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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刀

作者:烟波清雨亭 | 分类: | 字数:47.2万

第77章 师兄师弟

书名:离别刀 作者:烟波清雨亭 字数:2131 更新时间:2024-11-01 21:36:28

斜辉映入卧房,一股清风吹来,床上的青年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悠悠睁眼,想伸一个懒腰,却只觉浑身酸麻,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啊。”青年不知是痛苦还是舒坦的呻吟了一声,随即艰难坐起,环视四周。一个简陋的小屋,左侧是一个书架,右边是一个书桌,以及自己身下的一张小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醒了?”夫子的声音传来,顾雨焕这才注意到窗外的老者。

“夫子。”顾雨焕语气中尽是疑惑不解。

“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酥麻无比啊。”郑夫子笑问道。

“正是。

“那就对了。你感应一下自己的内力。”

顾雨焕闻此,闭目凝神,片刻后,面上尽是震惊。

“为何!”他记得夫子是传授了他一套十分高明的内功心法,明明是传功,修为却怎的不进反退,原来九重天的修为现在竟只剩下六重。

“这么震惊做什么。”老者笑着进入屋中。

“你这修为来的本就不扎实,现在掉回去,才是正常的,要知道这固本培元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那些巩固根基的丹药一颗就价值连城,现在好事砸到你身上,你还不乐意了?”郑夫子看着一脸沮丧的顾雨焕笑道。

“晚辈不是那个意思,多谢夫子传道之恩。”顾雨焕意识到夫子是在帮自己巩固根基后连忙道谢。

“谢就不必了,有了能力,自然就要扛起更大的担子,你啊,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呢。”夫子看着眼前青年,忧愁道。

“夫子这是何意。”顾雨焕闻此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疑声询问。

“没什么,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多说无益。”

“夫子想说的是天将降之大任吧。”顾雨焕仿佛察觉到什么,反问道。

郑夫子闻此又是摇头一笑。“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有济世之心,也有修身之性,行为虽刻板迂腐了些,但一身学问却天马行空,哈哈,说不定,他这能抗一抗这天倾之祸啊。”他心中想着摇了摇头。

“你不必再问,以后每日清晨来此,我会将毕生所学尽数传与你,你可莫要怠慢了才是。”话落,郑夫子不再言语,转身出门。

此后一月,顾雨焕每日来夫子院中讨教两个时辰,知道中午再回离开,修为仍然是不升反降,如今竟之剩四层修为。院中清净淡雅,仿若世外桃源,夫子学生对坐论道,院外,却是另一番光景。

一个月中,请战的奏折已经可以将御书房填满了,可皇帝对战事还是讳莫如深,只是说此事以后再议,又或者是前线情况尚不明朗,观察观察再说,皇上的不作为没人敢说什么,但对张正峰的谩骂声,却从未停止。

“狗宰相,怯懦畏战,你就是庆国的罪人。”

“张正峰,奸贼!逆贼!”

“张正峰,我...”

相府外,谩骂声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可以说昼夜不息,而相府对此,也是放任不理,只管让百姓肆意侮辱。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看着不断从高墙外扔进来的臭鸡蛋,和烂生菜,担忧的看着自己丈夫。

“让他们骂吧。要做千秋大事,就要无惧千夫所指!”张正峰虽对外面的嘈杂声很是不满,但他知道,若是自己派人出去驱赶,那么民间的怨言便会更大,甚至那谩骂的人群中,就有朝上的死敌派来的托,只要有人上前驱赶,明天说不定就会后不计其数声称被相府打伤的人去县衙告状,这些朝堂上的小伎俩,他早已看透。

“唉。”王夫人哀叹一声,走回东厢。

日子就这般喧闹却了无新意的飞逝着,不久,太学院和皇家派去参加武林大会的队伍就回道京城,街边百姓皆是夹道欢迎。

“什么?你说,魔宗出世,还要协助北梁进攻庆国!”

太学府中,大长尊听着刚刚回来的三张尊诉说的武林大会上发生的变故,震惊道。

“是啊,那魔宗的年轻一辈好生厉害,若不是龙虎山那位修天道的小真人出山,说不定正道这回脸就真要丢大了。”三张尊也是叹道。

“唉,天下将乱啊。”夫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侧,摇头道。

“夫子。”

“夫子。”

两人见到郑夫子到来,急忙行礼。

“无妨,你二人继续,我只是路过。”说着,郑夫子往学生宿处走去。

“夫子去宿舍干嘛。”三长尊看着平时不会迈出小院半步的夫子竟然往学生宿舍去,吃惊问道。

“夫子好像有意收徒了。”大长尊若有所指道。

晚间,一辆马车行道太学府前,一清瘦老者从车中走出,缓步进入太学。

“你来做什么。”一个颇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

“师兄。”门外,老者只是轻轻唤了一声。

屋内传来沉沉的叹息,随后面试沉重的脚步声。

“吱呀。”屋门打开,清瘦老者缓步走入。

“师兄,还是老样子啊。”老者看着屋中陈列一如往昔,笑道。

“但是,你变了啊,师弟。”大长尊看着眼前于记忆中相比苍老了不少的师弟,摇头叹道。

“当年你我二人分占状元榜眼,一人决定入朝,一人来这太学,不想一别就是二十年,再未相见啊。”清瘦老者来到桌前坐下。

“师兄此来,难不成是来拉我下水的?”大长尊看着身为一国之相脸上却没有半点油光的老者,那严肃的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惋惜。

“师兄,你这个样子,就算你自己说你通敌我都不信,但你英明一世,怎就会做着怯战之事啊!”

张正峰闻此,脸上也尽是苦涩。

“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可你怎么也作如此想。”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阻挠迎战,你那晚和陛下都说了什么!”大掌教严厉的声音传来,就像先生在于弟子训话般。

张正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苦笑道:“师兄还是没变啊。”

“别跟我扯这些,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大长尊有些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