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知道了吗？”

小w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吓得为首的人连连点头。

“你们的头头一般在哪？”

“在……在旧城区中心的地下拳馆里……”

“我说的是你们头头的头头。”

“大……大老板……我，我不知道。”

听到小w的问题，那人身上抖得更厉害了，似乎他口中的大老板给他的恐惧比小w几人更深。

闻言，小w看了一眼S和霖焱。二人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小w继续问下去。

……

新城区，市政大楼里。莫明坐在办公室里，对面是极恶之地里的一位知名企业家。

“郑老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莫明说着，从长桌一边的茶盘上倒满一杯茶，示意这是对面男人的。

见状，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柔和起来。

“莫先生，您是那位大人的代表，本身是人类吧？”

“嗯哼？”

莫明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人类，而且在很早之前就进入极恶之地。论年龄，莫明比对面的恶意聚集体大了不知道多少。

“我这次是代表影卫来的。”

郑居庸缓缓开口，但却被莫明一句话怼了回去。

“你哪次不是代表世界会的人来的？”

“但这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闻言，莫明来了一丝兴趣。

“比如？”

“比如这里来了一位新的不速之客，影卫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嗯？”

莫明心中一惊，旧城区里的那几件命案跟他们没关系？对面，郑居庸继续说道：“对方不属于世界会，至少在影卫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异能……这是他的原话。”

确实，虽说对方的手段明面上是针对非人类的精神力聚集体，而莫明本身却是人类。但莫明并不能保证对方没有针对人类的手段，加上自己可以动用梦境中【恶】的力量，但这很明显也会被对方克制。

“你觉得无瞳会不知道？”

“就算无瞳知道，以他的能力，有跟没有都一样……这也是影卫的原话。”

喵的，影卫是会预知吗？怎么什么都说的出来？

莫明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对面的郑居庸并没有看出来。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思索了一会，莫明也明白，这是朝着极恶之地来的，不答应迟早要被对方逐个击破。

“释放极恶之地。”

“不可能！”

莫明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茶盘里茶杯的水晃了出来。他一个极恶之地本身存在的作用，如果极恶之地没了，那么无瞳创造的所有梦境都有可能被巨大的【恶】冲击，甚至会影响到现实。

“释放极恶之地的后果，我可以承担……这个……”

不等郑居庸说完，莫明就打断了他。

“就算是他也承不住这么大的【恶】。”

闻言，郑居庸没再多说，将属于自己的那杯茶喝完后便转身离开。

而就在郑居庸起身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先别急着走，郑居庸，我俩来谈谈。”

开门的是无瞳，而公输焱就靠在门口，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莫明，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出来。

对于公输焱，莫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并非是因为这个曾在极恶之地大闹一通，最后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自己的男人又回来了，而且男人身后一闪而过的金色身影。那道身影他有些熟悉，又或者说那道身影一直隐藏在他心底。

“莫明，好久不见啊！”

公输焱亲昵地搂住他，一边笑着将自己的脑袋抵在对方额头上，一边低声说道：“走，咱俩说点事。”

办公室门口，无瞳目送着公输焱和莫明离开，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郑居庸，影卫手下为数不多知道极恶之地真相的恶意聚集体之一。被自己从原梦境中剥离出来的恶意聚集体他都记得，其实这些由梦境中自然产生的精神力聚集体本质上都属于他的造物。

“来吧！告诉我影卫的意思，不行我直接去找他。”

无瞳示意郑居庸坐回去，自己则是来到莫明的位置上。

“影卫的意思是直接释放极恶之地，而极恶之地里溢出的【恶】由他一己之力收下。”

“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无瞳轻蔑地笑了一声，郑居庸只是一个恶意聚集体，即使归顺影卫，影卫也不会傻到什么都告诉他。

对于不速之客，影卫和无瞳一样都知道些东西，只不过影卫不知道那个不速之客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而无瞳不知道的，只是对方到底是谁。

无瞳又不是傻子，释放极恶之地，里面包括【恶】在内的所有能量无非就是三种情况，一是被人吸收；二是冲击包括连理之剧在内的所有梦境；三则是冲击现实，形成一片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地方。

不过第三种情况应该会在这个世界的干涉下逐渐修复，最慢几年时间就能恢复原样；但一个能吸食梦境中的能量的人，如果没有任何准备就释放极恶之地，恐怕那人会趁机将极恶之地里堆积快百年的能量吸收到自身能承受的极限。

“看来我还得去找影卫谈谈。”

无瞳看着郑居庸，表示自己跟他商量不出什么有用的。但郑居庸却提醒无瞳，影卫神出鬼没，就算是自己都找不到他。而无瞳却摆摆手，这极恶之地就是他构建出来的，他自己都有一半的掌控权，想找个人还不简单？

闻言，郑居庸说了一声打扰了，随后便离开市政大楼。办公室里，无瞳坐在座位上，眉头紧皱。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

旧城区，一座地下堡垒中。

影卫缓缓从一处隐秘通道中走出，身后跟着三个穿着跟他相似的人，其中一人扎着脏辫，防毒面具下一双竖瞳显露出来；另外一人也是只戴着一个面罩，身后的罐子有一根管子连接着面罩；而最后一人只戴着一个黑色的护目镜，背上的古怪背包似乎跟他缝合在一起，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舔舐自己干燥的嘴唇。

除去被公输焱打到半死的蛇卫，剩下两人也是影卫中的成员。

血卫，噬卫。

影卫缓缓坐到大厅中央的位置上。

其实影卫只不过是组织在世界会的代号，而组织真正的首领则是极恶之地中，现实里消失已久，此刻正坐在大厅中央的位置上，真正能被称为影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