜色正浓。
血战过后的神社内异常安静,偶尔可见第五席的身影在窗外走动。
杨翌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骨头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入睡。
原本他还以为生命值不维持0就可以了,结果现在他发现生命值和自己的身体是严重挂钩的。
还剩30点生命值的时候,自己差点原地暴毙了。
还好还好。
没有让蒲松龄再多喊两个,杨翌臣仍然心有余悸地回忆着。
【姓名:杨翌臣】
【生命值:35/100】
【法力值:10/30】
【武器:《山海之书》Lv.2(0/15)】
生命值是一天恢复一点,等杨翌臣恢复到满状态至少也得要两个月多。
“嘶嘶…还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哎?
山海之书什么时候升级了?
噢噢。
应该是当时和李五山在宫司殿院子里打架的时候,斩杀的那些蛇怪。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至少武器等级高了,能召唤的东西多了。还有法力值的上限也成长了。
不过……
购置新的秽遗物这件事确实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否则光靠目前的山海之书确实是顶不住他这么耗。
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整死了。
……
第二天一早。
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把他从睡梦中吵醒,钟怀先生推着个轮椅走了进来。
“你起了啊,赶紧洗漱下吧。基金会的人已经上来了。”
“这么快,不是说最快也要三五天吗?”
“是啊。”
“昨晚风间井玉忽然发飙,不懂用了什么办法把隐藏在神社周围的黄衣修道士一网打尽。”
“然后一鼓作气,连夜撺掇着理事杀上神社。”
“来,小心点。”
杨翌臣艰难地坐上轮椅。
躺了小半月的四肢止不住的发麻,骤然改变姿态而导致的血液流动导致他的大脑有些失神。
“之、之前理事不是说怕打草惊蛇,所有要缓着来嘛。”
“嘘——”
“那也只是对外的说法,基金会内部对于理事召集闲散盲目者组织成队伍的举动本来就不满。”
“如果不拿出点堵住他们的嘴,理事就要被那些人烦死了。”
啧啧。
杨翌臣眯了眯眼。
户外的阳光让眼睛略微有些不适。
钟怀先生推着他往神社中间走去,走过宫司殿前看见不少巫女神官围在门口不敢进去。
“女儿啊~”
“是母亲来迟了!”
“这**的老匹夫,**给他*了。母亲这就去把他宰了给你补身体!”
“他*的!”
“我这才刚走没一个月,那个该死的孤寡汉就在这兴风作浪!”
痛哭流涕的声音响彻天际。
杨翌臣下意识地说出一个名字。
“风、风间井玉?”
钟怀先生默默点头。
“我好像猜到神社内分为祝部派和宫司派的原因之一了。”
“什么?”
“没那味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咯吱。
咯吱咯吱——
木头齿轮转动的声音。
“钟怀、杨翌臣。”
清冷的女生忽然出现,两人在看清来人后齐刷刷地愣神。
“乐正理事?”
杨翌臣加入基金会以来,从未见过乐正禅衣离开过基金会。
甚至每次他去基金会时,不管早晚都能看见乐正理事。
原来她是个…?
“理、理事?”
钟怀先生对于乐正禅衣的到来也显得十分震惊,第八席轻轻推着理事走来。
“嗯,我来看看。”
“神社这么高,理事是怎么上来的。让第八席推上来的么?”
虽然略显吃惊,但钟怀先生显然是知道乐正禅衣的身体情况。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乐正禅衣眯了眯眼睛。
“难道是飞上来的?”
“那臭不要脸的在哪里?!”
风间井玉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聚集在门口的巫女和神官们“唰”的一下散开。
第八席推着乐正禅衣往宫司殿里走去,杨翌臣和钟怀二人紧随其后。
两台轮椅一前一后,看着稍稍有些莫名的喜感。
“啪、啪啪!”
刚进门。
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李五山像只落败公鸡跪倒在地上,身着华丽巫袍的女人拿着根御币使劲地抽打着她。
风间井玉觉得不解气。
一把子甩开御币,揪着李五山的衣服领子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钟怀:“……”
杨翌臣:“……”
乐正禅衣:“……”
钟怀先生在旁边小声说到。
“风间宫司的父亲出身于习武世家,母亲是东瀛鼎鼎有名的雷击法术阴阳师。所以脾气比较……豪爽。”
“你个老匹夫要不要脸,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欺负个小姑娘你算什么男人!”
“咳咳——”
钟怀先生轻声咳嗽。
“谁啊,这么没——”
风间井玉在看到为首的乐正禅衣后硬生生把话憋进喉咙。
趁这功夫。
杨翌臣终于看清了风间井玉的面容,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见过最具有“典雅”气质的一张脸。
眼若秋水,眸怀风波。
年近四十的脸上风韵交织,凌厉的眼神被轻柔五官撞得粉碎。
这反差也太大了。
杨翌臣默默在心里吐槽。
风间井玉如果不说话站在那儿,就像是浮世绘里春末的樱花,带着东瀛独有的韵味。
不过…
他看了看自家理事。
其实相较之下,还是乐正禅衣的气质更胜一筹。
虽然她身座轮椅,但青白色的旗袍裁剪合体。腰线的流动性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风间井玉是春末的樱花,那么乐正禅衣就好比那冬日的暖阳初雪。
冷若寒蝉的面容里夹杂着几缕淡淡的人情味,独属于本土的浓纤合度让人不可高攀。
“正好你们来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李五山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我打算先吊他个两天两夜!”
“可以。”
“这本身就是你们神社内部的矛盾,基金会收取足够的信息之后随你处置。”
“行。”
风间井玉撇开李五山的衣袖,抱着手站在廊下,目光越过乐正禅衣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杨翌臣。
“*的,净欺负孩子!”
憋了半晌。
风间井玉还是没忍下,又提着御币狠狠地抽了他一顿。
杨翌臣:“……”
“你女儿现在如何?”
“命是保住了,但身体受到的压力实在是太大。至少休息半年才能恢复过来。”
“基金会里有一件秽遗物,能加速伤势的愈合。”
风间井玉抬抬眼睛,站在屋檐下躲太阳的她似乎与刚才那个“武力值拉满”的反差女人有些不同。
“如果我没记错,基金会貌似从来不做赔钱生意。”
“但乐正禅衣做。”
“你想要什么?”
“我的会员也需要那件秽遗物来帮助自己恢复伤势,我们也算互惠互利。”
“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见你离开过那间会议室。”
这么多年?
乐正理事的容貌看起来绝不超过二十五岁,而眼前的风间井玉少说也有三十七、八。
“那具体的条件?”
“我到时候安排好之后再通知你,大概在月底之前给你答复。”
“行,那李五山先交给你们。我去看看秋心现在怎么样了。”
……
风间井玉往宫司殿深处走去,仅存的清醒着的巫女们大多都被她安排去照顾风间秋心了。
宫司殿院子里一时间显得格外安静,第八席推着乐正理事缓缓向李五山走去,轮椅在地上发出“吱呀”的碰撞声。
“啊!”
李五山忽然吃痛。
第五席将轮椅推到李五山的旁边,左边轮子死死压在他的手上。
“你应该庆幸,是基金会来审你,而不是神社宫司来审你。”
“哼、哼哼…”
李五山冷笑几声。
“你们这群蠢货,全都一个傻样。谁也别想从我嘴里——”
乐正禅衣从第八席的手中接过一根手镯,那是用下等的劣质玉石打造成的女士玉镯。
看到乐正禅衣手里的东西后,李五山的瞳孔瞬间胀大,惊恐、不舍、温柔等情绪来回来换。
“很精彩。”
“看到这条手镯你就应该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知道什么。”
“你、你你……”
李五山嘴唇震动。
“你到底是从哪个地方——”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为谁服务,目的是什么,还有采用了什么方法。”
乐正禅衣眼神淡淡,但杨翌臣还是从她的言辞中感受到了吃人骨血的寒冷和无情。
李五山颓废地低下头,丝毫没有往日神社祝部的威风阵仗。
“你不是说都知道了么,还来问我干什么?”
“乓啷——”
乐正禅衣毫不迟疑地松开了手,那劣质玉镯宛如断翅蝴蝶似的掉落地面摔得粉碎。
“还有吗?”
李五山双目充血,被捆起的双手紧紧握拳。他的胸膛渐渐起伏,就连说话都变得咬牙切齿。
“你、别、想、知、道!”
“李五山,男。今年应该是是三十九岁,妻儿于两年前死于一场人工策划的大火。”
“奉神会与半年前和你搭线,表示他们内部能够利用秽神进行亡者转生的能力。”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李五山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涵盖了这几年他所做的事。
她真知道。
她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