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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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郡主从马上摔下来了!
赵疏仪的笑僵了僵,但很快又重新露出个柔弱无害的神情来,“伯母看我只身一人在京中,怕我受人欺负,便好心收留我住下。”
段灼对母亲的决定没什么意见,况且段府这么大,多张嘴吃饭也没什么。
他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他与她再无话可说,便准备转身回房。
可赵疏仪半个月来好不容易见着他一面,哪舍得放他走,赶紧出声道:“段大哥,怎么没见郡主,我是特意来拜见你与郡主的。”
她自顾自说着,轻轻讶异了声:“难道郡主还在为昨儿的事生气?”
闻言,段灼的脚步一顿,抬眼正色地看向她,“昨日何事。”
见他上钩,赵疏仪眼底露出抹得逞的笑,她故意隐去纳妾这事,只说高氏训斥沈归荑带外男进府,她们婆媳为此争执了起来。
说着满脸担忧又自责地道:“我相信郡主品行高洁,绝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段大哥,都怪我,我昨日就该拦着伯母的。”
往常她如此做,定会引来无数怜惜与呵护。
可段灼的脸色却愈发阴郁,眉头拧紧,厉声道:“够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可赵疏仪不仅没失落,反而隐隐有喜色,这说明他确是生气也不愿听与沈归荑有关的事了。
她的眼波转了转,故作可怜着道:“疏仪这几年日日待在闺阁,许久没出来走动,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段大哥莫要怪罪。我就住在隔壁的烟岚院,往后若有不懂的,可否来请教……”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段灼不耐地打断了:“段家没别处能住人了?”
问出的话竟与昨日沈归荑的如出一辙,叫赵疏仪瞬间噎住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是伯母为我挑的,说是这边僻静适合静养。”
这回段灼干脆连看也不看她,转身唤了句:“青风。”
青风赶忙从廊下小跑过来,“小的在,大公子有何吩咐。”
“给客人换个院子。”
青风打量了眼面色发白,眨眨眼便要倒下的赵疏仪,心中默默摇了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赵娘子请吧,小的这就去请示夫人,替您重新安置个院子。”
话已至此,赵疏仪也没办法了,只能眼带哀怨,一步三回头地被婢女扶了出去。
待人都走光了,段灼才捏了捏袖中的书函,眼色一转,果决地朝府外去。
是该做个了断了。
只是他还未踏出东院门,迎面就见红酥飞奔而来,一见他便泪如雨下:“姑爷,不好了!郡主从马上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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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屋内的东西被搬得一干二净,婢女们将她抬进府,无处安置,只好先抬上了段灼的床。
此刻七八个太医围坐一团,诊了一刻钟后,胡子花白的太医院院使面色凝重地站起,缓步走了出来。
段灼一直沉着脸,目光不移地盯着里间。
一瞧见动静便蓦地站起,停顿了下才迎了上去,语带沙哑地郑重道:“秦院使,如何?”
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朝着段灼摇了摇头。
摇得段灼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
不等他再开口问,旁边的两个婢女见此,顿时哭得地崩山塌了般,“郡主,我的郡主啊!”
“真真是老天不长眼!”
“您出事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秦院使被她们哭得险些没站稳,堪堪扶住旁边的桌椅,吹胡子瞪眼地道:“谁说郡主出事了?”
瞬间哭声戛然而止,但红酥还是有些不信,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真的没事?
“那您怎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秦院使就来气,他老人家今年六十有余,早已不当值了,谁知在家逗着孙儿,一队锦衣卫冷着脸踢开了大门,什么都没说就把他架来了段府。
如此担惊受怕了一路,连临终遗言都想好了,结果就看见了床榻前,同样瑟缩的同僚们,以及昏迷不醒的丹阳郡主。
他那哪是叹郡主,分明就是可怜自己一把老骨头,
“郡主好好的!除了脑后磕了个包外,别说性命之忧了,连筋骨都是好的。”
“那我们郡主怎么还没醒?”
“郡主千金之躯受了惊吓,昏迷也是难免的,你们莫要在这哭闹,让郡主好好歇息才是要紧的。”
说话间屋内其他太医也出来了,说的与秦院使一样,两个婢女这才放心下来,恭敬地将太医们请出去开药抓药,顿时世界都安静了。
段灼从方才起,便静默地站在一旁。
这会人都退出去了,才看向内室,迟疑了下,几步走了进去。
一眼瞧见了榻上昏睡的沈归荑,她穿了身赤红的骑装,高高束起的长发早已披散开,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尤为苍白无血色。
他见惯了她高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听多了她尖锐不饶人的嘴,唯独没见过她如此安静的模样。
干净,柔软又脆弱。
段灼的指尖再次摸到了袖中的薄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一片清冷。
他徐徐走向她的榻边,抽出书函俯身正要放在她的枕边,却见那张白玉般的小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随后是几声难耐的低吟。
段灼的动作一顿,来不及站直身,那鸦羽般卷翘的长睫便轻轻颤了颤,蒙着层轻雾的眼缓缓睁开。
两人的目光直直相撞,段灼兀地一僵,后颈发麻,片刻后移开了眼。
他的喉结滚了滚,压低嗓子平缓地开口:“太医说你无碍。”
“信我已看过。”
“沈归荑,你既心意已决……”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觉脖上一重,一双白净柔软的玉臂紧紧地将他环抱住。
耳畔响起她带着哭腔的娇嗔:“夫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都喊我蛮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