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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痨马甲多

作者:摆烂是一种心态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第19章 仁政手撕谜团

书名:这个病痨马甲多 作者:摆烂是一种心态 字数:4281 更新时间:2025-02-01 02:05:51

在方启文的操控下,百姓经常被土匪骚扰,对嫁女的仪式深信不疑,也亲眼见证了百姓为了举办仪式能有多疯狂。

深知自己想要改变这里的一切,并非一朝一夕,大刀阔斧就能斩断的,这里的一切都被方启文掌控着,他仇恨这里的一切。

像是猫捉到老鼠,第一反应不是吃掉,它们会假意放掉老鼠,再捉回来,一次又一次的拉入深渊,再寄予希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厌其烦。

这些年仁政学会慢慢布局,同时观察方启文的一举一动,有时也会扮成百姓通过交谈调查出自己想要的事情。

方启文并非一直都在闲城,十几岁离开这里,二十几岁中举回乡,是他将带有粉末的铃铛带回来,取名为幸福铃,由于外观精美,寓意好,价格公道,还有安神的疗效。

深受百姓追捧,当时嫁女的仪式也并不是三年举行一次,但更多的内容无法考察,很多人都记不清了,还有一些人已经老去,死去。

但可以确定这个仪式是在方启文上任期间逐渐完善并达到现在的状态,故意让百姓们相信这些,仁政不理解,想必这其中的原因只有方启文自己清楚。

为了让百姓相信,他失去的太多,第一任妻子,二人婚后十分恩爱,上任土匪头子的女儿看上他,借着嫁女的由头,煽动百姓逼方启文交出妻女,献给神仙,保佑平安。

在土匪的进攻下,百姓不得不去,方启文眼睁睁看着妻女被送上山,妻子是个烈性子,还没到山上就和孩子服毒自尽了。

土匪借机会逼他娶了自己的女儿,从那以后土匪三年没下山,百姓幸福,方启文和土匪的关系更加亲密,对土匪的女儿也是十分的好,直到寨子内讧,现任大当家掌权,杀了老当家。

同年,土匪下山,百姓再次来到方家求方启文献出妻女,只因为那三年土匪没有下山祸害百姓,百姓认为这是神的意思,实在有困难,献出方知府家的妻女方可化险为夷。

这是仁政来之前的事,再详细的他就不知道了,等他来到闲城,当了土匪的军师,眼睁睁看着百姓日渐嚣张,不仅是他的妻女,儿子的妻女,也统统不放过。

没觉得他有多可怜,恶人自有恶人磨,只能说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沈君逸听完仁政这些年的事,由衷的佩服他,能有这样的知府,并非坏事,深深鞠上一躬。

沈君逸对仁政说“知府的壮举,我必定会跟父皇说明,待事情结束,闲城日后就靠仁大人了。”

仁政不推脱,也不自满,让沈君逸放心“臣定不负太子重望。”

房顶的尘三听完直摇头,忍不住说“好沉重,我听得很费解,这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知府没够?”

尘六说;“人总是有贪念的,他在这里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尘五反驳:“哪有被百姓追着献妻女的土皇帝,那多憋屈啊。”

谈话间,沈君逸从仁政的房间出来,看到蹲坐在房顶的暗卫,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暗卫们却十分懂事的捂住嘴,朝沈君逸嘿嘿一笑。

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见方启文的事就推到明天,沈君逸相信他不会跑的。

回到房间,五虎没有继续讲述白天的事,很识趣的退出房间,给二人留出独处空间。

沈君逸看着尘墨玄不苟言笑的脸,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平日这家伙的眼睛总会像小狗一样,亮闪闪的偷看自己,今天却直勾勾的目视前方。

这是有情绪了?沈君逸伸手轻轻握住尘墨玄的手,见对方身体一僵,并未拒绝,沈君逸开始用指尖轻抚,开口询问

“有心事?”

尘墨玄点头,回头看着沈君逸,眼神里掩盖不住的担心,不解的问

“太子身受重伤,为何不寻大夫查看一下。”

原来是在担心自己,难怪从回到府中就一直不讲话,沈君逸被逗笑了,自己根本没受伤,当然不需要找大夫,只是想演出戏,让尘墨玄心疼自己罢了。

那双充满担心的眼睛,宣告沈君逸的计谋得逞,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轻笑着把玩尘墨玄的手,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人从紧绷到放松。

最后,彻底被摸这双好看的手,抚平了所有小情绪,沈君逸见时候差不多了,稍微用力,想把尘墨玄拽到怀里,奈何本能反应,尘墨玄被人突然一拽,下意识发力反抗。

沈君逸顺势反被拽到尘墨玄怀里,一脸惊讶,假装不解的尘墨玄

“这是何意?”

现在的情况,任谁看去都像是尘墨玄强行拽着太子入怀,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尘墨玄,显得手足无措,将在原地,没注意到沈君逸另一只手已经拦住了自己的腰。

眼下情况确实不好说,沈君逸眼里划过得逞,顺势给了台阶,说道

“五虎检查过伤势,并无大碍,莫要在使小性子了。”

将这次意外的拥抱说成是尘墨玄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从而耍起小性子,沈君逸表示自己清楚,这是担心自己,所以不会怪罪他。

第19章 仁政手撕谜团

没等尘墨玄想明白,沈君逸松开手,绕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再出来,尘墨玄的耳尖已经恢复了平常眼神。

招手示意尘墨玄进来,沈君逸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事情,最近两天才开始,却被沈君逸做出仿佛长年累月的随意感。

令人觉得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尘墨玄也没有察觉,依旧乖巧似木头般躺在一旁。

睡梦中,沈君逸感觉有人伸手过来,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自己的样子,便知道是谁,只见对方悄悄握住自己的小拇指,想了想又多握一指。

如此反复,直到五根手指都被握住,对方见沈君逸依旧没醒,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殊不知,沈君逸早已察觉,没有睁眼,默许对方的行为。

外面安静无比,依稀间可以听到风声,此时真是深夜,众人家仆也基本进入睡梦,女人的一声惨叫,打破宁静的夜晚。

尘墨玄瞬间睁开眼起身呈保护的姿态,沈君逸随后起身,换好衣服,外面已经乱成一团,许多人都往方启文的院子里跑。

五虎抓到一个慌张的婢女询问,婢女一脸紧张的回答

“是二少爷,二少爷发疯要掐死老爷。”

闻言,五虎回头望向沈君逸,几人赶到方启文的院中时,方伟恭已经被大哥方丰业带着众多家仆摁倒在地上。

见到沈君逸来,方丰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毕竟这算是家丑,实在说不出口。

倒是方伟恭,仿佛已经将生死置身于外,望着床上命悬一线的方启文。

依旧不依不饶的怒骂“你早就该死了!我娘死的时候,你就该下地狱!”

缓过气的方启文被老管家搀扶起来,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面目扭曲的方伟恭,伤心与愤怒并行,颤巍巍的说

“你这个逆子!”

方伟恭闻言哈哈大笑,指着不远处一大一小的牌位,似乎要吞了它们,鄙夷的质问方启文

“我是逆子?那你呢?明明有两任妻子,凭什么我母亲和妹妹的牌位就不配出现在你的房中,出现在方家!”

方伟恭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沉默,因为为什么只有方启文知道,只见方启文挥手,示意方丰业放开方伟恭,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说

“你母亲生前,在府内稍有不满,就对仆人婆子,非打即骂,祠堂灵位的牌子也是她心情不好摔得,此等女人,我如何将她立在祠堂,写进谱内,并供奉在身边。”

这段话他说了很多年,早已经熟烂于心,张口既来,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府内上了年纪,的仆人都知道这件事,有的都是那段时间挨打过来的。

方伟恭对于这样的话早就有所不满,眼里早就没有先前的胆怯,一改平日的伪装,像疯了一般怒吼道

“还不是你许诺我母亲,这辈子会宠她,爱她,明明是你一手骄纵的她。

到最后你却觉得她事事不如意,既然如此,不如和离,一拍两散。

也好过我母亲看着你守着亡妻,而她日日守空房,不知流过多少泪水,是你,是你将她逼成那个样子!”

方丰业听不下去,一把抓住方伟恭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严声训斥

“你怎么和父亲说话呢!”

见到方丰业的样子,方伟恭一把将他推开,指着鼻子骂

“凭你,你配骂我?就因为你死了娘,父亲把所有的爱都偏向给你,为了让你一家和美,百姓来方府抢人,他就将我的妻女推出去。

只因为我是续弦所生,他口中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是我的生母,他就如此不待见我,连我同胞的弟弟也难逃劫难,他就看着弟弟,被百姓打死。

这些年,我娶他推,你敢不敢算一下,我死掉多少妻女!没有她们,哪有你们今天!”

方启文听着方伟恭的话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老管家想张口说话,被方启文拦下,虚弱的说

“原来,这些年,你是如此想的啊。”

方伟恭:“那是自然,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你死,可你也是命大,能活到今天。”

回到府中的方启文,听到管家说,土匪被身边的军师算计了,那个军师就是早些年被赶走的仁政,朝廷派的新任知府。

如今看到沈君逸深夜赶来,一脸平静的样子,也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是他低估了这位太子的实力,默不作声的将自己处在整件事情的边缘。

给那些陷害他来这里办案的人,一种可以随意将他置身于泥潭危险当中的错觉。

而身处整件事的他们,却又总觉得沈君逸自始至终都是摸不清头脑的局外人。

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什么都不说,方伟恭弑父的行为,也注定他活不了,倒不如帮太子一把,解开谜团和事情的原委。

让他念在自己悔改的份上,放过方丰业,如今方家就只剩下他一支血脉了。

为了留下仅存的血脉,方启文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是你,将闲城土匪横行的事送出去的对不对?”

能说到现在,方伟恭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弑父的行为被众人亲眼看见。

他想抵赖都不可能,如今又当着众人拆穿他的计谋,方伟恭了然,父亲到最后都在保护大哥。

怕他的事情暴露以后会牵连到大哥,供出自己,这件事也就算彻底结束,此时,方伟恭的心彻底凉了,整个人冷静下来,点头

“没错,是我做的,不仅如此,你有几封上奏朝廷的折子,也是我拦下的。”

方伟恭从发现父亲的盘算开始,他就暗戳戳的观察,明着装憨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帮父亲继续实行他的计划。

背地里写信,绕开所有土匪和方启文的眼线,把信件送到京城,引他们来的闲城,每当沈君逸没有头绪,事情搁置,他就会适当的出来推展一下。

他知道父亲的目的,想要全城的百姓跟他陪葬,生前不断呵护百姓,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掩埋。

在方伟恭的眼里,方启文无时无刻都在想让方丰业也开闲城,为的就是让他脱离闲城的喧嚣,排出整件事情之外,为此他还将方丰业的名字从族谱划出,不被牵连。

他这种行为就是在害自己,一旦成功,朝廷追查下来,所有的责任就会由方伟恭承担,自己就是父亲留在闲城的棋子。

为大哥抵挡灾难的替罪羊,所以他心有不甘,他要帮助父亲,等到父亲即将要成功时,再将他拖下水,狠狠地咬住,势必一次成功。

“我还告诉土匪太子的动向,鼓舞他们活捉太子威胁朝廷。”

如同现在,事情暴露谁也别想跑,他不但要咬住方启文,还要咬住方丰业,自己做的这些事足够被满门抄斩。

听到这方丰业气的上去一圈打在方伟恭的脸上怒骂

“混账!父亲是有意让我离开,可那也是因为你不走!”

方伟恭不理解,就在他还要和方丰业争辩时,方启文身边的老管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方伟恭一直不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