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逆袭之路
作者:菠萝味的柠檬 | 分类: | 字数:10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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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夜深人静原形现
堂下窃语。
“啊!不会吧?”
“水云阁倒不至于,可是汇花谷难说,毕竟我们都不了解。”
“之前沈昭是何等时贤,还不是转眼间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还是不要轻易下论断。”
“此言有理,虽说今日的水云阁乃仙道宗门之首,门风清雅正派,可指不定哪日就站在了仙道的对立面!”
“砰!”
顾长风重重地将茶盏置于桌上,竟止住了议论声。
“欧阳门主,有些事我势必给你提个醒。”
欧阳北战望了一眼主座之上一直看看戏的宗政衢,并没有反对之意,便嬉笑道:“请顾阁主请教。”
顾长风抬眸,眸中闪过青墨,登时杀气沸腾,欧阳北战一下子怔住了,喉结滚动,显然是害怕了。
顾长风面不改色,好似就连脸上微微的表情都是提前酝酿好的,全然挑不出毛病,“欧阳门主,水云阁行事低调,却给了你一种错觉,你是不是觉得我水云阁是徒有虚名了?”
“在下怎敢质疑水云阁实力!”欧阳北战恭敬地行礼,可言语轻佻戏谑,丝毫没有认错之意。
见状,顾长风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不想管仙道琐事,并非管不了。欧阳门主你万不该拿我水云阁清誉说事,你要知道水云阁灭了灵羽宗只在我一念之间,谁都保不了你。”
“顾阁主,您这话说的……”欧阳北战看着上头面色阴沉的宗政衢,便如开了锁的猴子,得意忘形般说道:“可是丝毫不把盟主放在眼里啊!”
“欧阳门主,你在威胁我?”顾长风终于是笑了下,可硬生生叫周围的温度冷了下来。
“在下不敢,我只是有些怀疑,众人皆知易青灯是您的妹妹,当日易青灯做出背叛仙道之事,如今我实难不怀疑水云阁是否也是干净的!”这下倒好,欧阳北战竟是挺直腰板说着,十足是要叫板的情状。
顾长风睖睁着,杀气外溢,周围安静了!
“啪!”
巴掌声响彻云霄,只见顾长风仅仅只是隔空动了下手,便已扇了欧阳北战一耳光。
欧阳北战被扇倒在地,眼冒金光。
“欧阳北战我欲给你一分面子,你竟是给点阳光便泛滥,妄想议论我水云阁的人!”顾长风看也没看欧阳北战,径直起身,这才匆匆瞥过欧阳北战,“你若是觉得人间不值得,我不介意脏脏手,送你去阎王那儿。”
说罢,便与与应纯然对望一眼,竟是蹲身柔情。
顾长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宗政衢说道:“今日我乏了,水云阁便不参与你们的议事了。”
“走吧!”顾长风对水云阁弟子道。
随着水云阁一行人的离开,应纯然也起身,这一次她并未对宗政衢行礼,只是辞行道:“盟主,汇花谷还有事,我先行离开。”
宗政衢一直冷着脸,如同电竞灶坑里的雏鸡娃,窝火闭气,只能冷哼一声。
欧阳北战颤颤巍巍起身,今日连着被三个人扇巴掌,俨然已是个大猪头,“盟主,既然水云阁和汇花谷执意包庇沈昭,那我们可不能放过沈昭那个大魔头。”
“对!不能放过!”居正道。
“杀沈昭,除恶魔!”欧阳北战趁机喊道。
“杀沈昭,除恶魔!”
“杀沈昭,除恶魔!”
“杀沈昭,除恶魔!”
“……”
宗政衢示意众人安静,他道:“各位皆是我仙道同僚,我作为盟主,自然是要为诸位做主。可是正如应谷主所言,如今情况未名,我等不可一叶障目,妄下定论。”他起身,对着众人极尽谦卑地保证道:“诸位倾给我一些时间,待我查明一切真相,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夜深之际,大殿内只剩了欧阳北战和宗政衢,欧阳北战蹑手蹑脚攀上抵达主座的十二台阶,站在宗政衢身侧,躬身谄媚样活脱脱是一只讨要吃食的猴子,“盟主,今日我做得如何?”
宗政衢疲乏地睁眼,一缕精光从眼底溜走,他正坐,夸赞道:“你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今日你做得很好,可是还不够!”
“哦?盟主不妨说明白。”
宗政衢深感歉意地一笑,“我并非说你做得不够好,只是还不够!”
“盟主,尽管吩咐。”
“今日沈昭伤的那些人都是小宗门弟子,仅有这些人况且只是伤了,是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盟主这是要?”欧阳北战凝眸思索。
宗政衢睨着大躺地上的五具尸体,神色深沉,思索一番才开口,“北战,你可知有种法器名叫困神钟?”
“略有耳闻。”欧阳北战恍然大悟,“困神钟,可收纳世间万物。”他转头看着尸体,咧嘴一笑,“盟主,难道是要用困神钟吸取这些死人体内的神魔剑气?”
宗政衢单手唤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铜黄色钟,他扔给欧阳北战。
欧阳北战紫色的修为覆在困神钟上,随即他眸中尽是不可思议,如老鼠见到大米一般,死握困神钟不放手,“盟主,这里边是神魔剑气?”
第185章 夜深人静原形现
“那场大战越打越混乱,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便用困神钟收了些神魔剑气。”
欧阳北战躬身行礼,“还是盟主高明?”
“当日收这些神魔剑气原意是想尝试修炼神魔剑气,可是我查遍古籍,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人掌控神魔剑气。”宗政衢有些惋惜。
“这神魔剑气乃是神的力量,我等凡人自然是不能掌控的。”欧阳北战嬉笑,“不过,利用一下完全是可以的。”
宗政衢笑了笑,示意欧阳北战退下,他最后冷着眼嘱托了句,“北战,心狠点,越过分越好。”
“那自然是。”
宗政衢一人坐了许久,他身体愈发地不行,越来越使不上力气。以是在这寂寥的大殿,坐着坐着便睡着了,不知何时额上生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猛地他惊坐起。
空荡荡的大殿将他内心的那分恐惧无限放大,身上的汗水遇冷便令整个人打了个寒战,他手握紧椅子,白眼望着殿门的方向,便是挥袖将烛台都点燃了,倏尔整个大殿亮堂堂的,铜柱金盏依旧在,他长舒了一口气,身心交瘁地坐在座椅上,一旁的扶手冰冷彻骨,可他还是牢牢地握住,生怕有人同他争抢一般。
“师兄,对不住。烟岚,你也别怪师叔,我是逼不得已才这般做的,我不可能容许修真界再出现一个澹台何琴。”宗政衢无力地靠坐,暗夜中的他褪下了盟主的荣光,恢复成原本的他,那个渴望光鲜又无比丑恶的他。
“绝不容许!”
“绝不可能!”
欧阳北战离开大殿后,朝后山走去。
“等等,欧阳门主。”
欧阳北战警惕回头,却见赵登风从墙角嘎啦处探出头,并小跑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欧阳北战质问道。
赵登风气喘吁吁,眯眼笑道:“欧阳门主,先前你不是应了我,每个月给我不言宗两千担木灵石吗?”
“赵登风,那时候你也允了我,助我灵羽宗荣升四大宗,你可有做到?”
欧阳北战一身戾气,瞪眼质问,他步步逼近,“赵登风,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别惹我?”
赵登风虽然退着,却还是一副奸猾的笑,“欧阳宗主,莫非已经忘了高兄是怎么死的?”
闻言,欧阳北战皱眉,已然握紧了长剑,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赵登风,“自然没有忘。”
“那木灵石何时送到啊?”
赵登风压低音量说着。
“明日,明日就给你送去。”欧阳北战杀心已起,笑着应道。
赵登风拱手,道:“那便多谢了。”
欧阳北战轻哼一声,便笑着离开了。
赵登风看了眼欧阳北战离去的方向,“咦”了声,便是一肠子狐疑,嘟囔道:“这么晚了,欧阳北战不去山下驿馆,去天休山深处作甚?”
有鬼!
好奇心使然,赵登风隐身跟了上去。
一路相跟,赵登风有祖传的神隐秘术,可以完全敛息,除非对方修为远超于他,否则绝对发现不了。
欧阳北战一路上弯弯绕绕,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他才停了下来,很快欧阳北战要见的那个人出现了,赵登风不敢靠太近。
夜晚林中的雾气被月光折射出踪迹,就在那个人背后射出几道白光,赵登风只能看到其身形,声音则是一点都听不到。
两人密谋了很久,赵登风胆小,不敢靠太近,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动作。
欧阳北战对那人很恭敬,他行礼道:“宗主,您所要求的事我都办完了。”
那人转头,赫然是昊先生的模样,在月色折射下的雾光里,那张脸很白很清秀,他道:“不错,宗政衢动手了吗?”
“宗主所料不错,您果真是宗政衢的逆鳞,我只在他耳边提了一句您,他果真坐不住了。”
昊先生拈了个兰花指,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远处看去竟是比女子还柔软。他道:“那便好,这样一来我们也省力了不少。”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
“宗主布局至此,仙道早就在您的鼓掌之间,为何您还这般躲躲藏藏的?在我心里,您是名震天下的赤塔之主澹台何琴,可不是只龟缩在幕后的布局者。”欧阳北战言语中有些许怀念当年的那个宗主,意气风发的澹台何琴。
澹台何琴情绪未有波动,“其他人我不放在眼里,最近我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查我。”
“何人?”
“两拨人,一拨是宗政衢派来的。”
欧阳北战登时炸毛,“当初就是宗政衢那个虚伪小人出卖了您,给您下了毒,若非此,您怎可能重伤落败,隐藏幕后二十余年!如今我不过是提了一句您,他这就坐不住了,真是做多了亏心事,半夜怕鬼敲门。这么些年若非是要为宗主做事,我定早早地将之碎尸万段,怎会忍辱负重,屈辱讨好数十年!”
澹台何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沉默着,他眉头终于皱了下,“至于另外一拨人,真是令人头疼。”
“难道宗主您不知道?”
“不知道,这群人隐秘极了。不过我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
“孤舟客,也就是尧都苏氏少公子苏砚!”
欧阳北战自然已经知道了孤舟客就是苏砚,因而并未惊讶,他只是不解道:“他如今不过才二十左右,怎会与您结怨?况且仙道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您的存在,那苏砚更不可能调查您?”
澹台何琴摇头,依旧忧心忡忡,“此事不可不防,等我除掉这个人,再现身也不迟。更何况,苏砚的修比我高,不到做好必杀准备,我是不会露面的。”
欧阳北战腆着脸道:“谨慎些也不是坏事。”
澹台何琴随意间伸了个兰花指,突然正色道:“北战,你身为赤塔元老,如今竟被人跟踪至此!”
“跟踪?”欧阳北战震惊凝眉,随即便了然,除了赵登风还能是何人,他请命道:“宗主,此事是我的疏忽,请放心,他不会活着见到第三个人。”
“嗯。”澹台何琴应了声,唤出一张符,丢给欧阳北战,“他有隐身秘术,以你的修为识破不了,拿着这张符。”
欧阳北战再次行礼,抬眼时澹台何琴早已消失不见,他看着赵登风的方向,冷声一笑,“姓赵的,我早就想宰了你!”
这几日苏砚不知何缘故说是要闭关修炼,沈昭也不好打扰。这下倒好,诺大个易水寒,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昭细细摸索了两日,颇有收获,至少苏砚藏酒的地方被她给找到了。
她拿了一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躺在树上喝了起来,这里是易水寒的边缘地带,能看到外边的真实世界。
易水寒本就在郢都城外的山中,自然也是少有人至。
沈昭越发迷恋美酒了,那种微醺的迷离之感,是一种令她无比享受的堕落。借此,便可卸下所有,沉浸在无暇的遐想中。
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壶,这酒并不烈,却很绵长。以至于喝完三日了,这酒劲依旧未散去。
沈昭美美地睡了一觉,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