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的班主任，也被警察给找到。

“当时我去开会了，我也疏忽了！”

“办公室的门，我没锁！”

“但是开的个小会，就十分钟不到回来了！”

“当时也没见到其他学生，就我们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一起回来的！”

“回来后，我就将志愿表交给年级处了！”

云帆班主任提供的线索，也是没有任何价值。

学校里的摄像头，经过一番调查。

很遗憾，常年没用，都是坏的。

老师这边调查下来，没有任何进展。

谁也没觉察到什么异样，谁也无法确定是在哪一阶段被修改了志愿。

苏茹家，警察找上门。

在警察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苏茹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警察。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那天上楼，只是为了去画室拿东西！”

“我的画笔和颜料，我都放在画室，那些东西都好贵的，我半路想起来，赶着回学校拿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同学刘倩倩！”

苏茹一番说辞。

就连常年查案的刑警一时间也很难分辨是否说谎。

“那云帆和你有矛盾是不是真的？”

“矛盾？听谁说的？”

“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这也算矛盾吗？”

“你喜欢他，但是他拒绝了你，让你心生恨意！”警察阐述了一种可能。

没想到这苏茹是露出一副柔情和失落的表情。

“我虽然被拒绝了，但我从来没放弃过！”

“他以前很喜欢我的，我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

“我也是报名的魔都滨海职业技术学院！”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回心转意，想和我走近一点？”

“为什么怀疑是我改了他的志愿？”

“这样无缘无故污蔑我，我找哪说理去啊！”

苏茹在警察面前一顿大哭。

看着眼前这漂亮小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些警察们也难免有些怜悯之意。

她的外表，实在是太好欺骗人了。

警察只能是去通过一些旁证来调查苏茹说的这些话。

刘倩倩，当时确实是和苏茹快走出校门了。

然后苏茹确实是说东西掉到画室，回去拿，就分开了。

对于苏茹喜欢云帆这件事。

基本全班同学都知道，更是让警察无话可说。

对比了苏茹和志愿表上的字迹。

还是没能找出结果。

这字迹仿佛是特异改变过的，虽然和苏茹有那么一点像。

但是想要确定是苏茹写的，论据完全不足。

调查进展，也是陷入了僵局。

“高考状元填报大专，志愿被改还是另有隐情？”

“711分的大专生您见过没？现在他正在江云市！”

“考300分和考711分，可能差距真的不大！”

打开论坛，各种类似的帖子铺天盖地。

由于调查的深入，这件事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在网上一经发酵，更是迅速火爆全网。

“听说，是为了陪女朋友，才选择的那所大专！”

“什么神仙爱情，这也行？”

“这男的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我看就是傻比一个，等你毕业工作不好，女人第一个甩了这傻批！”

云帆打开网站，看到论坛上就是这么议论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些谣言。

让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网暴了一顿。

但这个时代还好，网络并没有那么发达。

帖子的点击量顶多是百万级别，比起十几年后的短视频，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抱歉云帆，实在是没找到任何人为的证据！”

“我们正寻找着其他方法来找证据！”

市里的领导们一个个也高度重视。

毕竟一个江云市这么多年，就出了云帆这么一位状元。

那不得好好珍惜一下，拼尽全力去配合调查。

又是等了三天，司法鉴定所打来电话，让云帆过去一趟。

“经过我们的专家一致鉴定！”

“这志愿表，的的确确存在修改，而且修改痕迹明显！”

“我们已经通过复原发，复原出修改前的字迹！”

“可以明显看出，上面有魔都大学四个字！”

司法鉴定的专业报告，以及一些图片资料出来，也是给这件事带来进展。

但最终的决定权，不是江云市里的这些人能决定的。

材料申报上去了。

云帆一家人，都无比期待着这结果出来。

“圆圆，吃饭去吧，有结果会有电话的！”

“阿姨，我真的吃不下，让云帆先去吃吧！”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吃点，今天也不一定会有结果的！”

圆圆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坐在云帆家的沙发上。

两只手的手心全都是汗液，并且不停在沙发上揉搓双手。

看上去十分紧张。

比起出分那天，圆圆看上去还要紧张不少。

她的那双水灵灵大眼睛一直盯着云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一旁的云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圆圆是这件事里，影响最大的。

这些天是见到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嘴唇也无血色，眼睛也是出了一点熊猫眼的趋势。

担心，比任何人都担心。

云帆自己都没有雷圆圆那般担心。

“妈，把饭盛过来吧，顺便夹点菜！”

云帆开口给他妈说道。

云帆妈也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云帆一家人都挺难受的。

就好像中了一千万彩票，第二天发现彩票冲到下水道里了一样。

憋屈到极点。

端着云帆妈妈盛的饭，云帆是拿起勺子，坐到圆圆身旁。

“啊！”

“张嘴！”

“听话，吃一点！”

云帆和哄孩子似的哄圆圆。

明明是自己出事了，圆圆却是打击最大的。

主要是她心里很害怕，害怕失去云帆，害怕见不到云帆。

圆圆轻轻抬头看了眼云帆。

云帆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对她笑了笑。

“放心吧圆圆，不用太担心，上不上魔都大学，我都是会和你一起的！”

“我们的关系，又不是靠着这同学的关系维持着！”

“听话，吃饭，别想太多！”

云帆的安慰，圆圆也是好了一些。

微微点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靠近后云帆也是明显感受到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很害怕，很不安。

云帆大笑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雷圆圆。

“看看后面！”

被云帆这么一说，雷圆圆回头看了眼背后的云帆父母。

此时都把云帆给圆圆喂饭的场面给看着。

见雷圆圆回头，又假装没看见，纷纷把头给转了回去。

圆圆也是低着头，脸微微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地双手接过云帆的饭碗。

“我...我还是自己吃吧！”

云帆笑了笑，一只手拿碗筷，一只手向圆圆的胳膊伸去。

“走吧，一起去桌子上吃！”

“嗯呐！”圆圆低头轻声应道。

之前颤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恢复平静。

饭刚吃一半，电话就打了过来。

市里的教育局那边，已经是收到了最终的消息。

“云帆，实在是尽力了，上面也给了最终的回复！”

“不可能修改，志愿时间已经过去，志愿系统早就关闭了！”

“非志愿填报时间，开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哎！复读吧，你还年轻，这成绩水平，明年一样能录取魔都大学！”

手机开着扩音。

听到这话的圆圆，当场就忍不住哭出来声。

期待了好些天，折腾了好些天，还是得到了这个不能去的答案。

“太不公平了，明明都考过了分数，凭什么不让上！”

圆圆带着哭腔喊道了一句。

随后一边哭到抽搐，一边抹着眼泪地和云帆说道：

“云帆，你...你不去，我...我也不去了！”

“我陪你再复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