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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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你是何人?!
李玉宽赶到别院的时候,已是傍晚了,他平日还爱附庸风雅,对琴棋书画亦有涉猎。
平日各方的人都有来讨好他,送了很多礼物,可那些庸俗之物入不了他的眼。他自己画了图纸,亲自监督建成了这座别院。
下了马车,就有下人想要来搭把手,将他怀中的沈归荑给接过去,可李玉宽却摇了摇头:“不必,我亲自来。”
从见过沈归荑的第一面起,他就已经想好,要为她布置一间什么样的屋子。
他要效仿武帝金屋藏娇那般,给沈归荑住最好的金屋,让她只做他一个人的阿娇。
不知道沈归荑的身份之前,他的心理是有些扭曲的,一方面觉得这样的美人足以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东西,另一方面又还是有些许在意她已是人妇的事实。
直到知晓她便是丹阳郡主沈归荑后,他心底又冒出股别样的征服欲。
她可是皇帝最宠爱的侄女,是京城第一美人,她便是要天上的星辰皓月,他也愿意给她摘下来。
他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被褥抱得更紧,因动作幅度太大,被褥还往下滑了一点。
旁边的婢女下意识地往这边瞥了眼,众人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可以让李玉宽为之神魂颠倒。
可惜还没能窥得半点,李玉宽就动作飞快地又将被褥拉了上去。
同时还冷觑了身边的人一眼,那目光阴鸷冷厉透着警告的意味,让周边的下人瞬间都低下了头。
他抱着怀中的人,一步步地朝院内走去,许是这一路过来抱得太久,又或是多了床被褥的缘故,他总觉得怀中人的分量有些沉。
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他是从陈卓与哑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抱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沈归荑呢。
他的手臂向上微微抬了下,继续目不斜视地朝内院大步走去。
绕过蜿蜒的花园,林立的楼阁,总算到了院中。
那是个堪比后宫的院落,琉璃瓦碧纱窗,样样名贵精致,摆设与陈列更是不输宫中的库房。
夕阳的余晖洒在金黄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丽的光,他嘴角轻扬,抱着怀中的人更紧了三分。
他动作轻柔地将沈归荑平躺着放在榻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临时让人重新布置的,包括被褥幔都是全新的,且都是正红色。
意识着他今日要与心仪之人成其好事。
他刚将人放下,准备要将被褥给拉下来,她都被闷了一路了,即便昏睡着也要憋坏了。
虽然那迷药对身子没影响,但昏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该瞧瞧他为她准备的这一切可是满意。
可李玉宽的手指刚搭在被褥边沿,外头就有他的心腹小跑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
李玉宽的眉头瞬间拧紧,满是不耐地道:“什么事。”
“您不是让人盯着山上以及那小院的动静吗?王逸章被擒了,段灼带着人已经赶回了小院发现郡主不见了。”
“发现便发现了,有何大惊小怪的。王逸章已然是弃子,被抓了正好。至于这别院的位置隐秘难寻,他们一时半会找不过来的。”
但对方是段灼,他想了下还是多吩咐了句:“多加一队人在外守候,不,加三队。”
段灼就算再神通广大,他这院子也固若金汤,任他有三头六臂也进不来。
就算来了,他也已经成其好事,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其他人有染。
难道他还能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他的丑事不成?
到时,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光是想着,李玉宽就觉得心情很好,见沈归荑依旧没醒来的意思,他反倒不急了。
奔波了一日,正该好好沐浴更衣,才好与他的心上人共赴巫山。
李玉宽的屋子建得很大,屏风后有个单独的空间,砌出了足够躺下三四人的池子,冬日泡澡夏日嬉水纳凉,再享受不过了。
他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再出来时,夕阳的余晖正好与墙垣形成一条线,夜色即将降下。
成排的婢女端着衣袍腰带等物,一一伺候他换上,他才扬了扬宽大的衣袖,大步朝着内间走去。
方才也不知怎么的,他出浴池时,眼皮不停地抽动,他心底有过一瞬间的不安。
但在看见安静地躺在榻上,连姿势都不曾变过的女子,李玉宽那颗提起的心瞬间又落了下来。
还是他高看了段灼,别的不说,他能不能寻到此处,就已经是个困难重重的事情了。
李玉宽抬了抬手,让屋内的婢女都下去,而后伸手搭在了被褥的边沿,一点点往下掀开。
女子姣好的容颜随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小巧秀气的鼻子,粉嫩水润的唇瓣,无一不彰显她的美艳。
许是迷药的时间也恰好到了,女子也睁开了眼,那是双极为动人的眼眸,瞳色透着些许浅浅的琥珀色。
可李玉宽的脸色却在看清她容貌的瞬间,蓦地阴沉了下来。
两人皆是一愣,同时开口道:“你是何人?”
“李公子,你怎么在这。”
眼前女子长得也很精致漂亮,可怎么看都与沈归荑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我,我叫慧娘,与李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公子贵人多忘事,许是将我给忘了。”
慧娘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个模糊的样子,好似是之前王逸章总是约他们去勾栏琴苑听曲时,总会点的一个女娘。
说的好听些是王逸章的红粉知己,说的不好听便是他的外室姘头。
他额头的青筋直跳,猛地从床榻上站起,犹如困兽一般在屋内四处转着圈:“你怎么会在这。”
这句话把慧娘也问得一懵,她还想问自己怎么会在这!
她是王逸章的红粉知己,两人维持着人尽皆知的关系,王逸章总说会将她赎身,纳她为妾,只是忌惮家中有个县主妻子的关系,一直推脱具体的期限。
直到他离开太原进京,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既惊喜又忐忑,每日都在等他回来。
前日她听说有人见到了王逸章,这才寻着人来打听,一路寻到了那个小院,只是没能见到王逸章,而是碰到了一伙身着劲装的官爷。
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看见了李玉宽。
“李公子,你可见过王四公子……”
“滚,给我滚。”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李玉宽便暴跳如雷地疯魔起来,他将榻边的桌案全都扫到了地上。
慧娘害怕地钻出了被褥,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只是她刚到门边,就看见了与先前碰上过的那些人同样打扮的官爷。
且领头那人,比所有人看着都要肃穆阴冷,浑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颀长,他长相不凡,比她此生所见的男子都要俊朗得多。
他身侧还跟着同样穿着打扮的几个人,而护院们就在他们不远处看着,甚至不敢靠近。
她瞪圆了眼,想到自己突然就失去意识,又出现在此处,害怕他们会对她下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侧。
不想他们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朝内走去。
李玉宽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慧娘又回来了,很是不耐地道:“不是让你滚了吗……”
他刚侧身仰起头,就对上了段灼那双锋利的眼眸。
两人虽然有过多次交锋,但这是第二回见面,光是被他那冷厉的目光盯着,李玉宽便感觉手掌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话音刚落下,李玉宽就明白过来了,他自以为是的调虎离山,实则是引狼入室。
段灼应当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遭,竟然提前就部署好了一切,那他到底是何时发现的。
他自诩自己是太原最聪慧的人,很难接受有人不仅将他的心思摸透,还反过来算计他。
李玉宽的手掌紧紧地攥握,此刻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得承认自己又输了的事实。
“此番我李玉宽认栽,此处乃我私人别院,若无其他事,还请段指挥使回吧。”
不想段灼却面无表情地淡声道:“拿下。”
李玉宽猛地睁圆了眼:“你敢。”
段灼眉峰轻抬,依旧是神色不变,只加重了那两个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