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一走进审讯室，钱晗菲依然在座位上傻笑。

嘴里还在一直嘟囔着什么。

虽然很小声，但是还是被许知一听了去。

什么系统？

都是系统的错。

许知一坐到座位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坐在座位上的钱晗菲看见来人，心里先是停顿了一下，但是嘴巴里依然还在重复着刚开始的话。

许知一坐下来过后，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办公桌的一点灯光照亮整个审讯室，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只是来看戏的。

监控室的吴局长和林明轩看到这里，都有点打盹了。

特别是吴局长，他摸了摸鼻子，眼里闪现了不敢相信。

这就是上面的人吗？

好像除了功夫也没有其他什么本事。

监控室的许知一将钱晗菲和记忆中对比，如今的她不再是她记忆中的光彩夺人，而是一脸憔悴。

一夜之间，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

真正疯了的人眼神里面的光都是浑浊不堪，但是眼前的人依然清明。

看来，是真的在装疯而已。

她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装疯。”

钱晗菲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自认为自己演技不错，就连刚刚的心理医生都被骗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盯着她就说出了她装疯卖傻的事实。

不过，她肯定是在诓她。

她停顿了一两秒后，就继续开始之前的做派。

“钱晗菲，你的演技的确不错，但是你忘记重要的一点。”

钱晗菲依然不为所动。

“真正疯的人，她的眼球都是浑浊不堪的，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眼里透露出纯真。”

“因为她们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她们的心智如同小孩一般……”

“但是你没有，你的眼神依然带有一点希望，那是处于绝境之下的渴求。”

她慢慢走近钱晗菲，看向她的眼睛，“所以，你是装疯！”

坐在座位上的钱晗菲这时候才开始有反应，她先是不敢相信。

然后再慢慢地将她的头发给拨开，露出她那张满是恨意的脸庞。

她开始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面前这个占据了她眼眶的人。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她早就已经享誉全世界了。

想到这里，她呸了一声。

还好许知一躲避及时，要不然那道口水就吐到她的身上了。

许知一坐回原位，继续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都是女孩，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要了一个女孩的命吗？”

钱晗菲听到这里继续开口，“我当然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许知一听到这里，身体里已经开始千变万化，沸腾之气也在她的手里酝酿。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

“刚好有人需要。”

“我就做个顺水推舟……”

钱晗菲的眼眸里有着千言万语般的恨意，如果不是面前的人，她早就成功了。

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你大概不知道吧，虽然你救了这一个人，但是前面的那几个人早就已经堕入魔掌之中……”

“你怎么不去救啊？”

“不过，我都已经准备脱手不干了，但是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一再抢我的热度，我根本不可能再去做这件事。”

“我难道不知道她们很痛苦吗？”

“但是我没办法，如果不是你夺走了我想关注人的好感度，如果不是你抢我的热度，我根本不会在做这件事情，都是你！！！！！”

许知一的内心已经开始翻腾，要不是她还想知道里面的内幕，让她多说一点，她真的会忍不住直接干翻她。

“可是，我们两个素来无仇也无怨，热度只是公平竞争而已。”

所以自己没有本事，就想一些歪门左道，然后伤害别人吗？

“热度而已，何须较真？热度低了，你做这些事情又怎么会去迫害他人？”

钱晗菲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继续看着面前的人，“也对，你不知道，我这样跟你说吧！”

“有一天早上，我从自己拿又小又窄的床醒来，脑子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它说它叫系统，来帮助我一步一步向上爬……”

……

长达半个小时的叙述，不止许知一都不敢相信，就连监控室外的林明轩和吴局长也是一样。

嗯？

什么系统？

还值在脑海里面。

你莫不是在说笑！

许知一先是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装疯，后面几秒也开始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连她都能从古代穿越到‘许知一’身上，更别谈一个常驻在脑子里的东西了。

钱晗菲看到她的怀疑的样子，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不会相信这种怪力之谈。

突然之间，她有了一种骄傲。

全世界只有她有这种荣耀。

就连你许知一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

“因为，就连这个系统，也已经离我而去了……”

不过，就在她要炫耀这种光荣的时候，许知一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我相信这件事情。”

钱晗菲：！

“但是我宁愿相信的是，那个所谓的系统只是想帮你变好，而不是让你去残害他人。”

“我也相信，它的离去不是因为抛弃你，而是你抛弃了它。”

说完，就离开了座位，走了出去。

如果仅仅是因为想要热度，就要迫害女性。

才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

girls help girs变成了女孩子残害女孩子。

她也不会同情钱晗菲，这是她罪有应得。

因果相报，福祸相依。

监控室里面的林明轩和吴局长：！

他们最开始也是不信，但是前几次的那些事情，都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幕后黑手。

在那几场ip追寻中，始终追查不到对方。

他们还以为是国外的黑客技术过于高超，一直往这个方向追寻。

怪不得没有任何结果，原来一直是调查方向错了。

事态紧急，他们马上要告诉上级。

不是敌方太强大，而是有天外来客。

所有的事情也水落石出，等待钱晗菲的是煎熬的询问和漫长的监狱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