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这是在哪儿？”机器人史密斯看到了秦命，用机械音问道。

最高指挥官微笑道:“受到材料和装置的限制，不能做成仿生人，只能做成这样最原始的智能机器人。”

“啊？”史密斯疑惑无比，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高指挥官心念一动，暂时把这个机器人给关闭掉了。

“你看。这就是你的构想。一共分为两步。第一步，通过信息和能量创造出一个机械生命。第二步，把自己的数据给发送过去。”

他凭空创造这个机器人是为了证明第一步，把史密斯的数据导入进去是为了证明第二步。

这无疑是最直观，最具有说服力的解释。

不需要古族最高指挥官再给出语言上的解释，秦命自己就接受了一切，眼中最后一次希望之光也消失了。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提出这种想法。足以表明你对绝对强大这个概念理解的并不够透彻。”最高指挥官说道。

“既然被圈养，那圈养者必然是绝对强大。而绝对强大就代表着，被圈养者采用任何手段都无法突破这圈养者的封锁。”

“举个例子。一个完全封闭且且足够坚硬的箱子里囚禁着一个生物。这个生物不可能打开这个箱子。”

“被圈养者就是箱子里的那个生物。人类也一样。太阳系的空间从一维封锁到了十维。连我族都无法突破。”

“可能我族现在看起来偏居一隅，安于现状。但我族当年也是尝试过突破封锁的。甚至和其他几个同层次的文明联手过。”

“不夸张的说。你们想到我的办法，我们都想到过，并且实验过。你们想不到的，我们也实验过。”

“最终结果你也知道，接受现实吧。”

“幸好我族的比较早。至少是在古德尔带这个层次上被圈养，没有被直接圈养到恒星系里。”

“抱歉，没有暗示你们的意思。正常情况下，恒星系级别的文明或者稍微强一点的文明，都是我族这个层次圈养的。”

“人类文明倒也是个特殊情况。”

古族最高指挥官看着秦命，眼中闪过一抹畏惧。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特殊情况为什么产生，因为人类文明本身就背靠一个和古德尔带圈养者同级，甚至有可能超越圈养者的存在。

如果那位存在能够提供帮助，不仅人类文明能够突破太阳系的封锁，他们古蓝星文明也能突破古德尔带的封锁。

可他根本不敢提这个要求，甚至提及那位存在。

那位存在比圈养者还要危险！

虽然自己的计划被彻底否认，但秦命并没有就此放弃。

因为他还有天机图书馆。

如果人类一直被困在太阳系的话，那天机图书馆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祂在同宇宙对弈。

从一些对话中可以猜测，天机图书馆是站在宇宙的尺度上谋划一场大局。

而这场大局的最终目的秦命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棋子，棋子怎么能知道执棋者的想法呢？

他只感觉自己越陷越深，线索越来越多，但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

最重要的是线索中有真有假，无法分辨。

天机，制裁者，圈养者，被封锁的太阳系空间，古蓝星文明，反科学事件……

等等……

反科学事件！

秦命瞬间想起来了反科学事件的事情。

“前辈。您知道我们人类经历过的反科学事件吗？”

“当然知道。”最高指挥官回答道:“白蚁事件，铅322事件，异常胎儿事件。”

“我说实话。这些事件本身并不反科学，我们也可以做到。但我族对这些事件也挺感兴趣的。”

“因为太阳系的空间被封锁，在我族到来之前，只有你们一个智慧文明。古德尔带中的其他文明不可能影响到太阳系。”

“根据这些信息可以推导出来。这些事件背后都是圈养者。但冲突点在于第三次的异常胎儿事件。”

“那次事件完完全全就是奔着灭亡人类去的。如果你们没有成功破解，最多一百年，人类就会彻底灭绝。这已经违背了圈养法则的核心。”

秦命问道:“所以您也认为反科学事件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他存在？”

“没错。”最高指挥官说道:“而且在异常胎儿事件中，人类逼近灭绝。按道理来说，圈养者应该会出手。但是祂们没有。”

“最终还是由人类自己解决。未来不可预测，圈养者不可能知道你们能自己解决。”

“这就仿佛一个人类养了一个宠物。宠物明显得了大病，作为主人一定是先带它去看兽医，而不是等它自己挺过去。”

“对圈养者没有出手这件事，我有两种猜测。圈养者没有观测到。或者圈养者观测到了，但是无能为力。”

“而第一种猜测分为两种情况。没看到和看不到。”

为了更形象的解释，最高指挥官又启动手环随手造物，只不过这次物体直接出现在秦命的背后。

“现在，一个小方块在你的背后。因为在你的视野范围之外，所以你看不到，但你只要扭头就能看到它。这是没看到。”

秦命转过头，果然看到了一个极具几何美感的小方块。

随后，这个小方块又重新转化为能量回到手环上。

秦命把头转了回来，等待古族老前辈继续解释。

“现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小方块。你为什么没看到它呢？”

秦命看着面前的空气，稍一动脑便猜到了结果。

“因为它隐身了。”

最高指挥官点头道:“没错。因为这个小方块光学隐身。所以你用肉眼无法看到。这是看不到。”

“第一种情况是自己能力看到，只是暂时没有看到而已。而第二种情况是自身能力不足看不到。”

“我想，以圈养者的层次，自然是不可能犯第一种情况这种低级错误。”

“那么接下来的就只剩下第二种情况。”

“总结一下。”

“我一共有两个猜测。圈养者没有观测到，和圈养者观测到了却无能为力。”

“第一个猜测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已经被排除掉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第一个猜测的第二种情况以及第二个猜测。”

“圈养者能力不足，无法观测。圈养者观测到却无法阻止。”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证明一件事……”

古族最高指挥官顿了顿，说出来了一个令他本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答案。

“圈养者的层次在反科学事件的幕后黑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