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娜莎点明之后，纳尔总算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众神便决定将文明归还给人类，他之前的那种行为完全违背了自己先前的决定。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纳尔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想明白了，对于文明来说，自己的方法就是一种捷径，而在发展上，捷径往往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必道歉，我只是在让你回想起最初我们为何这样做。”

在纳尔服软之后，娜莎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想要探究除去个人伟力之外，群体能达到的极限吧。”

纳尔笑了笑，最开始的诸神还是相当单纯的，这些看上去高大上的东西往往都是来自陆凌，这个概念也是他最先提出的。

“你现在看来，如何？”

“很难，比个人伟力要难得多。”

这是事实，就连娜莎都没有反驳，她只是脸上泛起浅浅的微笑，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你后悔吗？”

“怎么可能。”

纳尔看向陆凌，虽然有时候性格、想法古怪一点，但是陆凌确实是众神的榜样和目标，而在人类这边，他的功绩也并非史书能简单概括的。

“在同等的水平下，群体比个体更加全能，我还想看看若是发展到极致，文明的力量会强到什么地步。”

纳尔离开了，虽然暂时用不到，但是他的想法还是很有价值的。而且他还要就这些方面做一些实验，来印证规则层面和实际表现层面是否有隔阂。

等到送走纳尔，娜莎再回头看向陆凌的时候，她忽然变得茫然起来，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情况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时间回到纳尔刚刚来到的时候。

几发等离子加农炮下去，分身一号神清气爽，没有什么比打手炮更舒服的了。

难怪钢铁侠也喜欢打手炮，那后坐力，震得小臂酥酥麻麻的，效果堪比按摩。

陆凌看着分身那舒畅的模样，刚才是他操控的手炮，自己没爽到多少。

“哼，我也有。”

说着，陆凌抬起了手臂，随着他的指令下达，手臂处的机械结构发生改变，除去手腕处的刚刚组装起来的炮口，还有两条类似于弓弩的装置向着两边伸展出去。

而此时危险流浪者内部的系统语音带着一阵熟悉的BGM响起。

“风鹰弩。”

伴随着语音的响起，风鹰弩的炮口骤然亮起，宛如机枪一般宣泄着过剩的火力，龙界意识刚刚爬起身，便被一阵狂轰滥炸给打得连连后退。

“你到底给危险流浪者装了些什么？”

分身一号怒吼着，他感觉自己的DNA要打结了，不是，你危险流浪者哪来的风鹰弩？

“那个，我感觉链剑有些没意思，就改了一下，你看，效果不是大差不差嘛。”

陆凌有些心虚，但是脸上更多的是兴奋，他一甩手，原本的风鹰弩开始变化，一根长剑从炮口伸出来，代替了原本存在的链剑。

“风鹰剑。”

“你这语音能不能关掉啊？”

分身一号有些崩溃，原本他们两人的同步率这么高，他以为自己多少能跟上陆凌的思绪，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不行，关了就没感觉了。”

陆凌摇了摇头，随后猛然跳起，提起风鹰剑，朝着怪兽一顿乱劈。说实话，以认真的眼光看风鹰剑，那设计是极不合理的，导致在正剧中风鹰侠打起来也很吃力。

但这是超凡世界啊，只要你施加术法，就连充气锤也能发挥出足够的威力，寻常武器在超凡者手中只是力量的载体罢了。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分身一号翻着白眼，他已经不对陆凌抱任何希望了。

“别说话，快把左手横放在胸前。”

陆凌满脸兴奋，他以前可没有机会驾驶机甲玩风鹰剑，分身虽然嘴多，但是陆凌的要求他都是很认真完成的。

“芜湖，动感光波！”

陆凌竖起右手，放在左手之上，只见机甲的整个右臂侧面的装甲板正在缓缓打开，下一秒，一道明亮的长条状激光朝着那头怪兽打去，直接将刚刚起身的龙界意识再度打趴下去。

“你这明明是哉佩利敖光线（迪迦）吧？”

分身的咆哮响彻驾驶室。

几秒过后，激光衰减，危险流浪者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猛然向摆回两侧。

“终极强力模式！”

随着语音的响起，整个危险流浪者从头部开始出现一抹红色，一秒钟内，整个机甲变成红色，看上去就像是赤红风暴一样。

这还不是结束，伴随着机体变色完成，几个盾牌装的装置从半空中凝聚成形，随后拼接在胸口发动机周围，整个机甲变得更加魁梧。

同时，半空之中一柄金黄色的长剑浮现出来，在彻底成形的那一刻被危险流浪者手中。

分身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爱咋咋地吧，反正他的DNA已经彻底乱了。

机甲忽然握住腰间凸起的一个按钮，然后猛然转动，先前出现的那些装甲顿时分成五份，脱离危险流浪者，化作前方悬浮着的五张金色卡牌。

“五圣必杀！”

随着语气激昂的旁白声响起，那把黄金长剑悬浮在半空中，一条金龙缓缓缠绕着剑身。伴随着机甲右手推出，黄金长剑如同真正的飞剑一般，骤然穿过那五张金色的卡牌，最终化身一条金色巨龙，盘旋着连同自己一起引爆。

巨大的爆炸突破了大气层，即使在星球的另一端，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震波。

不仅如此，随着金龙的爆炸，整个星球的地层都开始破碎，甚至最深处的地核都出现了明显的裂纹，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整个星球都会因此土崩瓦解。

陆凌自然不可能放着不管，这可是他战斗的余波引起的，这颗星球又没做错什么。

只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的那些灾难仿佛时空倒转一般，飞快地恢复着，不多时，整个星球就变回原有的模样。在陆凌面前，星球级灾难解决起来和打死蚊子一样，没什么难度。

不过他似乎还有其他想法。

“这颗星球也还算和我有缘，既然没什么生物，那干脆直接收藏起来好了。”

说干就干，陆凌朝着星球伸出手，那颗不比联盟所在地小多少的星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着，最终化作一颗玻璃珠大小。

陆凌再顺手编织出一条时间静止的规则，化作一根细线，将整个星球串起来，如同带首饰一样挂在脖子上。

“这样就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