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吃不饱,后续看造化
作者:无事提笔 | 分类: | 字数:5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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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梁果果生病
又是一年春天,河头村小山头上果树长起来。
橘树完成了嫁接,过个一两年就能摘桔子,桃树和枇杷还需要再长两年才能成为好的砧木。
有的人刚起床,大华早就从山上转一圈回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呐,去年这个时候大家还在挥汗翻地,今年就完成了第一波嫁接。
梁果果再过一个月就要一岁了,小家伙好动,喜欢爬上爬下,三两下就能顺着凳子爬到一米四的长桌上玩蜡烛。
原来有春华时刻看着他,倒也安逸,去年开始春华跟着小华上学去了,家里只有邱珍看着,免不了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今天额头上鼓个包,明天手臂上一处淤青,晓娟已经见怪不怪。
家里有孩子就是热闹,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呜呜哇哇,村子里的大黄狗听见了都躲得老远。
下午邱珍背着果果去地里转悠,自家青菜长得正好,果果坐在篮子里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邱珍蹲在地里摘菜。
青菜棵棵肥美,绿油油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仿佛在招呼人过来采摘。
不多时,一颗水珠从天而降,击打在菜叶上,顺着叶子的经络往下滑,掉落到泥土里。
呦,下雨了!
邱珍慌忙背起果果,拎着菜篮子往回走。
春雨是淅淅沥沥的,那是小娘鱼在向你招手。初夏刚至,细雨已然转变成成熟的少妇,向大地挥洒热情。
哗啦啦——
雨点子拍打着大地。
啊哈哈——
梁果果在好婆的背上欢快地拍着小手。
等婆孙俩到家,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哎呦呦,我的小乖乖,都湿透了,可别生病喽!”
邱珍把小家伙扒个精光,擦干后换上干衣服。
即便是这样,还是不放心,于是往碗里切上两片姜,加一小勺盐,冲上滚烫的开水。
等微微放凉,邱珍拿着勺子喂果果喝。
“果果,来,喝点儿盐姜汤,淋雨也不怕!”
果果见好婆端着小碗拿着勺子,以为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小嘴张的大大的。
第一口完全没吃到甜味,又咸又辣,小脸皱到一块儿,说什么也不肯吃第二口了。
邱珍没辙,只好自己喝了这一碗驱寒神汤。
晚上,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收拾好看果果表演一段摇摇晃晃的走路和跌倒艺术,便各自进屋了。
深夜,邱珍起床看看面团发的怎么样了,路过大华和晓娟的屋门口,见门缝还往外面透出光来。
正准备敲门问问,大华从里面出来,手里还端个脸盆。
“怎么啦这是?”
大华脸色不好,说:“果果发烧了。”
这是梁果果平时上蹿下跳的,这是第一次发烧,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邱珍心头一紧,想是白天淋了雨的关系,又没能灌下一点儿姜汤,心里是又懊恼又着急。
她急忙进去看看,小小的人儿双眼紧闭,满脸通红,看似睡着了,实际上嘴里咿咿呀呀,一会儿动动手脚翻个身,小身子煎熬地很。
“姆妈……”
见她进来,晓娟轻轻唤一声,背过身去擦擦眼角。
邱珍心被揪起,她太懂这种感觉了,大华小时候第一次生病,自己便是哭了一宿。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半夜听他老是翻身,哼哼唧唧的,我觉得不对劲,一摸烫手得很!”
晓娟说话瓮着鼻子,眼眶通红。
“别着急嘛,孩子生病正常的,盖好被子捂一捂,出一身汗就退烧了。”
是这么个法子,晓娟想着自己小时候姆妈也是这么给自己退烧的,立马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厚被子。
大华换一盆温水来,给果果擦擦脸敷一下额头。
小家伙本来上身滚烫,盖上被子就似上了蒸笼架子,下一秒都快熟了。
兴许是太难受了,他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看看姆妈看看阿爸,又看看好婆,嘻嘻一笑。
“好婆,觉,觉!”
好孩子,都这副模样了还知道关照好婆去睡觉!
晓娟心酸一阵,眼泪又簌簌簌往下淌。
大华把果果按回被子里,轻拍一会儿,小家伙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我的孩子啊,他这难,我替他受了吧!”
晓娟凄凄哀哀,大华顾了小的顾大的。
他搂住晓娟说:“说什么胡话呢,小孩哪有不生病的,再说了,就算要替,也是我替。”
果果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天刚亮,大华骑车带着晓娟和果果去医院。
尽管天热,刚进医院晓娟却被那股冷清和肃穆的味道冻了一个激灵,恐惧在她的内心滋生。
量了体温39.8,接近40,医生啧啧两声,开了两支青霉素。
大华按手,晓娟按脚,护士打针。
梁果果迷迷糊糊昏头昏脑地被扎了针,从半昏迷状态一下惊醒,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晓娟也哭成个泪人,大华咬咬牙把涌上眼眶的泪咽下肚里去。
好在到了下午,温度慢慢退下去一些,全家都松了口气。
下午邱珍熬了一锅粥,果果也吃下小半碗,晓娟这才有了笑。
到晚上十一点多,果果又开始哼哼唧唧,笑脸通红,晓娟摸摸额头,温度又上来了。
“大华,大华。”她叫醒身边的人。
大华爬起来摸摸,确实很烫,心头又爬上了无数蚂蚁,坐立难安。
白天又去了医院,还是打青霉素,可一到晚上温度就升起来。
反反复复一周时间,孩子烧的是无精打采,大人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哎,这孩子我治不了啊,你们得上大医院去,去别的医院看。”
医生实在没辙,青霉素都上了还能怎么办?
晓娟一听这话,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幸亏大华在后面扶着。
“医生,你救救他吧,求你了!”
晓娟单薄脆弱得像一片纸,她的心系在果果身上,他的难受像一条荆棘牢牢捆住了她。
医生无情地摇摇头,说:“我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