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帝妃
作者:运柒 | 分类: | 字数:7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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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谢少言
沈泠溪不知道的是,背转身的云琛在说到一个月时,他骤然变得冰冷阴沉的脸色。
一个月前,于沈泠溪而言是她的噩梦,可同样也是云琛难以启齿的过去。
其实早在一个半月前,云琛就秘密进京,那时他无意得知一些事,是有关谢老将军儿子谢少言的。
为防止节外生枝,云琛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让暗卫去查二十多年前谢少言的死因,结果查来查去矛头竟然直指已故的先帝。
二十多年前,外族逐鹿中原,致使民不聊生。
当时谢老将军带领谢家军抵御外敌,直将贼寇打出了南越的边境,可是不想老将军于战场上重伤昏迷,全军上下一时群龙无首,军心涣散。
外族贼寇不知从何得来消息,老将军昏迷的第三天,立即率领大军压境,谢家军被打的措手不及,短短半天时间,折损近十万战士。
这时,还在京城刚做父亲的谢少言,接到边境传来的紧急军报,当即披挂上阵,替父出战。
百姓们欢欣鼓舞,夹道为少将军的出征呐喊助威,谁都知道,南越的谢家两父子,是南越武将中的表率,也是此次战争的希望。
然而谁都不知道,那时的谢少言仅仅初为人父,他的夫人前天晚上,费尽千辛万苦才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不成想第二日就收到上面的紧急诏令,让他立即接旨出征。
上了战场的谢少言,果然不负众望,三战三捷,消息传到南越皇庭,朝堂上下一片欢欣雀跃。
却在此时,诊治谢老将军的军医被杀,原因竟是这位军医早被贼寇收买,每日给谢老将军用的汤药根本不是救命的药,而是慢性毒药,长期服用,轻则武功全废,重则半身瘫痪。
谢少言震怒,一气之下杀了军医全家。
事情原本告一段落,谁知那军医身份不简单,他的妻子居然是外族的一位官宦小姐。
这事发生后,那位官宦借着为自己女儿女婿一家报仇,将事情捅到了外族皇庭面前。
与此同时,关于谢少言在军中残忍虐杀外族俘虏的事也传了出来,新仇加旧恨,外族以更凶残的方式对中原各国发起进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南越这边,谢少言残暴、肆虐,行军期间纵容士兵欺辱百姓的事也被传扬开来,一时间谢少言在南越的名声一落千丈。
再加上此时中原各地战乱不断,外族士兵每杀一户人家,都要宣扬一句这是为了报复谢少言的残暴之举。
就这样,百姓们原本就对谢少言做出的事颇有微词,再加上现在外族士兵的挑拨。渐渐地,各国百姓开始对谢少言恨之入骨。到了最后,连谢家军都开始涣散,纷纷扬言要换主帅。
偏偏这时唯一能镇住谢家军的谢老将军,依旧昏迷不醒,这使得谢家军就好似一盘散沙,一触即溃。
当时刚满月的谢少夫人不顾虚弱的身子,丢下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前往战场。
谢少夫人是武将出身,自嫁给谢少言,便一直同他走南闯北作战,她本想在这时尽量挽救局面,可惜收效甚微。
外族贼寇抓住这一契机,全力对抗谢家军,最终结果显而易见,谢家军惨败,主帅谢少言偕同夫人双双战死,尸骨无存。
更有传言谢少言死后,他的尸体被外族士兵丢进荒山,最后被猛虎撕咬分食,死无全尸。
而这时南越的百姓居然齐齐叫一声死得好!
云琛在无意中得知了有关谢少将军死因的事,于是开始暗中调查,这一调查下才知那本就是场惊天密谋。
先帝在位时,十分仰仗谢老将军,只可惜历来功勋卓着的武将不得善终,谢老将军也没逃过兔死狗烹的下场。
随着谢老将军所立功劳越来越多,先帝对谢家军也从仰仗到了忌惮。更甚至,谢少将军的死其实是先帝一手主导的。
先帝最初想断谢家一臂,琢磨来琢磨去,最终选择从谢少言入手,因为他太出色了,谢家有他在,兵权就不会旁落,只有把他拉下水,谢家便暂时后继无人,至于刚出生的谢袁朗,那根本不在先帝的考量当中。
云琛最初得知有关谢少言死因的事,就怀疑这事或许和老皇帝脱不开干系,因为从谢少言死后,谢家兵权立即上交就能窥得一二。
只是他当时没有证据,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开始暗中周旋于以前先帝身旁的亲信老臣。
一个月前,云琛暗中跟踪先帝在位时颇为倚重的赵王,结果不想被赵王那老贼发现。他在与对方死士交手时,误中对方催情毒药。
无奈之下,云琛一边克制住药性的发作,一边躲避赵王的追杀,阴差阳错下,他逃到了骊山寺庙的后山溪水边。
结果不知哪儿来的疯女人也闯到这里,更甚至最后把他一脚踹下了断崖,要不是他第二天他命大自行醒了过来,恐怕他真的被那女人一脚踹上九天了!
想起那晚的事,云琛忍不住磨牙。
“好了,我回去了!”
沈泠溪穿好鞋袜站起身,她拍拍衣衫上沾的尘土,转头看向云琛,“诶,你怎么打算?露宿这地上吗?还是下山回去?”
云琛垂眸看向面前的女孩,面色恢复以往的温润柔和,听到问话,眉头不由蹙起,“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是临时跑来骊山寺庙的,总不能现在大半夜的跑去寺庙投宿吧?
当然这事不是不行,若是寻常寺庙他也就去了,但骊山寺庙不同,它是尼姑庵,他一个大男人单独去投宿实在不好!
或许连云琛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动忽略了其实他可以下山回去的事。
沈泠溪见云琛为难的神色,眼珠子一转,忽地计上心来,“诶,要不我帮帮你?”
“嗯?怎么帮?”云琛没有托架子,从善如流问道。
沈泠溪学云琛一样,也倚坐在溪水边栏杆上,她双手抱胸,指尖轻点下颚,“嗯,我若帮了你,你怎么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