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有两个人会滑冰，安全员也放心下来，在冰面上随意滑行，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助，时不时再过来看一下几人。

顾瑾和何灵灵一左一右，扶着她站稳。

“我们在，你放心大胆来就行。”何灵灵握住玉路的手，鼓励她。

“好。”玉路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寻找平衡点。

慢慢地，她放开两人的胳膊也能勉强站稳。

“真笨。”一个红色头发，扎着脏辫的女孩靠在距离玉路不远护栏边，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从他们上冰开始，她就注意到他们了，结果15分钟了，那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连站都站不稳，真是美貌与实力不并存。

玉路垮着脸，果真会被人嘲笑的吧。

顾瑾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握紧玉路的手，无声安慰她。

何灵灵回头瞪了一眼那女孩，那女生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她的打扮一看就是不良少女，黑色皮衣搭配黑色皮质短裤，悠哉悠哉地靠在护栏上喝着奶茶，森冷的眼里充满不屑，眉毛上那两颗银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细小的光芒。

“你厉害你还在这娱乐区？怎么不去和那些专业的一起滑？”她上下打量着女孩，叉着腰反击回去。

女孩抬了抬眼皮，清冷的眼神从几人身上滑过，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滑行离去。

何灵灵：……

她好像成了那个无礼的人？

“好了好了。”玉路拉着何灵灵的胳膊，安抚她的情绪，“不用管她，你看我现在已经可以站稳了。”

安全员老张经过这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在玉路几人面前停住脚步，好奇道，“和她发生争执了？”

无人回答。

“她是我们馆长的女儿，比较高傲，别搭理她就行了。”

“馆长的女儿？”何灵灵摩挲着下巴，探过头低声询问，“你们馆长是不是黑道上的？”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老张左看右看，确保她的话没被有心人听到，他道，“我们馆长以前是运动员……”

何灵灵与老张八卦着，顾瑾已经带着玉路走远了。

玉路沿着护栏小心地走着，一圈下来，她基本可以滑行了，只是速度并不快。

顾瑾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稍微加速，围绕着护栏又绕了几圈。

“可以吗？”顾瑾目视前方，低声问她。

“嗯。”她应道，然后握着她的那只手慢慢抽离，让她的心里也添了几分紧张。

“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后。”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

玉路点头，身子微微前倾，按照顾瑾教她的方法向前滑行，顾瑾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侧，以确保她的安全。

何灵灵和老张八卦完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顾瑾和玉路两人的身影。

偌大的冰场上来来往往皆是滑行的人，她也不知道两人去哪了，就漫无目的地随意滑着。

她又看见了那个红头发女孩，依旧靠在栏杆边看着别人滑行，老张说她叫张苒。

“妹妹，穿这么少不冷吗？”何灵灵在她的身边停下，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问道，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到发透，可能是她的肤色本就这么白，更大的原因应当是冰场太冷，冻的。

张苒不说话，目光仍落在场地中，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爸爸以前是运动员，那你滑冰是不是也很厉害？”何灵灵一改之前和她说话时的语气，她还是很敬佩运动员的，尤其是支持年轻人梦想，为国家挖掘人才的人。

提到她爸爸，张苒终于舍得抬眼看她，但也只是看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见她不愿意回答，何灵灵也不再多问，就这么和她一起靠在护栏边。

没过一会，她看到玉路和顾瑾从眼前经过，和张苒打了声招呼后，她追了上去。

张苒看了几人的背影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冰场。

“路路，你好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已经可以滑行了。”何灵灵跟在玉路身侧，夸赞她。

玉路不敢回她，怕分散了注意力。

何灵灵显然有些开心，她急于和玉路分享她打听到的消息，“那个女孩，她爸爸以前是滑冰运动员，她自己也参加几次过市里的比赛，都拿了一等奖……”

她吧啦吧啦地说着，也算知道了张苒为什么高傲了，毕竟她们生在云端，天生就是吃滑冰这碗饭的。

果真，玉路还是分神了，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往一边倒去，顾瑾眉头拧紧，连忙上前拉住了玉路，才让她避免与冰面来个亲密接触。

在何灵灵一直同玉路说话的时候，顾瑾就已经有些不满了，但是奈何何灵灵是她最好的闺蜜，玉路都没开口，他也不能说人家，只能更加谨慎地守着玉路。

“没事吧？”何灵灵惊慌失措，担忧询问。

“没事。”玉路摇了摇头，在顾瑾的搀扶下重新站稳。

“先去休息一会吧。”顾瑾道。

“好。”玉路惊魂未定地点头，刚刚那一幕属实让她有些慌了，她握紧顾瑾的手跟着他一起上去休息区休息。

“对不起啊，路路。”何灵灵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话多，才导致玉路分散注意力。

“没事。”玉路笑着摇摇头，自己技术不精，也怨不得别人，她向何灵灵招手，“你刚刚说那个女孩怎么了？”

“老张说，她以前可乖了，学习成绩也很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但是好在滑冰没有落下……”

玉路认真听着，她伸手戳了戳何灵灵，“你天天那么八卦做什么？”遇到什么事情非要去打听明白。

“好奇嘛。”何灵灵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小心老张被扣工资。”

“不会的。”何灵灵小声道，“除了你，我没和别人乱说这些事，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那就好。”玉路无奈道，“你呀，以后少打听别人的事，小心惹祸上身。”

“嗯嗯嗯，我尽量。”何灵灵连忙应道，但是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显然不会让她这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