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痨马甲多
作者:摆烂是一种心态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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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的庇佑
伴随着队伍不断的进入,百姓们的哭声越来越小,浩浩荡荡的队伍没看出战败的景象,身后还跟了十几个被俘的土匪。
此时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是胜利的队伍!神保佑我们闲城了!”
众人一扫先前的悲伤,沉浸在快乐中,一路上,可以亲眼看见百姓收回手中的白布,脱下身上的麻衣。
喜气洋洋的打扫街道上的纸钱,还会啐一句晦气,原来他们也不喜欢纸钱,进城的士兵脸黑的可怕,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无法短时间释怀,对于他们经常上战场的来说,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宣告着他们战败,宣告着他们失去的同胞。
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士兵悄然流下泪水,那一阵阵哭声唤起尘封已久的记忆。
将军沉着脸也没有讲话,叫来一匹马自己跳上去,慢慢融入队伍中,和士兵们同行,虽然不合规矩。
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安慰,将军与他们们同进退,是他给予他们的约定与誓言,沈君逸眼里划过敬佩,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尘家暗卫实在是不喜欢躲在暗处,尤其是见到这么多人,没一会身上又挂了一堆东西,吃喝都有,全的很。
众人来到知府门口,看到知府慌张从门口走出来,年龄看上去有七十多岁,身形颤颤巍巍,见到沈君逸,瞬间下跪。
语气颤抖的说
“臣,闲城知府方启文恭迎太子殿下亲临。”
方启文身后跟着家人,纷纷跪在地上,沈君逸没说话,带着人直接走进府内,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对五虎说
“召进来。”
五虎应声,叫外面的人通通进来,方启文自知理亏,宫中的提前半个月就将太子要来的消息送来。
按道理他应该带领闲城百姓在城门口迎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解释道
“太子,听老臣解释啊,往日皇城派来的将领不是中路撤军就是死伤无数,只剩几个人能进入城中。
如此多数,老臣....”
说到这,方启文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即时停止,泣不成声,让别人去猜好过自己直接说。
闲城如今的状况,朝中的人都清楚,不然也不会派太子亲临,沈君逸看着老奸巨猾的方启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罚他。
会被冠上刚来就耍威风的头衔,对接下来的事情很不利,赏罚分明,因为方启文不按规矩,罚方家月钱,以儆效尤。
方启文跪在地上叩谢太子手上留情,按照例律,亵渎蔑视皇族者斩,皇帝与皇子亲临未及时恭迎视为不忠,即刻处决。
沈君逸不受宠与根基不稳的事,是人尽皆知,遇到这种事他最该做的就是杀鸡儆猴,用此事来告诫众人,扞卫自己的尊严。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方启文在心中松了口气,到底还是太善良,不够狠毒,成不了气候,可同行的将军却看明白了沈君逸的意思。
来的路上他也出言侮辱了太子,仿佛在说,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杀你,不能再一再二又再三。
惩罚方启文一家跪在门外,当做惩罚,这是我宽宏仁慈,同时也在有意拉拢将军,来到这里 他二人应该共同战线,对付土匪。
当晚沈君逸等人由方启文的大儿子,方丰业为他们安排休息的院子,里面整洁宽敞,倒是个会来事的。
只是本人满面愁容似乎是有什么大事,看沈君逸多次,都没有说出口,最终在沈君逸要进入房间时扑通跪地,泣不成声
“求太子殿下,救我妻女!”
沈君逸将人扶起来,给五虎一个眼神,遣散众人,带着方丰业进入房间,准备细细询问。
得知闲城每三年就会在农历三月二十九当天举行结亲仪式,传闻百余年前,闲城连年旱灾。
百姓无奈向天祈雨,没过多久有一家三口来到此处说是雨神来此处帮助大家,起初大家是不信的,可当他们住到这里。
没几天便下起了雨,本该是好事,可不到半个月那男人的妻女便病死了,又过半月男子也死了。
就说男人死是天降祥瑞,是好兆头,从那以后城里就每三年为神仙献上一对妻女做为祭品。
祈求神仙保佑他们风调雨顺,幸福欢乐,前两年城内鲜少下雨,家中老人许多就愁死了。
众人认为这是神生气了,想提前准备仪式,同时找个身份高贵的妻女,在闲城,最尊贵的妻女就是方知府家中。
方知府没有女儿,人选就落在了大儿子方丰业身上,他的妻子正好正好有一个女儿,全城的百姓都跪在了方家,祈求他们献上妻女。
保佑闲城所有人的平安,接下来三年的连年风调雨顺,讲到此处方丰业越发失态,他痛哭的伏在地面说道
“太子啊,我娘亲和妹妹当年就是被众人请求献给了神仙,我方家待闲城百姓不薄,这世间那有什么神仙啊。”
不过是人心所向,信则有,不信则无,尊重每个人的想法,只是不能因为其他人的相信,就强求别人也接受。
第7章 神的庇佑
更何况这代价太大了,沈君逸陷入了沉思,用活人献祭是不被允许的,若是上报朝廷,自然是要派人来整治的。
沈君逸问方丰业“就没有想过想报朝廷么?活人献祭可是大事。”
方丰业摇头,哽咽的说“家父不允许,说这是闲城百年来的风俗,若是没有了盼头,或者额还有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沈君逸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巧,来到这里先是遭人袭击,后遇到献祭,安抚方丰业
“这件事莫要着急,明日我先派人查看你妻儿的病情。”
方丰业摇头,拼命磕头,语气无助颤抖的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什么,好半天方丰业几乎是喊出来“明天就是她们‘出嫁‘之日啊。”
告诉方丰业:“什么也不要问,明日就带着你的妻女出嫁便好。
夜晚将军来到沈君逸的房间,跪倒地上,沉声道
“臣来领罚,侮辱皇族该当死罪,殿下宅心仁厚,是臣眼拙,不识好歹。”
沈君逸看重的跪在地上的将军,面容平静,沉声说道
“齐将军,这一路你的实力和人品我是见识过的,将军与士兵共进退,是大将作风,佩服。”
齐将军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也不讨厌太子,只是听闻风评不好,加上这是个苦差,并非美差,心情不好,才对沈君逸左右看不上。
如今一番操作,让他见识到了太子的宅心仁厚,与面对敌人有条不絮的指挥冷静,人敬佩。
二人在房中闲谈不够,沈君逸叫五虎准备烈酒和齐将军一醉方休,二人彻夜长谈,齐将军临走时,还拽着沈君逸的衣角说
“臣甘愿带领手下众士兵听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齐将军晕晕乎乎的被五虎搀扶回去,到了士兵扎营的地方,齐将军吵着要和其他人继续喝,副将一脸歉意,有十分习以为常的说
“我家将军,这是喝昏了头,莫要见怪,将军这样不让喝又该闹了。”
五虎了然,对副将说
“太子说了,将军随便喝,酒醒再来。”
待五虎走后,原本吵闹的齐将军冷静下来眼神的浑浊迷茫一扫而空,取代的是沉稳,冷漠。
副将端来一碗清水,对齐将军说
“刚才太子身边的人说,将军酒醒后再去找太子。”
齐将军点头,饮下一碗清水,长舒一口气说道
“小瞧他了,告诉下面的人,最近都老实些,他值不值得我们追随还要再看看。”
副将点头转身离开,齐将军望着忙碌的士兵,内心复杂,这都是追随他多年的兄弟,一但站了阵营,就没有安稳日子了。
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如此浑噩多久也许一天,两天,半个月?来之前萧丞相特意来找过自己,在半路若是杀了沈君逸,回来他便可重新征战沙场。
自己与太子无仇,一路上想尽办法惹恼沈君逸,他却都不为所动,根本不给他一个机会,深吸一口气。
看来一切都是命运安排,齐将军一脸无奈的走进帐篷。
尘三将自己听到的话如实告诉沈君逸,表示自己可以做了齐将军,沈君逸摆手,齐将军对于他们现在来说至关重要。
最重要的是人心不坏,看得出来他一心报效朝廷,只是人到中年,报效无门,追随几人纷纷贪图享乐,抢占功名。
让原本应该绽放异彩的武将没落,此番若是没遇到齐将军,沈君逸也不知道,如今朝堂之上还有此等,英勇善战的将军。
沈君逸不但要留他,还有让他大展宏图,将来就机会,让他上战场厮杀,为百姓带来福音。
天色蒙蒙亮起,外面便传来鞭炮声,不止一家,声音此起彼伏,扰得人难以入眠,此时沈君逸正在房间替尘墨玄检查伤口。
自从尘墨玄上次受伤在面前硬逞能,沈君逸连着好几天都没理他,明知他在暗处追随自己,沈君逸也不召唤。
只是把人晾久了,自己也会想,那张在自己面前天不怕地不怕,嬉笑害羞的容颜,沈君逸想看,即使现在他的脸上再无表情。
尘墨玄虽然活泼有自己的想法,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绝对对主子恭敬,忠诚,在太子府,胆子大的可以和尘家暗卫喝酒撒泼。
甚至一起逗皇家暗卫,叫其余五个人木头,却不再对自己露一次笑容,沈君逸看着恢复差不多的伤口,四目对视。
一本正经的看着尘墨玄,问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
尘墨玄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想到沈君逸会这么问自己,被叫来之前,暗一告诉尘墨玄,要乖乖听主子的话。
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不要惹主子生气,尘墨玄上次在沈君逸面前不顾阻拦展现自己之后。
回去就被暗一狠说一顿,主子说病了,那就是病了,如不是看他身上真的有伤,暗一早就惩罚他了。
看着沈君逸的目光,尘墨玄,不自然地回答
“没有讨厌主子。”
没有讨厌,沈君逸挑眉,伸手学着尘墨玄在做太子妃期间动不动就摸自己脸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尘墨玄的脸颊泛起红晕,可爱至极。
这小暗卫,自从入了府就不好玩了,最近事情多,都没有机会逗他,沈君逸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
“今晚你就在身边守夜吧。”
尘墨玄点头,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中,沈君逸微微皱眉问道
“让你守夜,你跑哪去了?出来。”
尘墨玄从屏风后将出现,有些不解的说
“殿下不是让守夜么,我在暗中保护您。”
“不用,你就站在床边,让我看着。”
尘墨玄抿唇看似有些为难,他是暗卫,自然是要隐藏起来,可以想到暗一说的话,主子说对就是对,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单纯的眨了眨眼,站在沈君逸的床边,直勾勾的看着沈君逸说
“殿下睡吧,我守着你。”
沈君逸“......”
是让你守夜,不是让你守丧,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睡觉,沈君逸也没有这种爱好,甚至还有些难以入眠,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伸手主动把尘墨玄转一下,背对自己,沈君逸望着那笔直站立的身姿,忍不住偷笑,临睡前睡到
“你就在这站到我醒。”
“好,殿下放心入睡。”
沈君逸闭上眼似乎真的进入了梦乡,尘墨玄余光瞥到沈君逸的睡颜,偷偷做了个鬼脸,不明白沈君逸这么大人了害怕黑,需要人守夜。
还是自己当太子妃那会好,说出来别人都不会信,自己和太子动手,有一次喝醉酒他还院子追着太子要亲他。
那日之后,太子连躲着他三天,被尘墨玄在书房里寻到,而这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依稀记得,那天亲时,是软乎乎的。
想到此处,尘墨玄干咳一声,心中暗骂自己心思龌龊,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可是,大家都是男子,亲一下也没什么吧?
大不了就让他再亲回来,尘墨玄又一次偷看沈君逸,四目相对,尘墨玄立刻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注视前方。
仿佛刚才偷看的并不是他,沈君逸抬脚,踹了尘墨玄一下,语气慵懒的问道
“看什么呢?”
尘墨玄抿了抿唇说
“殿下,臣什么也没看。”
“对主子说谎是死罪,视为不忠。”
似乎是掌握了如何拿捏尘墨玄,沈君逸的话,正好戳中尘墨玄最在意的事,他绝不允许自己不忠心于主子。
在沈君逸的注视下如实回答
“在看殿下。”
沈君逸轻笑,真是好欺负,几句话就乖乖就范,挑眉问
“好看吗?”
这次尘墨玄没有犹豫,直言
“好看,太子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温柔。”
眉眼弯弯,很温柔么?沈君逸看着尘墨玄的眼眸,他没有说谎,是打心底里觉得太子好看,想了一下又问
“我和清怡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