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次次英年早逝我有说什么吗?
作者:随便就叫这个吧 | 分类:现言 | 字数:13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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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修仙篇《上古血脉?看修炼废材完虐天才仙师!》17
白苏无缘无故被骂,有限的脑容量实在理不清这里的弯弯绕绕,索性闭上嘴巴,抛却烦恼,又哄好自己,连蹦带跳的跟上段元。
“二师兄二师兄,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不知道。”
“我刚刚问你有没有回灵丹,你咋说没有呢?”
“没找到。”
“哦,那二师兄,他醒来会和我们说谢谢吗?看他的面相,是个很好的人呢。”
“……呵呵”
“哎呀,师兄,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一个介子环,里面的丹药更多,我们肯定能把一清真人的弟子救回来的!”
“……”你看我想说话吗?
白苏可谓是五毒门里最奇葩的存在。
从入门起,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别人当枪使了多少次。
别人说话她也只能理解最表面的意思,闹出不少笑话。
五毒门擅长药理和毒研,一面救人,一面杀人,就算学得再不用心的人,基础迷药也是手到擒来。
白苏还是重度偏科选手,像是把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所有的天赋都加到救人一般,整颗脑袋里只有学药理的一根弦,让五毒门的长老爱极又恨极。
一行三人走到天黑,周遭满是冰晶的柳树冰湖早已被密密麻麻的绿林取代,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片区域野兽横行,还有最难缠的猢狲群,不是好惹的存在。
筑基期的修士靠吸收灵气辟谷,不再需要进食,犯了口舌之瘾,也得少吃普通食物,最好是吃丹药,或者富含灵气的食物。
三人都是筑基以上,不用考虑食物的问题,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停下来休整。
段元甩了甩酸软的手腕,随口问道,“这些丹药都是你自己炼的?”
“不是啊,师父送的。”
白苏又倒出一颗回灵丹往若夷嘴里塞去,却蓦地被段元扣住,后者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她骗了你,还敢用她给的东西?”
“二师兄你不是最喜欢师父的吗,为什么感觉你很想她死一样?”白苏歪头,心直口快道。
段元现在没时间跟小孩普及弯弯绕绕,拿过丹药凑近闻了闻,确实是回灵丹的味道,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微微用力,混白的丹药在指腹碾碎,变成粉末,段元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这两手准备做得可真是妥帖。
段元垂眸盯着粉末中间一小颗甚不起眼的墨色小球,对着火堆的光,这小球里面的回荡封印的魔气还真是一览无余。
蛊虫尚有形可寻,可万丝灵气中一缕其貌不扬的魔气却极难察觉,来自走火入魔,坠入魔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这个师父,可真是魔怔了,为了毁掉一清真人,私自偷来魔气炼化栽赃。
“二师兄,这是什么?”
白苏实在看不清楚那小东西,凑过来,重重地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还是看不懂里面打圈圈的东西是什么,反倒眼珠子越靠越近,成了斗鸡眼。
“吃的。”段元随意地把东西扔到外面,“别给他吃丹药了,有问题。”
“啊?那,那我一路上喂了好几颗,怎么办怎么办,二师兄,他万一是吃我的药死的怎么办!”
段元眉梢又压了下来,白苏这会还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捂住嘴巴,安静如斯。
“那就死呗。”男人恶意地勾起嘴角,森白尖锐的牙齿在阴暗里显得异常恐怖,“不过,你得给他垫一命。”
白苏害怕地眼眶都红了,两股战战,终是抵不过心底的愧疚,“扑通”跪在地上,抱着段元的大腿就开始哭。
“二师兄救我!我不想死!我的兔子还没养大呢,小鸡连下蛋都不会,我还没教它们呢,还不能死啊!”
白苏一哭起来,嗓子就放开了吼,眼泪鼻涕全沾在段元的裤腿上,气得他额角青筋直蹦,忍无可忍,“放开!”
“不要不要啊,二师兄你医术好,修为也高,你帮我看看,帮我看看嘛!”
若夷顿觉耳边聒噪得很,正想感慨地狱也这么吵闹时,又一段长长的哭喊刺进耳膜,逼得他不适地睁开眼睛,正好与气急败坏的段元对上视线。
段元深呼一口气,对着白苏脑袋就是一巴掌,“滚过去看,人家都被你吵醒了!”
白苏重重地吸溜了一下大鼻涕,这鸡皮疙瘩起一地的声音和眼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让段元头皮都炸了,还是没忍住,一脚踢开女孩,抬手疯狂念净身诀。
“两位是?”若夷费力地挺直脊背,礼貌地朝对面两人问道。
“白苏。”她有指了指身后眉毛恨不得夹死一只苍蝇的男人,“那是我二师兄,段元,我们都是五毒门的。”
若夷点了点头,呼了口气慢慢地抬起酸软的手臂,握拳道,“在下若夷,多谢相救。”
“没,没事。”好不容易听到感谢,白苏却心事重重,她嘴上也是个没把门的,直接把现在的状况跟若夷说了一遍。
段元没来得及把住她的嘴,或者根本就无心阻止。
若夷听完,沉思良久,白苏跪在地上,神情忏悔,仿佛面临砍头的死刑犯,身子抖得不行。
第17章 修仙篇《上古血脉?看修炼废材完虐天才仙师!》17
“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救命之恩大过天,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就永远留在那了。”
若夷的声线偏冷,可字字娓娓道来的时候,又矛盾得有些温情,听得白苏眼睛都直了,尤其是嘴角一抹不经意的笑颜,对她来说,简直是万箭齐发。
“若夷,你有双修对象吗?你看我怎么样?”白苏指着自己,坦率问道。
没见过像若夷这样好看的人,本就没什么褶皱的大脑瞬时更加光溜,各种僭越女孩子羞于谈论的心思都被她当吐葡萄皮一样吐出来。
这副直性的模样反倒惹得若夷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出声抱歉。
“在下已有心悦之人,不敢误了姑娘。”
就算她的心再大,听到拒绝还是难受得很,所以她跑去又抱着自家师兄的腿,这次哭的声音小了很多。
段元一个没看住,腿上又多了个挂件,甩了甩,实在剥不掉这人也就放弃了,转向若夷,把面具扔了过去。
“这个,还你。”
若夷接过,面具上的系绳已经断了,戴不上索性放到一旁。
段元倚靠在石壁上,趁着火堆燃烧的“滋滋啦啦”声,直截了当问道,“当时你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晕倒在那?”
“做了些自不量力的事而已。”若夷对上段元谨慎很多,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自不量力?”段元紧咬不放,“比如?”
“找人。”
这下轮到段元不会了,找人?找个人还能差点把自己弄死?
“还要找吗?”
“必须要找到。”
“荒古秘境这么大,就算御剑飞行,没个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完。”段元当即就否定了男人这可笑的想法,“难道你要在这待十年?”
若夷没有回话,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段元难得好心一回,提醒道,“知道荒古秘境为什么十年才开一次吗?因为只有这十五天,秘境里的灵兽也好,阵法也罢,处于最容易攻破的虚弱期。十五日一过,它们的攻击力会大幅度提升,留给你的,死路一条。”
若夷没有反驳,对方说的都是实话,但他也是认真的,只要一天没找到书澈,他就不会离开。
……
魔族青崖上。
“在想什么?”柏竹秋立于古树之下,仰头望着粉白花瓣中,那抹极致的艳红。
靳桃浪靠坐在枝干上,随手便折下一朵花,置于鼻下,细细嗅闻,“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听罢,柏竹秋眸底的笑意霎时凝结,喉结滚动,声音不由得多了几分沙哑,“是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两天后。”
三字落下,空气中便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衣袖被带动摩擦的“簌簌”,柏竹秋暗自将手心一枚指环收了回来,调整好表情,才继续。
“这么快啊……接下来你还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好不好?”
“没什么好玩的,不想去。”靳桃浪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暗自生闷气。
柏竹秋僵硬地扯开嘴角,顺应道,“好,那我们就待在这,哪也不去。”
七宿感应到两人紧张的氛围,从剑鞘里飞了出来,疑惑地在柏竹秋面前晃来晃去,似乎很疑惑两人现在的状态。
柏竹秋轻声命令,“七宿,别闹,去别的地方玩。”
七宿听话地飞走了,但是它所谓的“别的地方”,是靳桃浪的怀里。
它虽然才跟靳桃浪相处几天,但打从心底喜欢他。
实力强,长得好,还特别特别有钱,魔宫里好玩的东西特别多,到现在它都还没玩遍,不像它这个无聊主人住的地方,除了大,一无是处。
“要是你的主人也像你这么可爱就好了。”靳桃浪笑着朝七宿的剑刃弹了一下。
这时七宿身上还没挂上剑穗,通体泛着干净的雪白色……
靳桃浪从树上翻身而下,不可避免地带下一阵烂漫的粉白花雨,柏竹秋似乎是听到了刚才那一声抱怨,主动走上前,在青年骤然弯起的眸子里,牵起他的手。
“还有一件事,我们没做。”柏竹秋抬手将七宿召唤回来,“七宿的剑穗,可以送我吗?”
剑修之间互相赠送剑穗是非常暧昧的事情,几乎等同于两人关系的绑定。
靳桃浪挑眉,“不怕被别人说闲话?”
“不怕,也不在乎。”柏竹秋坚定地将青年的手又握紧了些,眼底酝酿的浓厚情愫都快漫出来,“可以,送我吗,阿桃。”
靳桃浪未发一言,定定地凝视着男人愈发不自在的表情,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拒绝了,脑袋也委屈地耷拉下去,可手却还执拗地又牵紧了些。
“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靳桃浪不知从哪拎出一个剑穗,红木做成镂空的圈,而中心昭然刻着一个“安”字,与千年后和七宿形影不离的小尾巴一模一样。
柏竹秋眼眸亮如点星,置若珍宝地将剑穗捧在手心,气息微乱,“真的给我吗?”
靳桃浪没做过木工这种精细的活,每天晚上偷偷溜出来跑到偏房里学习,一开始的成品惨不忍睹,中间的字要么手一重,被他硬生生地削掉一个;要么整个“安”字和外面的圆框框分离……
这个是里面唯一一个不显得那么寒碜的。
“我第一次雕,可能和外面卖得不一样……”靳桃浪也有点紧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学几天,争取好……”
柏竹秋出格的动作明朗地表达出他的喜欢和兴奋,右掌心传来的是木头独有的质感,而他的左手紧紧地拉着未来。
靳桃浪察觉到柏竹秋后退的动作,哑声轻笑,攥住一方雪白的衣领,仰头气息愈加紊乱地迎了上去。
相比柏竹秋蜻蜓点水的触碰,靳桃浪更偏爱强势的侵略和破坏。
将高筑的台垒一寸寸击破,享受炮火带来的硝烟和反击才正中他的兴奋点。
古树落花尽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如此贴近。
靳桃浪后背有些吃痛,刚睁开眼下一秒便被覆上,陷入昏暗,鸦羽长睫一下又一下地搔刮在掌心,叫柏竹秋幽沉瞳孔里最后一丝清明消散。
他将青年抵在古树上,墨色瞳仁里尽是晦涩不明的情绪,长臂禁锢,不掩饰侵略和占有欲……
退下之时,所有的勇气仿佛如潮水退下,额头抵在青年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知何起的难过和悲伤在狂喜过后,戒断似的淹没了他。
不想让他回去……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柏竹秋嗓音低哑带喘,每个字都咬着发出,声调显得更磨人嘶哑,像是一块块砂石在心尖擦过,带着丝丝微痒的痛意,连着即将苏醒的夏日尘埃,一同融进青年通红的耳畔。
“很快。”靳桃浪的指尖慢慢插进男人柔软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会找到你的。”
柏竹秋听出这番话里的另一个意思,眸子顿时就黯淡下来。
“我会死吗?”