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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鬼怪师

作者:西瓜汁液 | 分类: | 字数:35.6万

第30章 妻凉

书名:阴阳风水鬼怪师 作者:西瓜汁液 字数:2083 更新时间:2024-11-06 10:16:48

踏入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户,让外面清冽的空气涌入,希望能借此驱散心中的阴霾。站在二楼的窗口,我不经意间发现,这里距离村中的祠堂竟是如此之近,只需一眼,那古朴庄严的建筑便映入眼帘。

祠堂内透出柔和的灯光,那光芒虽微弱,却在夜色的重重包围下显得格外坚韧,如同黑暗中最后一丝不屈的希望。今夜,四周异常宁静,连风都似乎屏息了,只留下满天星辰,它们闪烁着,仿佛是被寒气冻得微微颤抖的孩子,散发着既脆弱又坚强的光芒。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这清新的空气冲刷掉脑海中纷乱如麻的思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为心灵做一次洗礼。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咚咚—咚咚,节奏平和而稳重。

“进来吧!”我心中已有预感,这应该是九郎。他多半是放心不下我,担心夜晚会发生什么不测,所以打算与我同室而眠。门缓缓开启,果然,九郎提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关切。

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时刻,两人同住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一来可以相互照应,确保彼此的安全;二来也能随时交换信息,共同商讨对策。

“大冷天的还开窗透气,怎么,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吗?”九郎边说边步入房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关怀。

“还好,快进来吧,床足够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我笑着回应,试图用轻松的氛围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紧张。

“我就知道是你,九郎。”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在这片陌生而又危机四伏的土地上,有这样一个朋友相伴,无疑是莫大的慰藉。

这有啥难猜的?对了,你说他还有一位二叔?”我故作轻松地问道,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个细节。

“嗯,可能临时有事没来吧!”唐尽回答得有些含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临时有事?我心里嘀咕着,家里都乱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家族的安危更重要呢?或许,真的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吧。

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我累得几乎迈不动步子。回到房间,我费力地关上窗,只想尽快逃离这纷扰的世界。一转身,我便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床铺的柔软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但转念一想,夜里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又强撑着起身,从柜子里取出那个老旧的罗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边,这才勉强安心地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一夜平静,没有梦魇,也没有不速之客,我竟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我。

简单地用过早饭后,我催促着唐尽带我们前往张家祖坟。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驱使我想要尽快揭开这一切谜团。而巧合的是,这次前往,我依旧未能见到那位神秘的二叔。他这二叔,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何如此避而不见?

张家祖坟的位置极为独特,它坐落在两座山峦的交汇之处,两山宛如两条巨龙,在河岸旁缠绵相接,而祖坟则恰好位于这“二龙戏珠”的宝地上。按照风水学说,这样的地形本应是福泽深厚的象征,但张家的这两条“龙”,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之所以说张家的龙脉不吉,是因为星山的朝向出现了偏差。根据古籍《雪心赋》中的歌诀:“木直金弯土宿横,火星尖秀向南生,水星一似水蛇走,时师论五行需知晓。”山形的不同形态对应着五行的不同属性:弯曲的山形属金,直长的属木,曲折蜿蜒的属水,尖峭挺拔的属火,而横宽平缓的则属土。通过辨别星山的五行属性,并结合其所在的方位五行,运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便能大致判断出穴位的吉凶祸福。

举例来说,如果山体属于金山,且正好位于西方,这便是大吉之象,因为西方属金,与山体属性相合,能够相互助长运势。然而,张家的星山朝向却出了问题:一座是木星朝北,另一座则是火星朝西。北方属水,木星在北方,虽有水生木之说,寓意先破后立,但过程难免波折重重;火星朝西,则意味着火克金,预示着家族的运势前盛后衰,难以持久。

更令人头疼的是,张家的祖坟竟然同时占据了两座山的山势,这让风水判断变得异常复杂。如何确定祖坟究竟该归于哪座星山的管辖,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既然星山的吉凶难以直接断定,我决定换个角度,从“五户三门”入手分析。

五户三门,是八卦方位中的概念,其中五户指的是穴位周围左右及背后的五个方向,象征着藏风聚气的关键;而三门,则是指穴位前方的明堂,关乎着家族的前景与机遇。理想的风水格局,要求五户紧闭藏风,三门开阔迎祥。

再次审视张家祖坟,只见前方明堂开阔,清泉绕流,生机勃勃;后方五户则被群山紧紧环抱,形成天然的屏障,既藏风又聚气。从这个角度看,张家祖坟的选址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正当我沉浸在对风水格局的观察中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闯入脑海——那孩子,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龙子?在这“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孕育出拥有龙脉之气的后代,并非不可能之事!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龙子,为何张家还会连连遭遇不幸,家族成员接二连三地离世呢?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我的心头,亟待解开。

想到这些,我凝视着远处那两座孤零零的山巅。冬日的严寒已将山林剥夺得只剩下骨干,树叶如同被季节遗忘的信笺,一片不剩,满目所及皆是枯枝,它们无力地伸展着,仿佛是岁月深处苟延残喘的老着,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与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