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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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行路难
“什么?”阮梨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的脖子上!”刘萍秀低声惊呼,一边说着还指向阮梨的脖子。
她这一嗓子喊出口,方飞龙和老黑也都注意到了问题所在,“你头发下面有个东西?”
“啊?”阮梨脸色有点发白,赶紧要刘萍秀帮她看。
刘萍秀正向阮梨身边走去,我就看到她肩膀上有条黑黑的小虫子正在爬,仔细一看原来是条蚂蝗!
旱蚂蝗!
“你们都注意点,这东西好像有不少!”我说完就开始检查自己身上。
因为知道这边南方树林比较潮湿闷热,害怕有蛇我穿了长衣长裤,可这里大家都是长衣长裤,阮梨依旧是中了招。
她脖子上那只旱蚂蝗趴在她的耳朵后方一点的位置,黑黑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片落叶粘在身上。
刘萍秀走到阮梨身前,犹豫了一下直接用手去扯,可这蚂蝗吸的很紧,哪怕被拽成了十多厘米长的细长一条也不肯松开嘴。
“用打火机烧?”老黑问。
我三两步走到刘萍秀身后,用个树枝把她肩膀上的给扫了出去,而后才挤到阮梨身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你忍着点痛。”
说完直接就是一巴掌朝她耳后抽了过去。
以前老家稻田里插秧经常也能遇见蚂蝗趴在腿上,往往一巴掌就能给打掉下来。不过那些都是水蚂蝗,与眼前这些不是一种东西,只能先试试看。
阮梨被我打的一声惨叫,那蚂蝗顿时缩成一个球然后挣扎着从她耳后落下,说着衣领掉在地上。
落在地上之后这旱蚂蝗口中仍旧在溢出鲜血,看上去十分恶心。
“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像很多这东西。”方飞龙说着就躲开了一段距离。
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半山间的一处阴坡凹陷处,四周长着很多苔藓一类的东西。
听方飞龙这样说,老黑和刘萍秀以及阮梨纷纷快步往前走,刘力凯他们也已经开始动身了。
“这东西在身上爬没感觉的吗?”老黑问阮梨。
“我不知道啊。”阮梨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春华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咬了。”
“行了行了,快点走吧,感觉这里太潮了才有这东西。”刘萍秀说着就快步往前走。
其实我也有点怕这玩意,尤其是各种软乎乎的肉虫子,比如大大的毛虫或者蚂蝗这一类的玩意。
之前没有发现过蚂蝗还好,发现了这玩意存在之后我感觉自己走路速度都慢了很多,每走一步总要看清楚前方有没有。
正走了没一会儿,我忽然察觉到前方树叶上有东西在动,这棵树倒是挺高,它的一个枝桠歪歪的伸出来,树叶刚好挡在人脑袋前方,也正是在这个树枝的叶子上,我又见到了一只正在探头探脑的蚂蝗。
旱蚂蝗这玩意在中原地区并不太常见,不过我还是觉得要说一下。
如果只是把旱蚂当做一只恶心些的虫子那就错了,它们可不仅仅是虫子那么简单。可能不少朋友认为它们就一个嘴巴咬人,眼睛鼻子啥的都没有。
其实这个想法也是错误的,因为它们可能不像哺乳动物一样长着清晰的五官,但它们绝对有感受外界信息的能力,否则它们也就无法感知到猎物所在了。
我曾经查阅过资料求证,旱蚂蝗隔着十多米就可以感觉到活物存在,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东西身上的二氧化碳以及气味。
与普通虫子不同的另外一点则在于,普通虫子大多数都是吃叶子,趴在叶子上不太爱动。而旱蚂蝗是吸血的,它们就时常需要去追赶猎物,脑袋伸长在吸住地面拖动尾巴,这一个动作一秒钟都不需要,一米距离往往只需要十几二十秒钟就能达到。
或许大家会觉得一米不过两步路的问题,我们路过也不需要一秒,足以让它们望尘莫及,但实际情况往往并非如此。
因为旱蚂蝗生活在山上潮湿的地方,这种位置往往乱石嶙峋青苔密布并且十分不便行走,而它们也并不是一定会在你一米外的地方,有可能就在你路过的头顶上方、手扶住的树干上等等。
最重要的是,它们并不会单个的存在于山里。某一个位置有旱蚂蝗存在,这个地方就绝对是适合它们生存的,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一大群,几百几千甚至上万。
不要觉得这个数字夸张,有兴趣的大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墨脱蚂蝗区,它们可以从树上直接跳下来追人,一旦锁定人的气味,能追出好几米远,可怕至极。
言归正传。
我们几个人跑出潮湿地方后立马追上了刘力凯他们,而他们也不好受,几乎每个人都有被蚂蝗叮咬。
哪怕是走在最前方带路的刀锋,此刻手臂上也流下条条血迹,这些都是蚂蝗吸过血之后伤口一时不会凝固而不断流下的鲜血。
“当心着点,我们进蚂蝗区了,往前两公里就能出去,这一段路不要停,也千万不要乱走了。”那个五十多岁向导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样的路还要走两公里,我心里是有些崩溃的,宁愿挨两巴掌我也不愿意被爬好几条蚂蝗。
好在这边的蚂蝗区并不是特别夸张,偶尔能见到一些,数量还算不上恐怖。
但除了蚂蝗以外,很快我们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蚊子。
数不清的蚊子,就有点像夏天傍晚在路边成团飞舞的小飞虫一样,这些蚊子就是成团飞舞的,咬得人抓耳挠腮恨不得跳进水里去。
“花露水还有没有?”我看像阮梨,向她要花露水。
之前几个人已经用掉了一瓶,刚喷在身上效果不错,那几分钟确实没有蚊子敢过来,但要不了十分钟,这些蚊子就又围了上来,纯粹把我们当成了路过的肥猪。
“我就带了两瓶,这是最后一瓶了,可是我们回来的路上也要用啊。”阮梨手里抓着一节树枝胡乱拍打。
见状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干嘛非要来赚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