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似乎还是在当时生活的乔予声更有发言权。

乔予声说他们这里虽然现在因为是大城市接受新观念的时间比较早也不太在意什么清清白白，但传统的观念肯定是存在的，毕竟几千年的规矩一下子废除也不太可能，尤其是大家族，很难接受这些东西，但是因为之前如雪的家族和许家有很亲密的关系，如雪的爷爷奶奶没了当然得给如雪在这里找个寄托和依靠。

“不过我记得许煜当时还挺乐意的，我出门的时候经常见到许煜去找如雪。”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的如雪应该是多大，怎么感觉这姐姐人生履历那么丰富呢？”

“如雪很可怜的，去世的时候才二十一岁吧，十二岁的时候她父母就出事了，之后十三岁的时候被送到戏园子里当戏子，之前的千金小姐当了戏子，十七岁就和吴宇原那个男人跑了，因为吴宇原给她赎了身，可是后来十七岁快十八岁的时候转头就被吴宇原卖给了于其桐，结果那个于其桐是个大混混，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得到如雪也不知道他跟吴宇原发生过什么关系没有，也就没有跟如雪发生关系，再然后十八岁被她的爷爷奶奶接走，到二十岁的时候她的爷爷奶奶就去世了，之后就被接到了许家，许家人其实对她也不差，但是总归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而且许煜那个人感觉不太正常...”

“怎么个不太正常法儿？”段淮默问道。

“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我去问当年在他家做事的佣人的时候，佣人说他好像是早就见过如雪一样，她明明之前就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许煜没有看照片，就知道如雪到底是谁了。”

“可是这种东西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理解吧？如雪是当年最出名的戏子，认识她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

“不，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之前就见过面，或者说...许煜单方面观察过如雪。”

话说的还算委婉，但是段淮默听明白了，也就是“跟踪”，他抿了抿嘴唇：“所以从什么地方能看出来这一点呢？”

“那个佣人说，当年如雪被人带回去的时候许煜问都没问就直接知道如雪喜欢吃什么了，还知道如雪的很多小习惯，因为这个如雪一直都是躲着许煜走的，可是后来许泽云执意要把如雪嫁给许煜，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就像许泽云讲的那样。”

“哦，原来私生饭这玩意儿从这时候就有了啊...但是许煜不是一开始不同意这场婚姻的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乔予声叹了口气，“许煜听说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只喜欢鲜儿。”

“鲜儿？”段淮默皱起眉，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许煜的癖好居然这么bt罢了。

“是啊，就是雏儿，他们喜欢把这些人叫做鲜儿。”

“乔乔，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因为担心如雪已经不是他们所说的‘鲜儿’了，所以才不同意这件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