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第295章 来一次打一次

书名: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字数:2163 更新时间:2024-11-16 12:12:46

入葬的山头并不太远,一千多米,走路十多分钟的样子,我们所有人都要跟在棺材后,速度快不起来,

大白天出来看的人会多一些,有些胆小的人会避开,不过多数人还是会远远的看一眼。

从村中路过时,我注意到了阮云海,而他也正盯着我和阮梨。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闹出幺蛾子,于是低着头不去看他。

六个人抬棺,走两三百米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棺材不能落地,只能几个人站着休息,棺材停下,所有人尽皆下跪等待。

断断续续停了三四次后,终于在主持下葬的人催促下到了葬坑边。

我与堂姐等人离得最近,棺材停在葬坑边也是要跪的,先要在葬坑中撒一层石灰,然后铺满黄纸全部烧成灰烬,才能下棺。

看着他们把棺材缓缓放下,主持下葬的人拿着罗盘看方向,棺材不能对着山尖,向东但不能正东,同样不能被肉眼可见的山脊挡住,否则会被视为风水不畅。

全部搞完,大公鸡迎来鸡生的最后一分钟。滚烫的鸡血洒落在棺材上,所有人再次逐一叩拜。

拜过之后,就要开始填土,当然填土不需要我们参与,也不用等着,拜完之后抢点谷子钱币就算是结束。

我抢到了一袋谷子,里面有两个一角钱硬币。就是图个寓意,是件值得喜庆的事情。

“回吧。”我喊了阮梨老黑他们,几个人开始返回。

葬礼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招待客人吃饭,都有村里人帮忙招呼。

“唉,上次端午回来你叔还能坐下来吃饭,这才两个月……”老黑小声的说。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办法,都有这么一天的。”

人的一生就是四个字,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

现在我很喜欢一首歌,宋冬野的安和桥。

“让我再听一遍;最美的那一句 ,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城市里纪念你。”

这首歌写的是宋冬野的外婆,同样是怀念逝去的亲人,曾经的记忆也只能留在回忆里勉为其难,到最后也只能独自为了现实生活而奔忙。

亲人总会一个接一个死去,人人都是向死而生。

……

回到村口,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看阮梨,她同样脸色难看。

阮云海正站在前方路上看着我们,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来者不善。

“走吧,装作没看见。”我对阮梨说。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跟在我身旁向村里走。

上次阮梨已经给了他两万块钱,这会儿堵在路上,难不成是又想弄点钱?

尽管我目光没有盯着阮云海看,不过我可以注意到他一直望着我们。

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跟我回家。”

这句话明显是对阮梨说的,我看了阮云海一眼,没有说话,先看看阮梨的态度。

阮梨压根没理阮云海,而是看着我,“走啊。”

我冲着阮云海扯了扯嘴角,继续往家里走。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这事情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阮梨在村里被人说闲话。

可阮云海显然不这么想,他三两步跑到阮梨身边,拽着她的手就往一边扯,“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干嘛?”我快步走到阮梨身边,一把拍向阮云海的手臂。

“我不要脸?”阮梨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估计是十分激动,“你要脸!”

眼看着又要像上次一样大吵大闹,我连忙把阮梨拽到身后,“有事情明后天再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阮云海对我的话却充耳不闻,依旧紧紧盯着阮梨,“你跟不跟我回去?”

“上次就已经说明白了。”阮梨的声音变得有点冰冷,“就当没生过我。”

“让开让开!”老黑说着就从后方挤上前,一把给阮云海挤到墙上,“别挡路。”

我向后朝方飞龙和刘萍秀招了招手,“我们回去。”

“死逼!我操瞎了眼睛生下你这么个白眼狼!”阮云海顿时大喊大叫,闹得周围村民议论纷纷。

我伸手抓着阮梨的小手捏了捏。

阮梨眼眶红红的,毕竟是亲生父亲,哪能那么容易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我们走了一段,阮云海非但没有适可而止,反倒跟在我们后面骂个不停。

马上就要回家了,我不想把这个拎不清的人带进家里,于是转过身盯着阮云海,“你有完没完?”

“滚开!别牵着我女儿的手!”他大声叫喊道。

可能是动静太大了,五婶都已经从屋里走到了门槛上看。

今天五叔刚刚下葬,绝不能让阮云海追到屋里去闹,这是我的底线。

“阮梨已经跟我好上了。”我抓着阮梨的手抬起,“上次两万块钱已经给了你,你自己说的再也没有关系。”

“做人要点脸。”我说。

可能是我的话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阮云海又不搭理我了,继续对阮梨施压,“你是谁生的?我就问你是谁生的?!”

“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要不然我让凌老五死后也不得安宁。”

听了这话我立马感觉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滚!我找我女儿关你屁事!”阮云海快步向阮梨走来,做势就要抓她的手。

这时周围的亲戚劝说我现在别闹,等五叔的白事结束。

我看着阮云海越发觉得可恶,脑袋一热就朝他打了过去。

可能他也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动手,这一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腮帮子上,给他打的歪歪扭扭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愣。

“我再说一遍,阮梨现在跟我在一起了,上次你跟她已经说清楚了,再也没有关系!”我忍着怒火走到他面前,“你不要再来找事儿,尤其是现在,这两天你要是敢进我家门一步,来一次我打一次。”

说完后不顾坐在地上一脸迷糊的阮云海,拉着阮梨就往家里走,她抹了抹眼角,脸色难看。

摊上这么个父亲,谁能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