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
作者:她山 | 分类: | 字数:36.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53章 捎带一程
车队缓慢行驶。
赵知行双目微垂,拉着江晚的手给她上药,“你是为了自保,何必这般拼命。”
涂完药后,指尖触及她掌心细微的茧子,心中隐约升起几分悔意,“早知如此便不教你了,有我护着哪里用得上你这两下。”
江晚笑吟吟地看着掌心,“正是为了自保,才要多练习,不过一点茧子,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难受起来了。”
赵知行又握着她的手蹭了蹭,才放开她去收拾膏药,“我只是觉得你该像其他妇人一般养尊处优,而不是双手长茧。”
江晚轻笑,“不过新生的薄茧,回去用药水泡泡就没了,便是去不掉我也乐意,这是我努力练习来的。”
顿了顿,低声说道,“我不想被困于后宅。”
赵知行应了声,将人搂到自己怀中,“我并非希望你在后宅蹉跎,只是不想你受苦。”
江晚轻哼一声,倚在他肩上不再多言,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察觉马车停了下来。
赵知行在她后背轻拍,侧目沉声问道,“怎么了?”
“回王爷,宋修撰家眷的马车坏在了路中,正在清理。”
“嗯。”赵知行沉声应下。
江晚起身坐直,低声问他,“可是宋鹤安的家眷?那就是卢明珠了?”
赵知行顺手将热茶递给她,“估计是,宋鹤安是孤身来的京城,京中家眷应当只有他妻子。”
江晚笑了笑,接过热茶小口抿着,直至饮尽才把玩着茶盏轻声问道,“宋鹤安此人,你以为如何?”
“确有大才。”
赵知行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赏,“我原以为他初入官场还需几年历练,不想只适应了一段时日,就跟那些老臣有来有往了。”
见江晚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赵知行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确实有跟宋鹤安交好的想法,但不需要你放下身段去跟卢明珠套近乎,你只管与你那些旧友往来,旁的不必思虑。”
“我是不大喜欢她,但也没到厌恶的程度。”说着,江晚随意放下茶盏,侧目看向赵知行,“比起卢明珠,我倒是觉得你那位郡主表妹更难缠些。”
说着,抬手捧起他的脸,笑吟吟地同他对视,“你我当初成婚时,她便很是厌恶我,口口声声怨我抢了她的表兄,占了她的王妃之位……”
她语气中满是戏谑,眼中也尽是调笑。
赵知行唇角微扬,含糊不行地说道,“不必将她幼时的话语放在心上,何况去年她已及笄,若依旧不敬长辈寻你麻烦,也不必忍耐,该如何就如何吧。”
江晚收回手倚到软垫上,语气懒散地看着他说道,“到底是你妹妹。”
神色很是幽怨。
赵知行笑着贴了过去,“她如此做派,就是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中,理应好好教训一番,不必手软。”
抬起的手刚要搭到江晚肩头,马车外又传来叶白的声音。
“王爷,王妃,卢夫人求见。”
见赵知行动作僵住,江晚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披上披风往外走去,不想刚推开车门又撩起帘子,就看到卢明珠垂着头在马车前站着。
江晚便也懒得再下马车,随意坐下轻笑着问她。
“卢夫人可是有事?”
卢明珠抬头看了她一眼,面上升起薄红,抿了下唇才低声说道,“不知能否请王妃捎妾身一程。”
江晚神情微愣,不解问道,“卢夫人没派人回去再驾一辆马车来吗?”
卢明珠踢了踢脚下的雪块,久久不语。
江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扭头放下帘子。
卢明珠看她这般动作,眼眶登时红了,在原地呆愣一阵才半倚在丫鬟身上准备离开。
不想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声响。
她回头看去,就见赵知行披着大氅从自己身侧走过,黑着脸接过叶白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去把卢夫人那几个丫鬟马夫安排一下,路通了就启程。”
赵知行头也不回地跟叶白吩咐过,轻踢马腹往前走去。
“是。”
冲卢明珠略一颔首,叶白带着人大步离开。
卢明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原本的委屈瞬间化作欣喜,忍着浑身酸痛快步走上马车,似乎生怕江晚反悔。
“多谢端王妃。”
卢明珠跟她行礼后,才颇有些拘束地脱去披风。
江晚随意应下,抬手给她倒了杯热茶递去,“喝杯热茶驱驱寒气吧。”
卢明珠笑吟吟地抬手去接,袖口微微划落,不小心露出腕上的微红痕迹。
二人神情一顿,看江晚盯着自己腕上的痕迹,卢明珠面上瞬间爆红,顾不上接茶盏,匆匆去扯衣袖遮去,眼神躲闪的厉害。
江晚并非不知事的,自然能看出这印记是因何而生,登时也有几分尴尬,便将茶盏放到靠近她的桌上,“正好有些烫,放会儿再喝吧。”
这话一出,不知卢明珠又想到了什么,白嫩颈间也染上了几分颜色,死死垂着头不愿跟江晚对视。
“好,好。”
口中答应着,语气却是飘忽的不行,很是没有底气。
江晚也不知该说什么,随意跟她客套几句,便准备倚到软垫上小憩,不想刚半躺下,便瞧见她颈侧满是印记,犹豫一瞬又坐了起来。
“卢夫人。”
卢明珠耳根还赤红着,眼神躲躲闪闪地应了声,“端王妃有话请直说。”
江晚无奈轻叹,压着嗓音提醒,“我知晓你二人年轻气盛,难免有些,情难自禁,可你到底是官家夫人,惯常打交道的也是些人精,这些印记,平日在家中无所谓,出门在外还是要遮掩一二的,免得让人说闲话。”
短短几句话,江晚说的很是磕绊艰难。
卢明珠面上更是羞涩的厉害,一副恨不得将头扎到马车底下的模样,缓了一阵才小声解释,“往常是遮掩的,今日本就起晚了,又是燕平王妃设宴,不好去太晚,便没来得及。”
她低声解释着,说到最后,已经细微的近乎无声。
听她明白这些小事,江晚尴尬地轻咳一声扯开话题,“喝杯热茶便歇着吧。”
说罢,躺回软垫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