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逆袭之路
作者:菠萝味的柠檬 | 分类: | 字数:10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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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清风吹雪遍天下
兰雪阁。
山中小溪旁,有一座竹屋。
竹屋前有一张木桌,门前溪上架着一条木桥。
苏砚突然要带沈昭来这里,沈昭也无事,便跟着来了。
沈昭老远便看到那里站了五六个人。
她有些好奇,这些人到底是谁?她来兰雪阁这么久,也就只见过不染和苏砚,头一次有别的人,真是有些好奇。
两人走过木桥,那些人都看了过来,沈昭脸上的惊讶难以掩盖。
她终于明白了,苏砚那日所说。
“兰雪阁的雪被吹的到处都是。”
率先开口的是宗政炎,他不好意思笑道:“沈姑娘,又见面了。”
沈昭打趣道:“看来你便是兰雪阁吹到南华宗的雪。”
沈昭将眸子移向一旁的娇俏女子,虽是少女,却婀娜多姿,她笑道:“欧阳小姐,没想到你竟也是苏砚的人。”
欧阳林溪闻言,小嘴一撅,摆手道:“可别!你才是他的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沈昭无语浅笑,看着剩余的三个人,一人是不染,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煞是面熟,只是沈昭叫不上名字。
不染介绍那位男子,道:“这位是水云阁顾敛霜。”
顾敛霜微微行礼,“先前便见过沈姑娘,只是没机会说上话而已。”
不染继续介绍,“这位是浣月宗五长老,易冬狸。”
五长老?
沈昭深咽一口气,这苏砚竟然连人家的长老都收入麾下了!
易冬狸先开的口,“我姐姐是易秋蝉,我与苏砚合作便是想了了姐姐的遗愿,找出抚云台被屠的真相。”
沈昭心尖一软,原来还是有人记得抚云台,愿意为抚云台找出真凶。
沈昭抱拳躬身,“多谢。”
易冬狸道:“无需言谢,你父亲沈平晏于我姐妹二人有救命之恩,我们这么做也只在报你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
“咳咳。”
苏砚的示意众人停下来,“好了,说正事吧!”
不染看了眼四人,“一个一个来,按照辈分五长老先来。”
易冬狸看了眼欧阳林溪,道:“如今浣月宗内忧外患,实力大不如前,此次仙门大选应该会退出四大宗门。”
欧阳林溪仰头,一副谁也瞧不起的厌世样,“欧阳北战近些日子四下联络各大宗门,意图在宗门大选上代替浣月宗,跻身四大宗门。”
欧阳林溪话毕,所有人看向宗政炎吗,他彬彬有礼,道:“此番潇洙里和浣月宗大势已去,宗政衢也有意在宗门大选上选出新的四大宗门。”
“对于镜花城一事,宗政衢面上说的是与仙门各家在论道会上商议,实则暗中已经招募修士,想要一举歼灭魔道。”
“宗政衢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他已经在为南华宗选新一任宗主人选了。”
不染插嘴道:“八成是宗政无名。”
“非也!”
不染来了兴趣,反问道:“那是何人?”
“入门不到一年,连姓都未改的江芷沅!”
“江芷沅?”不染惊呼。
“不错。宗政衢打算在宗门大选上另开一场比试,决定下一任族长人选。”
沈昭倒是不惊讶,她知道,江芷沅是宗政衢的儿子,与江芷沅想比,宗政无名倒的确不那么重要。
不染看了眼沈昭和苏砚,“我说,二位如此镇定,可是知道什么内幕?”
沈昭只是浅浅一笑。
宗政炎附和道:“我也想不通,宗政无名不论修为还是名声远高于江芷沅,为何宗政衢却力荐江芷沅?”
既然这些都是苏砚的心腹,沈昭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了,“因为江芷沅是宗政衢的儿子。”
在场所有人除苏砚外皆惊讶,易冬狸打趣道:“咋们这位盟主还真是多情啊!浣月宗有个他的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个儿子!”
“等等。”沈昭追问,“易长老,您说的浣月宗的那个女儿是谁?”
“就辞雪那姑娘,是宗政衢和易青灯的女儿。”
“易辞雪?”沈昭震惊,她喃喃自语,“那她与江芷沅岂不是?”
兄妹!
可是江芷沅与易辞雪两人分明是恋人关系,怎会是兄妹?
沈昭还在沉思,宗政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三年前江芷沅来南华宗,一直要求见宗政衢,怎料那一年宗政衢修炼闭关,族中之事都是由我师父南华宗大长老主持,那时师父嫌江芷沅烦,便说宗政衢不想见他。原来他竟是宗政衢的儿子,怪不得!江芷沅虽说取得了试剑大会第一名,可也不至于刚入门就晋升成内门弟子。”
这时苏砚才开口,“浣月宗既然想退,那便退吧!五长老,浣月宗那些杀手身份可查清楚了?”
易冬狸摇头,“查不到。不过我怀疑是栖皇山派的。”
欧阳林溪补充道:“那老东西一天鬼鬼祟祟的,就连我也防,不过我记得四年前他到处借钱,但是我却不知道借来的钱用在了何处?若那些杀手真是栖皇山的,豢养杀手得花大钱,倒也说得通。”
易冬狸道:“怪就怪在,那些杀手十分熟悉我们浣月宗,而且这些年浣月宗与栖皇山明争暗斗,栖皇山皆是处于下风。欧阳北战却一直没有动用这批杀手,就好像,欧阳北战早知道易青灯会死,养这些杀手就是要在易青灯死后,控制浣月宗。”
第173章 清风吹雪遍天下
苏砚摸着下巴,沉思道:“未卜先知,欧阳北战应该没这个本事。会不会是他并不知道易青灯什么时候死,而是他确定易青灯近些年一定会死!”
沈昭不再思索易辞雪和江芷沅,她思索一番道:“莫非有人给欧阳北战保证过,会杀死易青灯?”
苏砚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欧阳北战目前来看只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
“至于江芷沅,他是宗正衢的儿子,目前来看也只是南华宗内部之事。他的事,我自有打算。”
苏砚看了眼一直未说话的顾敛霜,问道:“敛霜,你一直不说话,现在总该说了吧?”
顾敛霜身上多少沾了些江南山水,举手投足都是水云阁的优雅做派,他唤出一个灵囊,蓝光微现,两道流光掠出,地上徒增两具尸体。
“阁主请看。”
沈昭看着那两具尸体,露出的地方都是天青色的纹路,身体肿得老大,一人脸上像是被炸了,血肉外翻。
苏砚只匆匆瞥了眼两具尸体,道:“仙气充体,自身未习过纳气术,无法转化成修为,活生生被撑死的。”
顾敛霜皱眉,“阁主,我这一路走来,不少地方接连有人变成这个样子,许多医者甚至修士都束手无措。”
“这件事我会处理。”
顾敛霜并未将两具尸体收起来,他指着脸血肉模糊的那具尸体,“阁主,您看看他体内有什么?”
苏砚二指并拢,一道蓝色剑气进入那人体内,苏砚陡然皱眉,“神魔剑气?”
“神魔剑气!”几人几乎同时惊呼。
沈昭意念一动,果真几道微弱的神魔两色剑气缓缓从尸体中升出,她疑惑道:“怎会有神魔剑气?”
神魔剑气已悉数被她吸收,为何这些人体内会有神魔剑气?
苏砚似能听到她的心声,解释道:“阿昭,神魔剑气的确悉数在你体内,可是很难保证在神魔剑气现实之前,那些人有没有存一些?”
顾敛霜道:“阁主,此事您如何看?”
“这些事容我仔细想想,你们先离开吧!”
几人纷纷行礼后便离开了。
几人走后,这里只留了不染。
沈昭打趣道:“苏砚,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
苏砚摸着下巴,思索着给出了回答,“如阿昭所言,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到处都是我兰雪阁的雪。”
苏砚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他问不染,“我让你跟着江芷沅,有何发现?”
不染“哦”了声,便答道:“我一直跟着他,他去了趟浣月宗,其余时间都待在南华宗,至于他在南华宗之内的行踪,你可以问问宗政炎。不过,他十几日前去了趟南郡青冥山。”
苏砚修长的手指不断拍打着石桌,“南郡,青冥山?她去那里做甚?”
“她去那里见了一个人?”
“谁?”
不染咳了咳,仰头故作高深,“阁主,您要不猜猜?”
“不染,莫非这些天我对你疏于管教,你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
不染赶忙赔笑,道:“阁主,你看你这话说的,可伤属下的心了?”
闻言,苏砚停止拍打桌子,紧闭双眼。不染赶忙提高音量,“他去见了易辞雪,就那个浣月宗弟子。”
沈昭疑惑,“易辞雪?”
苏砚却问,“他们都干了什么?”
不染摸了摸头,回忆道:“好像是在青冥山深处的一个院子里,耳鬓厮磨了许久,最后江芷沅好像还将易辞雪惹哭了。”
苏砚:“就这些?”
“嗯。”
“他们师兄妹,怎可能耳鬓厮磨?不染,你可有看错?”
面对沈昭的质疑,不染发誓道:“我发誓,绝对将我所见悉数告知与你们了?”
苏砚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不染闷声离开。
沈昭坐到苏砚身旁,抓着苏砚的胳膊,便问,“苏砚,你说宗政炎有没有扯谎?若江芷沅和易辞雪是兄妹,又怎可能是恋人关系?”
“不会是假的!宗政炎有种名叫‘循声而动’的功法,只要用此功法,方圆百里的事皆逃不开他的耳朵,况且他乃南华宗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又对我绝对忠诚,他带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可是兄妹之间?”话至此沈昭恍然大悟,“会不会他们相恋时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苏砚点头,“这是最有可能的说法。”
沈昭想起那日在长夜林,再次见到易辞雪时,她说的一句话。
“沈昭,真羡慕你,所遇良人可一世相守。”
莫非,易辞雪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苏砚见她不语,便道:“阿昭,你可是在担忧你那朋友。”
“本以为易辞雪可以一生无忧的。”
“阿昭,感情的事你帮不了忙,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这二人的事太过惊骇,沈昭只能抛之脑后,转言便问道:“你那让不染跟着江芷沅是何意?”
苏砚捷眉,反问道:“阿昭,你与江芷沅相熟,你说说看他是个怎样的人?”
沈昭一下子被苏砚问住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江芷沅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就好像他这个人出现在身边时,便觉得他在。若是不在身边,好像永远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到底是极度的隐藏自身,还是本来就毫无特色了?
沈昭想了想,应当是前者。
她道:“我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人并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是不简单。”苏砚问道:“阿昭,在员峤仙岛时,你与那江芷沅同行了一段路,他可有离开过?”
员峤仙岛的事沈昭铭记于心,她不假思索道:“有!那时我们被狼追杀,我坠崖后便与他失联了,再次见面就在万重山前。”
苏砚眼尾上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光,“果然!”
“果然什么?”
苏砚一笑,邪气横生,“阿昭,当时我一直猜测能让南沂掌控神魔剑气的东西就在员峤仙岛,当时其他所有人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只有你和江芷沅独行过。”
“那你可有怀疑过我?”
“没有。”
沈昭仰头,脸上的笑意灿烂,她的声音带了分亲昵,“所以你便派不染一直跟着江芷沅?”
看到如此粘人的沈昭,苏砚笑道:“不染一直跟着他,但是毫无进展。现在看来,他不是魔道的内鬼,就是昊先生的人。”
一提到昊先生,沈昭总会有些烦躁,试想一下若是一直有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而且那人修为盖世,时时刻刻都可能出手,那时自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便觉得心头堵得慌。
“这昊先生一直不露面,我倒真是有些慌。”
苏砚一手撑着头,旁边溪水哗哗,正好和上他拍打石桌的节奏,“阿昭,你说昊先生会不会就是仙门百家某位宗主之一?”
“我也一直有这个猜测,昊先生不会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况且他对仙道中人了如指掌,我很难不信他隐藏在仙门之中。”
苏砚声音散漫,“那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