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拉过他俩的手，交握给对方。

并在他们覆盖着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你们两个都是皇祖母最爱的孙儿，一定要好好的……”

卫虞晚和褚煜对视。

她心中有话，但是不好现在说，最终憋了回去。

“皇祖母，我们听您的。”卫虞晚点头，笑了笑。

她觉得今日的老太太，情绪颇为悲伤。

老太太话语中的道理，很有时代感，语气中充满悲伤，可以知道是她亲身经历后，得出的经验。

不知道老太太年轻时，经历过怎样的爱情。

可以看出，她和皇爷爷很相爱。

只是，皇祖母似乎留下了遗憾，满脸的悲伤大概就在言说，没有与皇爷爷好好珍惜。

从太皇太后那里离开。

卫虞晚和褚煜走在路上，两人十指相扣。

“褚煜，皇爷爷是为救皇祖母而死？”卫虞晚问道。

刚才在永和宫不好问，免得勾起皇祖母的伤心事。

“嗯，皇祖母出生将军世家，是一名女将军，与皇爷爷自幼相识，可算得上是一对欢喜冤家。

两人从最开始的不对付，变成了相濡以沫的夫妻，

后来，皇爷爷征战沙场，皇祖母执意相随，可遇见叛乱，皇爷爷为了救祖母和褚军战士，慷慨赴死......”

褚煜捏了捏着卫虞晚的手，细细与她讲说：

“从那以后，此事就成了祖母心病，一直后悔为什么在‘那事的前一个月’一直与皇爷爷吵架。”

“没有好好珍惜相处得日子。”

卫虞晚沉思，原来如此。

在吵架没和好的时候，两人就天人永隔，是多么遗憾的事。

大概就成了活着的人，一辈子的伤痛。

“皇祖母的爱情故事，真的充满遗憾。”

卫虞晚抬头，还想了解：“那先帝和母后，为什么殉情了？”

按理说来两个人地位都很高，怎么会走到殉情的地步。

褚煜定了定神色，转头盯着卫虞晚眼睛，不语。

卫虞晚愣住，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不小心提到令褚煜的伤心事了。

因为他眸子中透露出一丝悲凉情绪。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的。”卫虞晚有些懊恼，她就不该问。

“无妨。”褚煜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秀发，思绪陷入回忆。

“母妃是大燕国的公主，起初只是作为和亲公主，来到褚国，嫁于父皇，后来两人日久生情。”

大燕国？

就是那个所有国家中，褚煜从未攻打过的国家？！

褚煜意在统一九州，明明早已收腹各国，可迟迟未施行。

主要原因就是，还剩下一个大燕国。

难怪他迟迟不肯收腹，原来是她母妃的母国。

“可后来他们太过恩爱，遭到逮人的红眼，几次三番派人暗杀。不知那人从哪里得到消息，找准母后的生产日。在那日，母妃为了护住我，失去了生命。”

褚煜继续说着。

“父皇每一天都在思念母妃，把我养到三岁后，才放心殉情而去，特与母妃同葬。”

同葬？

生同穴，死同墓。先帝如此深情！！

卫虞晚神色微僵，是谁心肠那么歹毒，连生产的妇人都不肯放过！

“杀母后的人，就是赵国的国君，他年少时仰慕于母后，可是母后看不上他，把他拒之门外。”

“后来他得知母后与父皇相爱，心生嫉妒，便起了杀害母妃的心思。”

卫虞晚恍然抬头，瞪大眼睛地看着褚煜。

爱而不得，便起了杀人之心？

这是什么人渣观念。

赵国的国君，实属是该死的恶棍。

褚煜见她惊恐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

“不过后来，也就是三年前，我把赵国灭了，

将那赵王五马分尸，连续五天，让他亲身体会了慢慢死亡的滋味。”

“之后再把赵王抛尸荒野，大概是被狼或者狗什么的，吃掉了。”

卫虞晚心中叫好。

人渣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忽而，想到什么，卫虞晚身体打了一个寒颤。

褚煜的手段.......

有点炸裂昂........？

谁惹怒了他，都会死得这样惨吗？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卫虞晚的肩膀，她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褚煜轻笑，低头靠近她，眸子阴沉，低低在她耳边说：

“阿晚，背叛我的人，伤害我在乎之人的人，

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