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魔愁云传
作者:潇潇润雨 | 分类: | 字数:9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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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触景生情
适才端木蓉还在思念儿子身在何处,如今真的见了文金焕,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忙拉他坐在身旁,仔细询问情况。
丁卉初见假的文金焕,叫他们爸爸妈妈,瞬间恍然大悟,才知道眼前这一男一女,原是文随生的生父生母。丁卉初见文随生父母,一时兴奋不已,心中浮想联翩:“原来文哥的母亲,天生丽质美艳绝伦,难怪他长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适才文哥目不转睛,看着这大家闺秀,原是……哎……!”
小莲见到假文金焕,忙提醒玉雅道:“小姐,小姐,你看,真的是姑爷。”玉雅早已瞧见,假文金焕和那女子牵手走来,脸现愠色嗔道:“我又不瞎,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玉雅初见假文金焕,心中自是欢喜不已,但瞧见他和那女子牵手而来,心中早已不知骂了他多少遍。
文远途、王赋均没起身,和乌可巨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朱可巨自知王赋的癖好,找了另一张桌子坐下,吩咐魔道堂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好了都退下吧!”
魔道堂众人又齐声高呼:“聆听帮主吩咐,属下告退。”声毕,魔道堂众人纷纷攘攘离去。
文远途看着眼前的假文金焕,满腹狐疑,声如洪钟不解问道:“焕儿,这桌子上的字迹是怎么回事?”假文金焕一听浑身一颤,半天回不上话来。
端木蓉见状,忙劝丈夫道:“老爷,焕儿失忆未好,别把他吓着了。”乌可巨连忙接住话语,说道:“文大哥莫要责怪贤侄,这一切都是我吩咐手下人做的。莫不是这样,文大哥很难能在此地遇见贤侄。”
文远途冷冷一笑,说道:“这岂不还要感谢,乌老弟的一片好意。”乌可巨连忙谦虚道:“不敢不敢,还望文大哥以后,还多照顾照顾太帮的生意。”
王赋此时嘿嘿一笑,缓缓说道:“乌帮主,可是忘了,神州还有一个路遥局的存在。出尔反尔之人,我劝哥哥还是谨慎抉择,玉雅我们走。”
端木蓉自知王赋说的是文金焕悔婚一事,忙大声呵斥假文金焕:“焕儿,这个女子是谁,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念叨着玉雅姑娘,今日怎么见到玉雅,你却成了哑巴了。”
假文金焕和假丁卉均是一愣,假丁卉随即说道:“婆婆,我和焕哥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我决不介意他有三亲四妾。”
假文金焕也察觉有所不对,忙走到玉雅面前,故作忏悔解释道:“雅妹,不是妈妈提起,我还真把你忘了。”
玉雅本身对文金焕悔婚一事,记忆犹新深恶痛绝,又见他另寻新欢,怒气更盛;没想文金焕既然自讨没趣,随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严声厉色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日我就不该救你。”说罢,搀扶着文随生易容的老者,往酒楼门口走去。
丁卉不露声色,也往外走去,心中暗自嘀咕:“莫非这玉雅小姐,早识破了那假文金焕的伎俩。再看她如此关心陌不相识的老人,难道她已经看穿了文哥的真实身份……绝不可能,以我如此高明的易容之术,连文哥父母都难以识破身份,又何况是她。”丁卉怀揣着许多疑问,和文随生上了玉雅的马车。
王赋一行人,相继离开九天酒楼,乌可巨不以为杵说道:“文大哥和嫂嫂,莫要和他一般见识。自从王赋当上了太合帮的帮主,早已不念往日恩情,鼻子里插大葱,自比那大象高人一等。”
文远途本就不待见乌可巨,也不愿再听他啰嗦,立即站起身子,向广通局众随从说道:“于二,小七,拿些吃的,我们继续赶路。”说罢,便大步离开九天酒楼。
端木蓉熟知文远途的脾气,说一不二多劝无益,忙叮嘱假文金焕立即动身。这二人暗自向乌可巨使了使眼色,乌可巨微微动了动嘴唇,示意二人紧随其后。
文远途不愿意见到假文金焕,另乘一辆马车,心中不断思绪:“最近这江湖上,各大帮派都蠢蠢欲动,似乎要有大事发生。如今这太帮,为何要安排一个假儿子给我。难道他们要对我下手,以此削弱神州的防御。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还在太帮的地界,就怕他们对夫人下手。”文远途想到这里,心烦意乱忧心忡忡,纵身窜出车厢,故意摔下马车来。
车把式见文远途摔下马车,立即勒马停车下车查看,只因马车极速奔驰,早已离文远途跌落的地方,相距几丈之远。
端木蓉和假文金焕所乘马车,刚好紧随其后。车把式见状,也立即勒马停车。端木蓉见丈夫,头破血流满身是血,跌落马车,甚是心痛,忙唤来随从行医,把文远途扶上自己所乘马车。
假文金焕和假丁卉,只好下车,换乘前面马车去了。端木蓉替文远途包扎好伤口,吩咐车把式赶马前行。文远途见车把式是广通局的老人,还是小心谨慎,细声细语把自己所怀疑的事情,给端木蓉说了一遍。
端木蓉自魔天教,见过文随生之后,她知道儿子自失忆之后,改了名字,一直以文随生自称。可今日所见之人,既不对焕儿名字反感,也没有那日母子相见的情意。她正为此疑惑烦恼,一听文远途所说,瞬间疑惑顿开,完全认同丈夫的看法,又怜悯又心疼说道:“焕儿,跟你一副德行,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就没有别的,救我的法子了吗?”
文远途嘿嘿一笑,搂着端木蓉说道:“我不是怕夫人护子心切,不听我的忠言逆耳。”二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性格脾气,相对一笑,不再言语。
玉雅见假文金焕又有新欢,本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又不断涌上心头。她越想越气,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文金焕。
玉雅白皙的脸上,如皎洁的白莲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水,在斜阳的照射下,璀璨耀眼,楚楚动人。
玉雅不觉想到伤心处,泪如连珠,眼圈红润,脸颊绯红,更显娇媚温柔。文随生和玉雅同乘一辆马车,见她如此伤心欲绝,不免怜悯心痛又很是无助。文随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安慰这个,和自己有着旧情的动人女子。
丁卉见玉雅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不免顿生同病相怜之情,欲要拿出随身锦帕,递给她擦拭泪水。猛然瞧见文随生,早已递过去一条鸳鸯锦帕。
玉雅正自伤心欲绝,毫无防范意识,见物就接,拿起文随生的鸳鸯锦帕,只管擦拭泪水。玉雅不觉鼻尖有股淡淡地茉莉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玉雅突然停止哭泣,仔细瞧着锦帕上的金丝楷字,不觉念出声来:“十年相思十年苦,十年恩仇十年别。十年绝情莫相思,十年情霜封万里。”
玉雅念完鸳鸯锦帕上的诗,猛地抬头注视着文随生问道:“老伯,这个锦帕是婆婆送给你的吗?”
文随生不等丁卉开口,随口压低嗓子说道:“这是我在集市上买来的,老汉我从未用过,见姑娘哭的如此伤心,便不忍拿了出来。”丁卉脸现愠色,故作不快说道:“好你个死老头子,我买个镯子,你都不舍的给我买,如今这鸳鸯锦帕是买给谁的?”
文随生一脸诚恳,看着满脸皱纹的丁卉,说道:“当然是送给老婆子你的,我怕你说我乱花银子,所以始终不敢送给你。”
玉雅不忍见二老为自己的事争吵,忙拿出十片金叶子,递到丁卉面前说道:“婆婆不必再责怪老伯,这鸳鸯锦帕我出钱买下便是。”
丁卉见到闪闪发光的金叶子,立即皮开肉笑,一边接过金叶子,一边说道:“那多不好意思,让小姐破费这许多金子。”说罢,便把金叶子装入怀中。
小莲看不惯丁卉的行径,忍不住嘟囔道:“虚伪。”丁卉不加理会小莲的说辞,一脸诚恳眼神柔和,注视着玉雅说道:“以老身几十年的阅人经验,看小姐和那个负心人,好像有一段甜蜜的情史。”
丁卉如此问玉雅,也是为了弄清文随生和玉雅以往的关系,这正也是文随生急于想知道的事情。
玉雅见文随生和丁卉,易容的两位老人,和蔼可亲仁善友爱,突感倍加亲近,也不由想吐露心声,以解心中忧愁。
玉雅用文随生的鸳鸯锦帕,擦干眼泪,幽幽说道:“不瞒老伯和婆婆说,那个负心汉,曾经和我,的确有过一段情史。我们曾经相知相爱,形影不离如同一人,从谈婚论嫁到拜堂成亲,我都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子。”
“只可惜……只因他难以忘却以前的心上人,而在我们大婚之日,他……竟然当众撕毁婚约。说什么他不能违背十年婚约,又不能伤害他以前那个心上人的心。……我当时问他:难道我的心就能伤害吗?他居然回答:实际上我们两家联姻,只不过是个图有目的婚姻。他自认清高,所以他不想成为权谋的奴隶。”
玉雅说到这里,丁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文随生,骂道:“此人真是禽兽不如!”文随生自知丁卉说的就是自己,自觉理亏默不作声,默默承受下来。
玉雅欲要继续说下去,只听车厢外,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万恶不赦的淫贼,广通局少主文金焕,你给我出来,老娘今天定要取你的狗命,为江湖除一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