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染宝怎么还不出来啊？她都等了快一个半小时了！

林妤嘟着嘴小声抱怨:“怎么还不出来啊？”

吃不饱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也就是林妤旁边给自己顺毛。

林妤一把把它搂到怀里，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还想跟你主人一起出去玩呢！”

吃不饱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脑子里怎么只有玩？主人才不会跟你一起出去玩！她肯定会留在家里陪我！

林妤接受到了吃不饱的眼神，却没看懂它眼神表达的意思，但好像看到了一丝嫌弃？应该是错觉吧？

吃不饱:不，并不是。本喵就是嫌弃你！

林清染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画面:林妤对着吃不饱碎碎念，吃不饱一脸不耐烦，恨不得用爪子将两只耳朵给捂上。

林妤余光看到一片衣角，抬头就看到林清染出来了。

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染宝，我们下午出去玩吧？”

林清染坐到林妤对面，散漫地用手撑着头靠在沙发扶手一侧，双腿交叠，面色懒散。

林妤一愣，她从来没见过林清染这般模样。

怎么说呢，不能说不美，但就是有种颓然的美，很丧但是很破碎的美感。

“不，我约了人。”

这时林昊书从花园里走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姜笙看到了有些担心:“怎么脸色不好？”

林昊书摇头，示意姜笙自己晚点跟她说。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林昊书对林清染做一个评估。

第一步就是问了一下她各个方面的表现。

“食欲怎么样？”

“每天吃的都差不多。”

“每天的情绪怎么样？”

“每天都差不多。”

……

第一步结束了，林清染的回答总有些模棱两可，或许是跟习惯有关。总得来说，林昊书的收获不大。

第二步，做一个精神心理的量表评分。

林昊书从随身带着的提包中拿出一份精神心理的量表评分递给林清染。

林清染按着顺序依依作答。

林清染做完这一份之后，林昊书又递给了她一份。

做完又递，如此反复，最后林清染差不多做了四份才结束。

做完量表评分后，林昊书并没有着急着马上看，而是和林清染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心理疏导的？”

“三叔看到了吧。”

“什么？”林昊书一下没反应过来。

“画。”

听到林清染这么说，林昊书紧张了一瞬，难道染宝知道了自己和大哥去了画廊？

“母亲捡走的画应该会拿给三叔看吧？”

林清染之前心绪不宁没注意到这点，回国之后发现垃圾桶里的画不见了。

虽说这画既可能是姜笙捡走了，也有可能是陈嫂清理垃圾桶的时候丢掉了。

不过只要是姜笙捡走的林昊书就一定会过来一趟，结合今天林昊书的到来，看来是第一种可能了。

发现跟林清染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后，林昊书暗暗松了口气。

“嗯，看到了。”

林昊书现在想到那张画还是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为什么画那样的画？”

“那样的是哪样的？你也觉得我不正常。”

林昊书知道自己刚刚用错了词，摇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没有不正常，只是和别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罢了。”

“谢谢你可以这么说。”

“可以跟我说一说那幅画吗？”

林清染摇头，林昊书有些失望，

“不想说就不说了。”

“不是。画的时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说不出来。”

这个话题结束了，两人只是坐在花园里谁也不说话。

“我先出去了，三叔请自便。”

林昊书看着林清染的背影，脑海中又慢慢浮现出了那幅画。

在哪呢？到底在哪见过那个场景呢？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但或许越在乎就越想不出来吧，就像是你去找一个东西，越想找到它就越找不到，但不找了它就会出现。

但现在看见林清染的背影，那个场景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楚，心中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林昊书瞪大了眼睛，失手打翻了水杯，他想起来！那个地方是哪——南郊公墓！

被打翻的水顺着桌子流到地上，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若林清染知道这个地方，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重生的？！

不，不对。林昊书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是她真的是重生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现？

为什么会配合自己？

若她真是重生的，他们真的能改变她的结局吗？

谁又能拉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

不，应该不是，林昊书大脑疯狂地运转，一点一点地找林清染不一样的地方。

仔细想来林清染今天的态度跟以往大不相同，变了很多。

林清染今天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态度变得无所谓，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林昊书走出花园。

中午，

五人一起坐在餐桌旁用餐，其中四人各怀心事，只有林妤一个人没心没肺地吃的欢快。

下午，

林妤回了家，林清染出去，林昊辉，林昊书和姜笙三人在书房里谈论着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