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一人,毁了一生
作者:如爱有回声 | 分类:现言 | 字数:11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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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陷入冰窟
午饭后,吴刚骑车带安吉去到新搬的家里去看,才知道那个房子位于离城一里外的废弃家属院,周围住着的几乎都是从农村来收破烂、打零工、照顾孩子上学的农户,像安吉这样的上班族几乎少之又少。
他们租的这套房子位于大院靠后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门口一个小厨房,里面盘着一个农村常见的土炉子,不过上面的炉圈不在了,光秃秃的炉膛裸露着,显示着破败和冷清。厨房外不远处的墙根下堆着一小堆煤炭,吴刚说是吴品买来给他们过冬的,暂时应付一下,不够的话只好他们自己买了。而院子里面的两三间套房门窗玻璃虽然完好,但是外表破败,油漆斑驳,里面的墙壁熏得脏污不堪,据说已经半年多没有住过人了,整个屋子里冷得瘆人,最里面的那间看上去是厨房还是杂物间有个水管,可是水管上冻起了半米高的冰柱,砸都砸不下来,水管也是冻死的,且没有电!不过算作客厅的房间里安装着一个炉子,上面还有几节比较新的炉筒可以用来生火。
吴刚便在后院找到一堆干木头,挑了一根最细的就手劈了,将几块木柴围着水管点燃,又生起了炉子,先加柴,再加煤,先让房子里冒点烟,以示这里有人住了。然后他们又到处打听哪里能接电?寻访了一中午无果,已经到了安吉上班的时间,她只好先去上班,其他事情就交给吴刚来处理吧。
一下午,安吉都心不在焉的,脑海里回放着那所将要成为他们家的破房子的一切印记,心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生活从结婚起就江河日下,到今天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到后来她觉得头疼欲裂,还剧烈地咳嗽着,估计是在那个冰窟窿里冻感冒了!
安吉不敢想以后的自己不但要在熬煎过漫长的冬天和春天,盼到来年五月才能迎来天气转暖,还要让她幼小的孩子跟着受罪,自己是眼瞎嫁错了人,而孩子是何辜?安吉觉得自己的心里翻着黑血,对婚姻生活和吴刚本人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晚上下班回家,吴刚已经做好了饭,神色怅然,饭也吃的很少。而安吉却觉得一件事已经落地生根了,安然地吃了饭,喂了孩子,就和吴刚到上面去看房子,只是考虑到那个房子又没水没电的,孩子去了受罪,就将侄女和孩子暂时留在楼上,就在客厅里支了钢丝床凑合着。
到了上面的小院子,他们才发现门锁已经被打开了,炉子已经灭了,而原来炉子上安的炉筒居然已经不翼而飞,房间里依旧冰冷如寒窑,电依然没有通,让他们想用电褥子取暖都做不到。可是两人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幸亏他们之前预备了几支蜡烛,就顶着被子点着蜡烛,坐床上下起了围棋,对弈之间还自得其乐!
可是次日,正在上班的安吉却被人叫出去了,说有人找。原来是市场上卖酿皮的一个媳妇带来的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来就气冲冲的要安吉赔她的钱。
安吉莫名其妙,自己都没有见过她呢,哪里会欠她的钱?
还是市场卖酿皮的那个女人会说话,也客气点,可能是因为安吉是管理他们的上级吧。她微笑着解释一番后,安吉才明白,原来他们现在租住的那所房子原来是这个女人家住过的,院子里的那一堆木头也是他们家存放在那里的,只是他们搬家的时候没有搬走,却被安吉他们劈了生了火!
安吉问她要赔多少?那女人一开口就将安吉吓了一跳:“一根一百!一共二十根!”
安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给我卖木头呢?哪有一根一百的木头?你的啥木头那么金贵?再说那么值钱的木头你咋不拿走,放到那里就不怕偷?”
那女人被安吉问得张口结舌,嗫嚅半天才说:“反正不论值多少钱,你们给我劈掉就不对!”
安吉反问:“你用啥证明那是你的木头?你凭啥说那些木头有20根?走,我们现在就去数数,剩下的有多少根!我们就昨天才搬进去的,总不可能一晚上不睡觉了不停地烧木头吧?”
卖酿皮的女人赶紧打圆场:“咋你们俩好好说!就说烧掉了几根算几根吧,也不能让人家把没有烧的木头赔给你!”
安吉一听话也软了点:“就是!我们去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木头是谁家的,有没有用,房间里又太冷了,所以没办法才劈了那些木头,也就是一根而已!再说有做事的人就有当事的人,木头又不是我劈的,我家有男人,这事也是私事,你就不应该找到我单位来!让大家还以为我做了啥事呢!”
那女人说:“我不是打听不到你们家在哪里嘛!听人说你在这里上班,所以请她带我来了。你也别计较!”
安吉说:“那就这样,我现在上班,你们去下面的家里找我老公谈吧,木头是他劈的,赔多赔少都由他负责,请你以后再不要到我单位给我惹事了!”
那两个女人便走了。
中午回家的时候,安吉见到那要钱的女人果然在家里,好像也是才进门不久,由于家里没有了沙发,她就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起来气势就比到安吉单位的差远了。
说到赔偿,吴刚脸色和态度可都没有安吉客气,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还好意思跑来找我?我们都已经将家具搬进去了,那就是我们的家,你胆子大的很,还敢将锁子拧掉了进去搬这个搬那个的!我问你炉筒子是不是你给拿走的?”
那个女人说是,那是他们原来住的时候买着按上的。
吴刚说:“谁能证明是你们安装的?我的炉子生的好好地,你把炉筒子拔掉,让我的房子里满是黑烟!你还是人吗?我们不报警告你非法入室就算了,你还敢来要我赔你的木头?你的木头值钱还是我的家产值钱?”
那女人一时间张口结舌了,有点坐卧不安的样子,吴刚看她没话说了,就缓和了口气说:“去,赶紧把你的其余木头拉走,不然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烧掉就烧掉了!我租的房子里面的东西由得我!”
那女人脸上发红,却无话可说,气冲冲站起来:“你们城里人太不是人了!烧了人家的木头不但不赔还不让人说了!”
吴刚冷笑:“你再吱吱,我可就报警了!我说我放在那房间里的钱没有了!看警察处理谁?”
那女人面红耳赤地走出门去,狠狠地将门拍的山响。
安吉发现吴刚这货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像个孙子,可是在外人面前,偶然地也像个汉子!心里还不由得对他有了一点佩服!
接下来的几天,吴刚和安吉白天上班的上班,伺候老人的伺候老人,中午和下午下班后安吉回去楼上吃,吴刚也做好了饭,晚上却还是要回到那个冰窟一样的房子里去住。水管烧了好几天了,只是烧化了冻在水管外面的冰柱,水管里依旧没有水,她上厕所还需要跑外面的公厕去,又冷又怕,幸好有吴刚作伴,安吉还觉得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