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上任,我成了女县令
作者:洛小仙儿 | 分类:悬疑 | 字数:10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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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验身
闻言,伍方连羞愧都忘了,他惊讶的抬起头来,“唐县令,此言乃是何意?”
唐十七讶然,“本县会验尸,自然也会验活人,怎么,害怕吗?”
伍方:“......”,摸过死人的手,再摸他身上,说不害怕都假得慌。
可是当他看到,周围的人,眼里冒出来的狼光,恨不得替他躺在唐十七面前,让对方验一验,不由得脸皮一抽。
他不老实的摇了摇头,“小人不害怕。”
“那就好,替伍方验了身,后面的事情,才好查下去。”唐十七似是松了口气,但她还是同伍方说道:“你与常青之间的事,你二人各执一词,倘若要查明其中的起真相,只得得罪伍郎君了。”
伍方已经做好再次被揭开伤口的准备,听到唐十七的话,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在他的印象里,作为一县之令,只要唐十七开口,自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唐县令只管验便是,还请还小的一个公道。”伍方垂眸拱手,掩下了万般心绪,只是微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想法。
唐十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也不想直接验身的,不管伍方有没有受到伤害,这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是再一次伤害。
可是方才陈五拿出来的茶具,只能证明里面是否有药,并不能证明与伍方有直接的关系,因为酒是常贤请喝的,而伍方并不是常家的人,按常理来说,他并不受常家人指挥。
“即是如此,伍方你先随本县来。”唐十七说着,便往客栈二楼的厢房行去。
众人惊,她竟是要当场验身。
伍方也是一惊,随后便跟着她走,走在最后的是来义。
他摸了摸袖中的册子,暗瞥了眼其他捕役,除却现职所在外,其他人都还太年轻了,嘴上把不住关呀。
此等私密之事,还是他跟上去,最为稳妥。
三人进了先前常青住的那间房,门外站了几个人。是凤阳客栈的伙计和掌柜,他们早就将看热闹的人请了出去,候在一边了。
进了房间后,来义便关上了房门。
“伍方,将衣裳脱掉,躺那边的床上去。”唐十七带着两人绕到了屏风后面。
听到她的话,伍方悄悄握紧了拳手,很快便松开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他的衣衫尽褪。
屋内的两人,在见到伍方身体的瞬间,皆是瞳孔猛的一缩,来义执笔的手都有些抖,但他稳住了心神,看向了唐十七。
唐十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的手摸到了伍方背上,几乎是在触碰的同时,后者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她只作没看见,仔细分辨着那些沟壑纵横的伤口,“伤者伍方,伤在后背,从右肩胛骨处至左侧勒骨,有一条伤口长半尺,宽半寸,有交缠的花纹,还有数条长短不一,同一物什造成的伤口,判断为皮制的鞭子......”
“鞭伤之中,又夹杂了,数块大小不一的烫伤,两种伤口处,皆渗透着干涸的血迹,按照推断,时辰在昨晚,由旁人反复造成的......”
伍方的伤越多,唐十七越是冷静,她没忘记方才碰对方时,他的反应,只道:“烦请你翻过身来。”
后者依言行事,唐十七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再次俯下身去,她凑得很近,呼吸全打在了伍方身上,后者的双拳紧握,脚趾蜷缩。
唐十七道:“伤者胸前的茱萸,有被人啃咬的痕迹,亦有大小不一的鞭伤,还有一些乃是人的抓痕......”
来义这些年在归去来兮,大大小小见识了不少的死者,只凭这些痕迹,他便知晓,伍方昨夜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唐十七用手轻轻揉了一下伍方的脸,“伤者的脸上,并无明显伤痕。”随即又握起伍方的手,“伤者的四肢,有明显被禁锢的痕迹。”
她准备查看伍方的最后一处伤,“伤者后庭有失,昨夜确与人欢好过。”
来义头皮发麻,小声的问了一句,“该不会真是常青那小子做的吧?”
唐十七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盯着伍方身上的伤口,眉头紧皱,“来义叔,你先等一等,我再验一次,伍方,得罪了。”
伍方翻过身,他将头深深的埋进褥子里,双手死死的拽住头两边的被褥,似是默许了她的话, 又似不愿面对这一切。
唐十七的手再次落到他的后背,伍方的身体仍旧抖了一下。
她猛的抬了一下眼眸,瞥见那个将头深埋进被褥里的人,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她找客栈伙计端来一盆温水和汗巾,将那些伤口,仔细清查了一番。
伍方身上的伤口边上,少了一些细微的血痕,也露了伤口之下掩盖的真相。
唐十七看着那些伤口,闭了闭眼,这才道:“虽然每道伤口,极具吻合,但总有一些暴露出来的,来义叔你看,每道鞭伤和烫伤之下,都一些旧的伤口。”
来义瞧见新伤下,那一点儿微末的痕迹,倘若不仔细看,并不会发现。他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的遭遇,真是令人叹惜。
这一回不用唐十七开口,待背上的伤验完毕,伍方主动翻了个身。
唐十七再次验看时,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方才是本倒的疏忽,普通人的茱萸与长久欢好之后的,是不一样的。”
来义脸也是一僵,他颇有几分不自在,他险些忘了,唐十七至今未成婚,这些事情上面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在情理之中。
“伍方,你将衣裳穿上吧。”唐十七待要起身时,发现伍方尴尬的先一步‘起身’,她同来义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伍方穿衣的速度,倒是比脱的速度快多了。
他穿好之后,就下了床榻。
唐十七却没有立刻带着两人出去,她指了指伍方的下半身,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分明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为何会甘愿与旁的男子欢好?还是你只是被人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