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逆袭之路
作者:菠萝味的柠檬 | 分类: | 字数:10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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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神魔剑气横扫来
孤舟客说话间心念一动,只见四周不断涌来妖火,想那柄剑聚齐。
顷刻间,黑白挂阵破裂。
那柄剑再次化出万剑,剑指天空。
“鱼龙舞。”孤舟客变换手印。
那万柄剑,直入云霄。
红云再次袭来,将那雷电之云与天火之势悉数遮盖。
沈昭看着孤舟客的背影,万分赞叹。
仅仅三剑,破了驭卦之术。孤舟客,不愧是你!
“妙极,妙极!”应纯然笑道:“凤萧、玉壶、鱼龙舞,此三剑可称绝!”
“三剑便破了需集我仙道之力才能勉强抗衡的九卦,我等自愧不如。”说话的是顾长风。
“玄门第一,他当之无愧。”答话的是宗政衢。
“只是此人心不在玄门。”说这话的是苏业霆。
虽说着话,可眼睛却丝毫不曾从孤舟客身上挪开。
“孤舟客,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剑术方面的确比我强。”昊先生看起来很从容,那股来自涵银之渊的力量越来越近,他知道南沂成功了,自然不用着急。
“你这三脚猫的驭卦之术也就只能跟他们玩一玩。”孤舟客侧眸瞥了眼众人,“可是跟昆山那老头子的差远了。”
“前些年有幸见过昆山那老头的驭卦之术,你的确连他的一分都比不上。”孤舟客哂笑。
昊先生微惊:“你认识昆山老祖?”
“我认不认识跟你没关系,只是你该让路了!”话未说完,孤舟客执剑而上,所有人凝神聚气盯着孤舟客,只是强大如顾长风都看不清孤舟客的轨迹。
黑色魔气与似妖气般的红色剑气不断相碰,一时间撕裂虚空。
孤舟客攻势显然更猛,观看的人目不暇接。
孤舟客一分为八,站立在八个方位。他的速度已经不能用极快来形容了,就连昊先生都未察,八个分身同时攻上,一息间,无数道红色剑光来回刺穿昊先生。
剑光消散,空中只余昊先生,抚胸吐血。
孤舟客已经站在了涵银之渊上方,他凝视着涵银之渊,深不见底依旧是一片黑。
那股力量正在不断出来,难道真的来不及了吗?
孤舟客欲进入涵银之渊,可瞬息之间,一股极其强悍的剑气从涵银之渊窜出。
黄紫两道剑气冲天而起,有如一条绚丽的双色匹练,从天铺泻而下。
黄紫两道剑气一下子便冲开了红云,可原本蔚蓝的天并未出现。
厚厚的紫色云层中露出一个深渊,深渊中金色华光大放。光柱从中射出,每一道光都是由金色的古老咒纹组成,那深渊中也散落着无数的咒纹。
这两色剑气横扫而过,所有人悉数到倒地,那是一种强悍到让人无法生出反心的力量。但就只是一道横扫而过的剑气,便将笑道诸人一网打尽。
金色云渊,紫色暗云。
这便是神的力量吗?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沈昭身体本就中了晦气,就算有应纯然的解药,可短时间内还是很虚弱,再加上方才这一击,她倒地浑身无力。瞧着天空,她神色凝重,“神魔气?”
“若真如此,那可如何是好?”宗政衢面色惨白,嘴角还残留有血痕。
此时天空之上仍站着的只有昊先生和孤舟客。
昊先生大笑:“孤舟客,路我让开了,可你走得了吗?”
孤舟客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涵银之渊看。
“嗯。”一声极满足的喘声,响彻原野,那声音直击灵魂。
眨眼间,天空光柱下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光柱很闪耀,不过倒也能看到那人银发紫衣,身高八尺。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的笑声绵长又猖狂,“神魔气,我终于得到了。从现在起,我便是玄门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听的人头晕目眩,顾长风道:“看来真的是南沂,他已经掌控了神魔气。”
“城主,这神魔气可令你满意?”昊先生笑着问。
南沂再次大笑,“岂能用满意来形容这种感觉?”南沂开怀,闭眼,满脸享受:“这种力量爆棚的感觉真是爽啊!”
“既如此,城主何不先解决了这些碍眼的东西?”昊先生瞪了眼地上诸人,顺带瞥了眼孤舟客。
“也好,让我先试试!”
南沂单手握剑,剑身两色剑光交错流转。
“不好!”地上几位宗主几乎同时说道。
几人动作整齐划一,双手结印,一个太极防御阵出现在空中。
被一击重伤的弟子们,纷纷起身,将自己仅存的修为也渡入阵法里。
“一群蝼蚁!”南沂说完,便挥出了一剑,那剑气化成神鸟破空之状,一半是黄色一半是紫色。
这一剑挥出,整片原野都寂静了。
果不其然,神魔剑气瞬间将众人结成的防御阵法化了个粉碎。
转瞬间,周围燃起火红的妖火,一个红色剑阵挡住了神魔剑气。
孤舟客双手结印,神魔剑步步紧逼,孤舟客快速下退。
他侧头对众人说道:“快撤,南沂还未完全掌控神魔气,他目前无法离开涵银之渊。”
第133章 神魔剑气横扫来
宗政衢正色,抱拳躬身,慨言道:“多谢!”
很快,仙道已经悉数撤退,只留下沈昭一人。
“你呢?你不走吗?”她问。
“我自然要走,你放心,我有办法。”孤舟客侧头,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看了眼孤舟客的背影,便转身离去。
这个男人总能给她无比心安的感觉,他若是有办法就绝不是安慰人的话。
原野上只剩下三个人。
神魔气势如破竹,孤舟客的剑阵出现裂纹。
昊先生道:“孤舟客,我承认你很强,只可惜你的实力在神魔剑气面前也只是蝼蚁之力,不堪一击。”
孤舟客额间生了孤舟客额间生了汗珠,红色的剑气围着他,暴躁不安。
他变换手印,一瞬间一股红色剑气荡开,袭遍整片原野。
那被紫云遮盖的天,有一角开始出现红云。
从一角红云到遮了半边天,也只在顷刻之间。
南沂:“没想到这位孤舟客有两下子吗?”
“他是个高手,只可惜终究与我们不是一个道。”昊先生对南沂道:“罢了,离你彻底掌控神魔气还有最后一步,可不能出差迟,今日就到这儿吧!”
南沂有些意犹未尽,不满道:“哪会出差错?别急让我先杀了这个孤舟客。”
此时半边红着的天,一轮红日从那厚重的妖云中缓缓出现。
血一般的红,地狱一般的凝视!
孤舟客眼角溢出妖火,红色剑阵比方才强大一倍不止。
妖火肆虐,他将那个剑阵一推,竟直接吞了那神魔剑气。
昊先生由衷感叹:“你这一击在当时没有人能比得上。”
“谬赞了。”孤舟客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执剑。
“你能接的下一剑,可第二剑你绝对接不住!”南沂有些恼,随即已经做出抬剑的手势。
孤舟客:“我的确接不住第二剑,可是我不打算接,你又能奈我何?”
话毕,红光一现,孤舟客凭空消失!
南沂眼皮乱跳,暴躁如他,已经举剑。
“够了!”昊先生厉声制止:“你若再损耗你的元神强行催动神魔剑气,你是不想活过今晚了吗?”
南沂眸子微动,思量再三,虽有不悦,却还是收了剑。
随即面色一变,眼里是无尽欲望。腆着脸,道:“昊先生,那咋们什么时候淬体?”
“今夜是最佳时机。”
南沂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兴奋与焦急难以掩盖。
“那到时候可就拜托昊先生了。”
撤回不言宗,所有人皆是一副颓态。这一站或轻或重几乎所有人都受伤了,基本没有人在不言宗内停留,便各自回去养伤。
沈昭守在宗政衢的屋外,其余人都负了伤,各自修养着。宗政衢自一回来便昏迷不醒,此刻赵登风正在里边为他疗伤。
她望着天,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可是她心里乱得很。
孤舟客生死未知,南沂已得神魔气,虽暂时无法离开涵银之渊,可到底她们已经阻止不了什么了。
宗政衢依旧昏迷不醒,七步杀也快到了毒发之日。苏砚当时说过,除非有巫术高手才能解毒。
“吱呀。”紧闭的木门被打开了,赵登风萎靡不振,忧思重重。
她上前询问:“赵宗主,师叔如何了?”
赵登风垂头叹息:“人虽然醒了,可是已近枯木,除非一日之内找到解药。”
她沉默,一日之内,能找到解药吗?
赵登风道:“盟主说要见你,你进去看看吧!”
宗政衢一身死气,面如槁木,却也仍旧俊朗。
宗政衢无力地靠在床边,淡淡一笑,唤她过去。
临近一看,宗政衢奄奄一息,毫无血色,真是活人躺在棺材里,等死了。
虽说她与宗政衢并无深厚感情,可宗政衢终究是她师叔,救过她一命的人。此时此刻,心还是会痛。
“师叔。”她轻轻唤了声。
宗政衢艰难又吃力地一笑,“烟岚,你来了。”
她抿嘴一笑,问:“师叔找我来,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说说话。”
“师叔尽管说,若有能帮忙的地方,我定会竭尽全力。”
宗政衢闻言,眼中尽是无奈,“我一将死之人,能有何事要求你?”他看了过来,笑着问:“烟岚,你可有心仪之人?”
她不知为何,脑中自然浮现了苏砚的模样。
她觉得太过荒谬。赶忙将苏砚的模样从脑海中抹去。
心仪之人?不过宗政衢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莫非还要给她说一门亲?
她沉默不语,宗政衢继续道:“你不说话便就是没有了。”
她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抿嘴一笑。
“我门下有名弟子叫江芷沅,你应该认得吧?”宗政衢眼中流出纯粹的爱意。
江芷沅?宗政衢莫不是要撮合她跟江芷沅?
她心头苦笑。
宗正衢继续道:“他很优秀,若再有几年,成就虽比不上苏砚,可绝不会比顾听雨差。”他说得很自豪,眼神中那种爱意,沈昭好像在沈平晏的眼里见到过。
既是爱意又是自豪?到底是什么感情?她一时间琢磨不来。
“师叔,我无心男女之事。”情情爱爱虽然美好,可她也从未体验过,总不能真的头一热就找江芷沅体验一回吧!
“其实我知你会这么回答。”宗政衢咳了几下,行将就木之时,话语也和蔼了许多,“我之所以想让你二人结成连理,只是因为江芷沅他是我儿子!”
儿子!
沈昭醍醐灌顶,见到江芷沅第一眼她就觉得江芷沅很像一个人,原来与他相像的是宗政衢!
方才宗政衢的那种眼神可不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许么。
这可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我为他物色过好多女子,可始终觉得烟岚才是最好的。”宗政衢看着她,眼里是慈爱。
她按下心底的惊讶,问道:“那为何我从来都不知道?”
宗政衢面色难看,“我也是不久前才与他相认的。”
果然,江芷沅加入南华宗却未改姓,原是有这样一曾关系。当然秦嫣这种外门弟子无需改姓。
她淡淡一笑,“师叔,我看江芷沅对浣月宗易辞雪有意,你不妨撮合他两。”
“易辞雪?倒是有些印象,是青灯的弟子。”话毕,宗政衢猛咳几声,鲜血咳在帕子上。
宗政衢无力地靠下,“烟岚,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沈昭面露苦色,行礼告退。
宗政衢突然叫住她,“烟岚,后山有处天然温泉,疗伤效果极佳。你中了晦气,不妨前去试试。”
“嗯。”
出了房门还能听到宗政衢的咳嗽声,苏砚说过唯有巫术高手才有可能解七步杀。
她想到了应纯然,应纯然是位巫术高手,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出手。
沈昭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得求人了。
沈昭一路心情沉闷,晦气还未彻底消散,胸口还是很疼。
她本意是想找应纯然的,只是应纯然不再,下午才会回来。
她漫不经心地往不言宗后山走去,远望一片绿荫。
鎏镜一直走在前边,拧着脖子,从不回头看她,虽是如此,可鎏镜还是会刻意放慢步子,等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