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对顾公子是什么样的想法？”

凌落纠结了一下还是试探的朝着秦欢问道，眼睛满是欲语还羞的样子。

秦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先是变得奇怪，紧接着一脸平静的说：“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好的同窗好的室友而已。”

“那你对他自作主张的让宁公子远离你，是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他想是他的事情，他让宁兄远离我，可是我可以靠近宁兄，”秦欢耸了耸肩道。

凌落听到这话有点吃惊的看着秦欢，她以为她会乖乖接受顾成瑾的主张，从此以后远离宁培容和谢逸嘉，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操作。

不过她现在对这个倒不是很感兴趣这个事情，她更感兴趣的是她现在对顾成瑾是怎样的感情。

“哦，那你对顾公子除了同窗室友，还有其他的想法吗？听到他不喜欢别人接近你，你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其他想法，凌落你是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秦欢看了看凌落奇怪的表情，直接问道。

“你问我我可就说了，我知道秦雨是女子了，还成为山长的女儿，秦公子你是不是也是女子？”

凌落凑近秦欢，小声的问道，不过话语里都是笃定，悠闲的等着秦欢的“狡辩”。

秦欢对于凌落知道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反应不是很大，但是听到秦雨是山长的女儿这事，她倒是开始疑惑了，下意识脱口而出：“秦雨不可能是山长的女儿。”

凌落看着秦欢坚定的声音，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秦雨不可能是山长的女儿，难道就凭借相貌，不像就不是吗？”

“不是，是秦雨她有娘的，她娘是我娘房里的绣娘，她娘和秦雨长得是有几分相似的。”秦欢边回忆边说。

“那这的确是可能弄错了，不过她娘对她好吗？”凌落又问道。

秦欢表情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她娘也对她不好，经常骂她打她不给他饭吃，她就去偷，不过被抓到又是一顿毒打，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我娘对她娘不满，不过她嘴甜从小会说话，哄得我娘很开心，本来是要抬给我哥做姨娘，后面不知道怎么，我娘把她送到我身边当书童。”

“哦，那也可能她不是绣娘的女儿，毕竟正常人哪会这般对自己的女儿，即使不喜欢，冷着就好，何必虐待呢。”

凌落皱着眉分析道，不过分析完了，就有点后悔，眼睛不安的看着秦欢。

秦欢脸色倒是没有变，点了点头，其他做娘的人，的确对自己的女儿很好的，即使贫穷，孩子调皮，该骂还是会骂，不过更多还是心疼，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自己的女儿，害怕她吃不好穿不暖。

凌落看到秦欢点头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是落寞，开口说：“不过有些父母他们天生就不会做父母的，我们虽然没有好的父母，但是有好友陪伴，人生也是幸福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我们往前看。”

“嗯，我会的，然后我是女子。”秦欢看着凌落紧张的盯着自己，手忙脚乱安慰的样子，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嗯，你是女子，嗯？你是女子，你就直接这么承认了？你不用在找理由遮掩下？你知道在这里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很危险的，如果我是坏人的话，这书院就会成为一个地狱，你知道吗？”

凌落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秦欢，听到她反驳都没有反驳，直接承认自己是女子，开始有点恨铁不成钢，最后变成有点生气，完全超过了惊讶。

秦欢看着凌落有点生气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的，虽然你经常对我很凶，不想搭理我，可是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我好的，我都知道的。”

凌落听到秦欢眨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她之前对她的好，脸色突然温柔的能滴的出水。

凌洛顾不得生气连忙打断说道：“秦公子，你误会了，我没有做很多事情为了你，我只是在做对我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没有想到对你也是好的，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

“无论你的初心是什么，但是对于我结果是好的就好，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告诉你家公子也是可以的。”秦欢看到凌落不自在的说着话，依旧笑着，试探的和凌落说，眼里还带着一丝紧张。

“嗯，他问我我就说。”凌落诚实的回答道。

秦欢以为他会说帮自己保守秘密，没有想到直接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依旧笑着回答：“嗯。”

“那你是女子，顾公子是男子，我觉得他喜欢你，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想呢？”凌落看了看天色，马上要回去给谢逸嘉送饭了，直接把自己想问的一股脑问了出来。

“顾兄不是说就算我是女孩子，他也不喜欢我，不可能娶我，他是小将军，该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小姐才是，像宁兄上次提到的端宁郡主，应该是配得上顾兄的，我只是一个芝麻小官的女儿，可能嫁给他也是当妾侍，我自是不愿的。”秦欢蹙着眉思考了一番，才说道。

“那万一你们不论身份，他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他吗？”凌落试探的问。

秦欢听到凌落的假设，笑了笑，“不可能不论身份的，顾兄看起来很好相处，实际我知道他是非常在意身份间的差距的，我自是不会去讨个没趣的。”

凌落见秦欢满脸不可能有这假设的样子，知道花再多的时间，也讨论不出来，急着去拿饭，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朝着厨房走去。

走的很快，到那人不是很多，提好饭菜就往房间里走。

到了房间的时候看到门开着，宁培容正在和宁云讨论着什么，断断续续的说到了秦欢，而谢逸嘉没有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凌落拎着饭菜准备放在桌子上，再去找谢逸嘉，大步走到房间里。

越走近越听得清楚，凌落虽不是故意偷听，但是还是听到了晚上两人准备去跟着秦欢，看下她晚上没有去藏书阁，到底去哪里了。

凌落还想听点细节，两人似有察觉，突然回过头来，满脸严肃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