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主任名下有两儿一女，都已成年，李主任也不想跟儿女离心离德，所以亲妈一死，立马找后妈的事，李主任可不敢干。所以白月光的事李主任一直不敢告诉他的儿女，想等过两年再说，这样更能让人接受。

“刚才那个是我亲戚，脚扭了，我帮扶一下，希望姜主任不要乱说。”

老婆死了，刚刚过去半年就重新找第二春，虽然对于死了的老婆来说有点薄情，但人家李主任也没办法犯法，自己可就管不着。

“原来是这样，李主任放心，我向来不是多话的人，公归公，私归私，我还是分得清的。”帮我把公事办了，我就跟你没交集了。

“李主任，你管理着物资发放，我还想着过几天要实在不行就叫你去看看，这不今天赶巧了，耽误你30分钟时间，咱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南走一趟。为了党，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确实应该坚持坚持，但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还一直拖着不给换，耽误口感，耽误出餐，那就是为党，为国，为人民添乱了，你说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李主任也知道自己没犯法，但总归不想闹家庭矛盾，所以不敢不给姜书书面子，“那行吧，既然都这么巧碰上了，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咱们虽然意见不一样，但出发点都是为了党，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希望姜主任也理解我的难处。”只要还能用，我肯定不会批条子。

“大家都不容易，我肯定理解，这批厨具按理说前几年就该换了，但为了党，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是坚持了又坚持，要不是实在不行，不用李主任说，我都不会给国家添麻烦。”拖了一年又一年，你好意思再给我拖？要是不给我换，有本事你就拿着破锅给我炒菜，我还就不信你这么牛逼了。

李主任尴尬的笑笑：“先去看看，先去看看。”

国营饭店南，自从前两天姜书书来到国营饭店南亲自考察了一遍后，让孙石把能收起来就收起来的破盘破碗摆在显眼的地方，这几天炒菜用最破的那个锅后。

孙石就猜到姜书书会有大动作，所以这几天孙石能窝在国营饭店南，那就窝在国营饭店南，哪也不去。

姜书书两人来到国营饭店南，姜书书刚一进门，就被孙石看到了，孙石一看到姜书书，立马笑眯眯的上前，“姜主任，你怎么来了？”

厨房里的人看到姜书书来了，想到孙石交代的话，立马进入困难模式工作。

“你十几天之前不是跟我说过碗瓢盆已经破的不能再用了吗？我特地来看看，这是李主任，专门负责物资调动的，我特意邀请他来看看，看看符不符合换新的标准。”把你平时的演技拿出来，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我舞台给你搭好了，那你就给我唱的好听一点。

姜书书这么一说，孙石立马心领神会，孙石先是一脸惊喜的看着李主任，然后是满脸的委屈，“李主任，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锅碗瓢盆都用了十几年了，实在是太破了，真的要换了，我说再多也不如你们亲眼看，我领两位主任去厨房看看。”

姜书书两人来到厨房，刚好厨师在炒菜，锅歪歪扭扭的，厨师的姿势看起来也很别扭，半个拳头大的洞特别显眼，时不时还有火苗冒出，谁也说不出这个锅还能凑合着用。

孙石：“这个锅的洞太大了，实在补不上，只能这么凑合着了，就是辛苦了厨师，每天干完活腰酸背痛的。”

姜书书：“这个姿势工作，确实辛苦。”都这样了，还不给换个新锅，天理难容啊。

李主任可没有这么好糊弄，“不是有两个小锅吗，另一个比这个还破。”

“另一个破了昨天裂了一条缝，补是补好了，他那个锅底高低不平了，炒菜时那个铲子老是碰到咔咔响，只好用来煮那些汤汤水水的菜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真怕它漏水了。”

“两位主任，我领你们看看碗盘。”

姜书书一眼看过去，就没看到一个好的 ，姜书书相当满意。

孙石继续补刀，“还能凑合着用的不到1/4，为了人民群众能用到好一点的碗筷，我们一天得洗好几次碗筷，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只能用这些比较差的凑合了。”

李主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姜书书先他开口了，“在这一边做饭，一边洗碗，占地方，碍事不说，让广大人民看见，知道了也不好，显得不够卫生，不够正规，你觉得呢李主任？”

李主任：“……”

“再看看其他，再看看。”

……

孙石又领着姜书书两人看了看其他的汤锅，蒸锅……哪个都是坑坑洼洼，差一点，收废品都嫌弃。

搞得李主任都无话可说，就算是说出口，也被姜书书一两拨千金的驳回来。

……

李主任：“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看到了，我心里也有数了，放心，我会处理的，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姜书书：“感谢李主任今天陪我走一趟，李主任一起走啊，刚好顺路，孙经理，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孙石也算是领教到了姜书书的厉害，对姜书书比刚才恭敬多了，“好的，好的，两位主任慢走。”

李主任：“……”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走，比老钱还难缠。

姜书书两人出了国营饭店南后，姜书书立马厚着脸皮问道：“李主任，就这样的标准应该能统一换一批新的了吧，太寒碜了 。”

“明天把申请资料准备好，我会批条子。”

“谢谢李主任的理解跟支持，李主任放心，明天我一定准备好两份一模一样的材料。”

“什么两份？不就一份吗？”一份就够心疼的了，还来两份。

姜书书还是满脸笑容，“李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还有个国营饭店中，他们的厨具也是十多年前跟国营饭店南同一批采购的，都十多年过去了，跟国营饭店南的状况一样，要换肯定一起换呐，不然两个经理不得打起来？

哦，我明白，李主任，要不咱俩再去一趟国营饭店中？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他们还没下班，你放心，绝对符合换的标准，我绝对不会让李主任为难的。”

“不用了，姜主任刚去过，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你明天准备好资料就行。”去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