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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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不后悔
沈归荑刚从昏睡中醒来,又得知了如此惊喜的消息,哪里还睡得着,甚至连躺着都觉得时刻绷紧神经,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尤其是她知道沈容茵两次不慎掉了孩子,虽然有汤药的作用,但还是说明这八个月尤为艰难。
她自己是不困,但她能感觉到段灼这几日根本没休息好。
两人一躺下,他便闭上了眼。
这是种不需要眼睛,以及言语的东西,而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就能感觉到段灼的疲倦。
仔细想想,怎么会不累呢?
先是不眠不休地从太原赶回京,根本就没休息好,又冲进宫带她回到老宅。
即便是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他也在不停地为案子奔走,她昏睡他则无时无刻地守着她,没能好好休息过一日。
故而她根本不敢动,生怕扰着他休息。
但越是不让她动不让她讲话,她就越是难受,浑身紧绷着,像是哪哪都不自在想要抓一抓。
尤其是肚子里揣了个宝贝,她往日一个人喜欢平躺着睡,手睡自然地交叠在小腹上。
若是与段灼一块睡,则大多时候都是相拥而眠。
可这会,她连平躺着睡好还是侧着睡好,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撑着床榻,想要往里面挪一挪,不想发出动静吵着段灼。
但她刚要挪动,就感觉腰间一紧,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不舒服?”
沈归荑原先是不愿意说的,她感觉这说出口有些丢人,可段灼的气息就在身旁,还在将她搂得更紧。
她害怕会弄疼小腹,赶紧小声地把自己的顾虑给说了。
说完段灼微微一愣,搂着她的手臂也略微一僵,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低低地轻笑出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归荑,竟也有令她束手无策的时候。
心中不禁感慨,又有些醋味,他根本就不想这么早有孩儿。
两人心意相通才没多久,便要多出个人横在两人之间。
这个小家伙,还未出世便已经分走了她很多的关注与爱:“没事,我轻一点。”
这也是段灼方才一上床便闭眼的缘故。
他像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的病症似的,一看到她便想要与她拥抱,肌肤相贴,可她这会肚子里揣了个小家伙,大夫也交代过不能行房事。
与其伤着她,还不若自己忍一忍。
不想她也睡不着,还怕吵着他,那隐忍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让段灼什么也顾不上,将她拥进了怀中。
“枕着我。”
沈归荑方才还觉得躺着哪哪都不对劲,一躺进他的怀里,瞬间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双臂回抱着他,下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紧密地拥抱在一起。
两人都由衷地发出了声低吟。
沈归荑这才发觉他的声音好似并没困意,那方才为何一躺下就闭眼睛了?
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胸口,仰着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亲到了些许刚冒出来的胡渣,不扎人还酥酥麻麻的。
“夫君怎么不困?”
段灼几乎是被她这么一亲,便有了反应,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的呼吸有些重,没有说话,手掌搭在她的肩头,打着圈地揉搓着。
两人向来是她的话多且密,他没说话,沈归荑也没朝其他方面去想,眨了眨眼又亲了一下。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他轻叹了一声,在她额头亲了下,而后竟是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臂,转身背对着她。
沈归荑瞬间迷茫了,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嘛。
尤其是段灼不言不语,只这般背对着她,那背脊绷紧发直。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在两人的相处中是从未有过的,直到她发觉段灼的背脊绷直。
沈归荑愣了几息蓦地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脸腾地一下红了,但娇羞之中又透了些甜蜜。
他这是在为她和孩儿隐忍呢。
段灼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方才好好得,两人分枕而眠不就好了,他非要将人抱进怀中,光是闻到她那幽幽的体香,以及感受那丰盈在怀,他的气息便无法稳定下来。
他实在是高看了自己,他的所有自制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段灼打算舒缓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身后那人却半点都不老实,还在一点点地往他这靠。
他正要起身,准备去屏风后浇冷水,便有只柔软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毫不夸张的说,段灼整个人瞬间一颤,脑子险些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不受控地加重,吹拂出的气息都是烫人的,双眼更是黯得吓人。
“蛮蛮,不,不必的……”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之前全是段灼引导着她,可一想到那次段灼都能为她用嘴,做到那个地步,她不过是用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她的脸有些发烫,好在屋内很暗,给了勇气,她舔了舔下唇,轻柔地嘘了一声。
而后动作生疏地握住他的手。
段灼紧闭着眼,咬着牙关,但一想到是身后的人是谁,额头就忍不住地冒汗,人也跟着发烫。
沈归荑感受着他的反应,双眼微微睁大,这有些超过她的想象了。
“蛮蛮,蛮蛮。”
段灼喊着她的小名,声音低哑又缠绵,听得人心跳不止,他是在为她而失控,为她而欢愉,便像是给了她鼓励,她也跟着有些情动。
就在她有些疲惫之时,他蓦地转过身来,用力地吻住了她,手指更是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轻轻地抚摸着。
直到她的眼角溢出一抹泪痕,才彻底地软在他的怀里。
真的是太累了,她想不通,为何之前段灼可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她却每回都如此疲惫!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段灼才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蛮蛮好厉害。”
这夸人的话,就像是在夸三岁的孩童似的,让她本就通红的脸颊愈发发烫。
而段灼也不等她回应,便动作轻缓地掀开被褥翻身下榻。
她则瘫软在榻上,虚脱了般地望着床幔,认真开始思考起来,还剩下的八个月,两人是不是得分房睡才好。
要一直这样,她也有些吃不消!
可她又舍不得与他分开,在这之前,她见惯了皇后守着宫殿等皇帝来的日子,总觉得情爱之事不靠谱,男子再情深也会三心二意。
三妻四妾在达官显贵间更是普遍,就连她爹娘算是夫妻和睦了,但爹爹也有通房,还是娘亲为他抬的。
她从未想过会自己会如此幸运,遇见待她一心一意之人,越是难得,就越是弥足珍贵,更舍不得他委屈自己。
刚这般想着,就听见脚步声很快又回来了,她方才还在猜他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沐浴了。
毕竟往日同房后,他都会习惯性地沐浴。
不想一抬头,就见他端了个盆子,坐在了她的榻前。
细软的帕子浸湿了温水,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手指,那耐心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擦拭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点亮了榻前的烛火,微亮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笼上了层柔和的光。
有一瞬间,她的眼眶有些发酸。
沈归荑从不知道自己是这般感性的人,这短短的几个月,她像是把过往十多年的眼泪都流完了。
但这并不是伤心的泪,而是欢喜快活的。
段灼耐心地给她擦拭完手上的痕迹,又给她换了身衣裳和被褥,才重新翻身上榻。
不等他躺好,那个眼眶红红的人,已经一点一点挪过去双手缠上了他。
段灼忍不住低笑出声:“不怕了?”
沈归荑才不怕被他打趣呢,能如此温柔替她擦手的人,又怎么会弄疼她与孩儿呢。
她努了努嘴,寻了个舒服得姿势,枕在他怀中。
“夫君,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便是嫁给了你。”
她当初是有机会抗旨的,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让她嫁给不愿嫁的人。
她很庆幸,那次给了自己机会,去卫署找了他。
更是庆幸自己坠马失忆,才能与他解开了误会。
“我也是。”
能娶到她,是他被神明唯一眷顾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