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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春暖

作者:第七个蛋挞 | 分类:现言 | 字数:37.6万

第24章 兑奖

书名:等待春暖 作者:第七个蛋挞 字数:2111 更新时间:2024-11-19 02:50:32

戴竹阳就这么安静盯着眼前的女孩子,背后是玻璃门,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转身离开,逃避她残忍而未知的回答。

她对他多的怜悯,是对儿时伙伴的照顾,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她才不会——

“戴竹阳。”她的眼睛在光线渲染的世界里迷离恍惚,圆圆的眼眸柔和下来,“这不是惩罚。”

戴竹阳的手被触上软乎乎的肉感,带着些许初秋的凉意。他起先微微一愣,随即一下子反握住,紧紧攥着女孩的小手,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你的手好冰。”

耳朵被他独有的气息吹得炙热,连带着脖子根一块儿红起来。

身体过了电一般,连带着心跳阈值降低。

戴竹阳温柔地笑着,眼里满是见不得光的独占欲,眉一挑,把身子俯低下来。

清俊的脸一下子靠近,连阳光照出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汪曦暖侧脸盯着他脖颈,只见性感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她就羞涩地低下头。

开了扣子的衬衫遮不住他精致的锁骨,遮不住他平时不露山水的小痣,遮不住他年轻漂亮的身体。

他慢慢地靠近她的脖颈。

“汪曦暖,我刚刚没听清,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重复一遍?

余光注意到他泛粉的耳垂,汪曦暖不由得手痒,想去好生蹂躏他的耳垂,揉揉他过分漂亮光滑的脸。

“我说,戴同学,可以试试看喜欢我吗?”

戴竹阳空余的手不自觉环上她白皙的脖子,和空调之后的动作一样。

只要轻轻一折,她就永远属于自己,连身心和灵魂都彻底不会逃离了。

“我不怎么会喜欢别人,要不你来喜欢我?”

他突然生出玩味恶劣的想法,想确认她是一时兴起,还是深思熟虑。

“可以,但是我不太会。”

她说话闷闷的,低垂的小脑袋有些苦恼。猛然抬头看他的眼睛,他差点没收住那样贪恋又偏执的眼神。

“我会努力试试的,但是你不准跑了。”

亮晶晶的眼眸里面,全部是肮脏卑微的他。

今天的晚风很温和,连带着桃树上的红丝带都悠扬绵长地飘扬起来,缠绵悱恻,暗生情愫。

轻笑一声,他解开脖颈的禁锢。

“好啊,不跑了。”

不跑了,再也不会跑了。

汪曦暖,你要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以后不要告诉我后悔了,不准把我丢了。

“汪曦暖,你也不准跑。”

他的声音散在沙沙作响的树叶声里,居高临下盯着他觊觎多年的宝物。

“我如果跑的话,你要打断我的腿吗?”

汪曦暖回忆起小说里的强制爱狗血情节,忍不住笑眼盈盈仰视他。

“不会,你怕疼。”

你要是跑了,我不打断你的腿,但我要罚你打断我的腿,这样你就会愧疚难耐,怕我过得不好,时时刻刻担忧着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离不开我。

“嗯,那好吧。”汪曦暖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我做错了,你记得要给我点提示。”

“汪同学也有不会的题目?”他眼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眉眼里,洒下一处爱捣乱的阳光。

“嗯,所以要请教戴同学啊!”

“好。”

“那奖励的金牌还算数吗?”

“不算数,到国庆才能兑奖。”

戴竹阳把兜里的金牌拿了出来,红金相间的丝带缠绕在指节分明的大手上,带着捆绑的凌乱美感。

“国庆有时间吗,来找我兑奖?”

“有的,3号可以吗?”

3号应该就复习完,可以出去了。

“好。”

广场传来架子鼓的热烈鼓声,汪曦暖抓起他的手,“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嗯,正好无聊。”眼睛却忍不住往广场瞥。

汪曦暖偷偷在心里笑,别扭死了,怎么这么可爱呀。

可是,高兴却没有萦绕汪曦暖很久。

晚上。

“喂,姑姑。”

“哎,暖暖,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还不错的,姑姑。”

汪曦暖盯着小台灯上的卡通贴纸,昏黄的灯光照亮不了她整个人。

“这样就好,姑姑国庆就不回去了,工作忙。”

“对了,你别忘记去趟你爸那。”对面疲惫的女人补充着。

“我知道了,姑姑。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汪曦暖觉得晚上空气不好,起身开了窗户的小缝。

“嗯,还可以的。”

“那我?”

“暖暖,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读书,这样才能出人头地。好好读书,知道了不?”

“嗯,我知道的,姑姑。”

挂掉电话,汪曦暖再次盯着台灯,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吞噬住,即将被拖进深渊里头,再也挣脱不出去。

她从来不是什么性格过于温和活泼的烂好人,天生的冷漠才是内心深处的填充物。所以她才会喜欢上戴竹阳。

他可以肆无忌惮做很多事情,喜欢做什么,就可以不管不管做什么,对于自由的向往成为了她默默关注戴竹阳的宣泄口。

悄无声息地暗恋,连什么时候有了苗头都不清不楚。

她抬手把台灯狠狠关掉。

她冷漠自私,懂得分寸,格外爱惜羽毛的光泽。

她内心的灵魂被贫穷和自卑腐蚀得面目全非,支撑不住还碎成了一片片。

这样一个她,怎么能让自由的风为自己停留?

她不该说什么大话,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那个时候,脑子一热,塞满轻飘飘的棉花,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出口,就已经失去意义了。

他就像她脑子里的棉花,轻飘飘的,快要压一下,就扁掉厚实起来。

厚实也好,但是太重了,好像他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她不要他和泥潭那样沉默,要他响彻林木的精彩,要他肆意昂扬的意气。

她把灯又打开了。老旧的台灯不亮,但还能凑合凑合。

她开始神游过几天的见面,怎么样才不会让他觉得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