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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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猎物
一个小时山路,在有熟路的情况下普通人能走五公里左右,也就是五千米。
我们估计能走七公里左右,我觉得距离地方应该还有八九公里的样子。
老黑想要开头灯走,被阿勇给阻止了,“这大雪天开头灯太扎眼,我们摸黑走就行。”
老黑哦了一声收起头灯,闷不做声的赶路。
雪下到现在已经能够陷进去一只脚淹没脚背,也就是接近十厘米了,晚上不停的话到明天二十厘米很有希望。
正走着,阿勇忽然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心底一惊,顺着他面朝的方向看去,远远的能见到几束灯光闪来闪去。
这大晚上的……
“快快,往右边走。”阿勇小声催促。
我心里猜到了那边是什么人,八成就是我们撞上点子了。
东北这边不兴晚上打猎,尤其是冬天,他们一般只会选择雪后白天出猎,这一点与南方不同。
“都注意着点脚下,我们待会分散开走。”阿勇忽然说。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的用意,“在哪里碰头?”
“一直往右边走,大概两三里地应该有个山沟,山沟里有水,顺着水走,一直往上游走,我们在顶上汇合。”阿勇说完就回过头看着我们,“要是怕冷,现在直接原路回家也还来得及。”
下雪天走山涧……
我咬了咬牙,“快走吧,不要犹豫。全都散开,每个人至少要隔五十米。”
“干嘛要这样?”方飞龙似乎有些不理解,“我们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他们还能追的上?”
“先别说话了,听阿勇的,我们先散开一直往前走,遇到山涧了可以先停下来,如果后面没发现有人跟来就不要下水,要是见到灯光来了立马下水往上游走。”我说。
说完我就看着阮梨,“要不你跟我走一块?”
“哎呀,你们快点,后边跟来了。”阿勇抱怨一声后当先走了。
我回头看看,果然远远的能看到一些光线往我们这边晃。
“都别磨叽了,我们五个人分两三对走,快快。”说完之后我就拉着阮梨的手向右前方走去。
我们是盗猎分子,我们是猎人。喜欢在雪天搜寻猎物的脚印追踪,现在我们成了猎物。
脚印做不了假,雪地里哪怕用东西搅乱脚印,最少也要过一夜才不会被看出来。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就像留下了脚印的兔子,只能想办法摆脱猎狗的追踪。
“后面那是部队?”阮梨问。
我轻轻嗯了一声,“八成是,大雪天晚上没什么人会开着灯到处乱逛。”
开了头灯后,稍微一晃脑袋,灯光映照上雪花就是一道长长的白色光柱,显眼得很,后面的人追了上来肯定是发现了我们的脚印,现在我们藏都没处躲藏,除非原地升天。
想来后方的官兵人数应该也不会很多,大概率是一个班。
因为刚才看灯光数量并不太多,也并不是很密集,所以才有这样的猜测。
只要是执行任务,一个班的兵大概率都是统一行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阿勇说的两三百人部队就是一个营的编制。
这次也应该不会例外,部队三三制,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也就是两百五十个人左右。
二十七个班!
在这一块区域分部了整整二十七个搜索队伍?!
我心里感觉有点慌,之前在路上要是听那个中年人的话直接回去就好了,现在不上不下更显麻烦,鬼知道前头还有没有兵?
而且给这些兵这样走一遭,野兽全都吓跑了,还打猎打个屁。
阿勇提议分散走,就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堵这个班的兵是不是决心要抓我们。
他们无法单独行动,最少也是分成三个人一组的战斗小队,也就是说最多追三路,这还得看班长脑子好不好使,抓我们的决心强不强烈。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暂时灯光还没有追来,大概率是没有找我们这一边。
但这种事情不能全靠运气,自己还得想想办法才行。
走山涧可以隐去脚印,让他们无法再准确判断我们的去向,可这大雪天走山涧……
“你冷不冷?”我问阮梨。
她搓了搓手说还好,“现在一直在走路,不太冷。”
我点点头,心里想到了一个办法,“待会到水边,我背着你走。”
“行不行啊?水里估计会滑。”阮梨摇了摇头,“还是自己走吧,就是冷一点,不是一直泡着也冻不坏。”
“还是我背你吧。”说完我就不搭理她了。
毕竟是我的女人,能照应得上的地方自然不会要她无故吃苦。
两三里地并不太远,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水边。这会儿我估计阿勇已经走在水里了,就是不清楚老黑他们的情况。
我脱掉鞋子把鞋带打上结挂在脖子上,同时把背包转转到胸前,“快点上来。”
阮梨犹豫了一下爬上我的背,她本身不太重,一百一十斤的样子,加上两个背包就有点吃力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穿着袜子涉水可以防滑,上岸以后脱掉袜子光脚穿鞋可以快速回暖,鞋子湿了就真的只能受冻了。
这山涧水本就凉,下了雪以后更是冰凉刺骨,刚走没两步我就觉得双脚刺痛,是真的刺痛,痛入骨髓的那种。
开弓没有回头箭,水淹没膝盖,不算太深。我裤脚扎起,一步步向前。
“你要是吃不消就放我下来。”阮梨趴在我背上小声的说。
我嗯了一声,咬着牙前进。这次是被阿勇给害了,这家伙自信过了头,不过现在抱怨也没用。
我双脚慢慢的感觉很麻木,仿佛骨头里还有点热热的。
这自然不是我骨头真的热热的,这是错觉。已经冷透了。
走了两百多米后,我觉得有些吃不消,便背着阮梨走到水边一块没积雪的石头上把她放下。
阮梨忽然拍了我一下,我正揉着脚,慌忙看向她,发现她正盯着左侧树林。
雪地里晚上还是能模糊看见点东西的,我皱起眉头向左侧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
“刚才我听见有东西的声音。”阮梨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