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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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郡主在等您回府
段灼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尤其是锦衣卫是隐匿于黑暗之间,昼伏夜出,办差时间向来不固定。
与其说段府是他的家,说是个住所更为合适,就像陈嘉述说的那样,成亲之前那等需要长期在外的差事都是他亲自去办,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也是成亲之后,他回去的次数才略微增多。
在他看来,即便沈归荑是郡主,周遭都是前簇后拥的下人,但去除掉这些光环,她也不过是个出嫁的小姑娘。
这桩婚事她本就不愿,离家嫁到人生地不熟的段府,正是初到树威的时候,若他这个丈夫再日日不着家,她还如何在段府立足。
便是为了这个,只要他在京中办差不论多晚,都会回府歇息。
从卫所出来的时候,已是亥时五刻,陈嘉述打了个哈欠,与段灼在门外道别:“时辰不早了,大人也早些回去吧,属下瞧今早郡主可是舍不得您呢,没准这会还在等您回去。”
段灼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沈归荑的作息很规律,戌时睡下,天光大亮才会起身,这个时辰她早就歇了。
况且就算她没睡,以两人的关系,她也绝不会做出等他的事情来。
他记得刚成亲半个月时有一回,他也是办差回去,刚过了戌时,他见对门的烛光还亮着,沉着的眼露出了些许诧异,甚至心底冒出了说不出的期盼。
可不等他走近,就见喝得醉醺醺的沈归荑被婢女们扶着回来,他才知晓,那日是她的生辰,她宴请闺友,一时高兴才会喝多了。
而他这个丈夫不仅不知道这日是她的生辰,更不知道她会喝酒。
她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路过他时,还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她醉成这样还能不能认出自己,只是看她快跌倒下意识地去扶了下。
不想她在看清他是谁后,拧着眉很是厌恶地将他给推开了,“不许碰我。”
事后,他才知晓,那日生辰宴上,她被沈永乐笑话,生辰这样的日子夫婿都不在,是不是夫妻不睦。
也是那次后,他记住了她的生辰,并在那日让人备好礼,也记住了在自己没有差事时,只要有会客的宴席,他尽量都会与她同行。
更知道了,她有多厌恶他,是绝不会等他回去的。
夏末的深夜热潮褪去,夜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星河璀璨,四周寂静无声。
段灼牵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你最近的话太多了。”
“属下这也是关心大人啊,对了,您昨儿说要亲自去趟太原,如今是否要更换人员?”
他捏着手中的缰绳,细细摩挲,停顿了一息,冷声道:“为何要换。”
“可,可郡主的伤势……”
陈嘉述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段灼已经双腿一夹马腹,犹如离弦的箭,朝着街口飞驰而去。
留下他在原地挠着头喃喃自语,郡主都伤成这样了,大人真能将郡主丢下,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卫所离段府有些距离,可他的坐骑乃是宝马良驹,又是深夜,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还不到一刻钟,马儿便在府门外停下。
段灼将马鞭丢给身后的侍从,阔步往东院去,青风听见动静探出脑袋,见到他回来了,立即殷切地迎了上来。
“大公子回来了。”
他微微颔首算是应过,绕过影壁就看到了房门紧闭,无半点亮光的屋子。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边单手解开系在脖颈的衣扣,一边状若无意地道:“今日府上可还太平。”
青风是段灼留在院中看着沈归荑的人,一听就知道自家公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往常何时关心过府上太不太平,分明是想问郡主如何。
他也不点破自家公子的小心思,仔仔细细地将今日之事给说了,“您走后,郡主便一直待在屋内哪里都没去,其他也没什么,就是期间夫人带着赵姑娘来探望过郡主。”
段灼松了松衣袖,淡淡地嗯了声,他母亲做事想来妥帖滴水不漏,沈归荑病了,作为婆婆她是肯定会来探望的,这没什么可稀奇的、
“小的一直在院子里伺候,也不知里头说了什么,只知道夫人与赵姑娘只待了一会,赵姑娘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
这回段灼倒是顿了下,不过也只是几不可见地轻微一顿,很快又回过神,示意他继续说。
“之后夫人也跟着出来,之后就没什么了。”青风见自家公子神色如常,犹豫了下,忍不住地问道:“您怎么不好奇赵姑娘是为何哭着跑走吗?”
“她哭与我何干。”
段灼也觉得奇怪,她爱哭便哭吧,他向来不喜有人哭哭啼啼的,可赵疏仪自小就爱哭,他每回瞧见都忍不住绕道。
只要哭的人不是沈归荑,谁哭都一样。
许是他答得太过理所当然,青风跟着愣了下,他怎么听前院的人说,夫人想为大公子纳赵姑娘为妾,怎么与公子无关了?
不过是迟疑那么几息的功夫,段灼已丢下一句准备热水,便将他甩开大步到了房门口,他才想起好似还有什么事忘了与公子说。
那边段灼已推开了房门,进屋之前,他还下意识地朝对门看了眼,见门缝透进里面一片漆黑,他才抬脚进了里屋。
他离府前,曾交代过下人,记得把沈归荑的东西搬回去,他忍了一晚上足够了,想来这会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段灼一边解开腰带,一边抬脚往里走,走了几步他才发觉不对,怎么摆设还没弄回去,这淡淡的安神香怎么还未散去。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些人是光领月银不干事的吗?
当他绕过屏风时,前襟的衣扣正好解开,就着微微亮的烛火,可以瞧见他的衣衫敞开垂落两侧,露出了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膛。
烛火?他猛地抬起头,恰好与榻上那个朦朦胧胧睁开睡眼的人对上了眼。
她那双惺忪迷糊的眼眸,在看见他的瞬间蓦地亮起:“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